第183节 阿九的运气

    听到阿九可能去了纠察队，天立即意识到不妙。
    天明白，纠察队既然敢当场扣押杨蔓，必定是对阿九的能力早有研究，估计已经设计好了相应的战术对付它，比如陷阱，比如围杀，比如毒气，比如水溺。阿九对天等人来是兄弟，但对纠察队来只是野猫野狗，地位还远不如邹立顺！――阿九这次很可能要命丧纠察队。
    至于李龙，虽然他也去了纠察队但天并不担心――以李龙的智谋，必有万全脱身之策！
    罢罢罢;
    ！天知道事已至此绝难挽回，就算此时杨会杀上纠察队，那也只是羊入虎口毫无价值。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隐忍”二字。想了想，天无奈对张鹏华道：“也只好这样了。一切按龙的安排进行吧。”完，他叹口气向地下堡垒走去。
    “大志”，走到半截的天忽然回头，他对李大志道：“你跟我下来吧。”
    李大志应了一声紧随天而去，他身后的大门则缓缓关上了。
    地下堡垒里，天一指李大锤对李大志道：“这个人你以前见过”――李大锤连忙点头哈腰。
    “我知道”，李大志摸摸鼻子道：“他有个奇怪的名字，跟我很像。”确实很像，李大志和李大锤只差一个字。
    “因为他会和你很亲密”，天勉强挤出一点笑意。他知道，悲伤的心情会影响思考，对数师的研究工作有害无利。
    “哦，多亲密？”李大志也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他把对杨蔓和阿九的担心深深压在了心底――和天一样。
    “你的贴身保镖，你亲密不亲密？”天若无其事道：“我现在就要把他晋升为真正的数士。以后，由他保护你”。
    “什么？”李大志奇道：“你的成功率这么快就到八成了？”他记得天过，有八成把握的时候才会正式晋升数士，时间估计在一个月后。但天现在就打算晋升，那就是进度已经大大提前了。
    这个进度太疯狂了！李大志清楚记得天三天前的进展：晋升准数士的概率达到九成，刚开始着手数士的研究――难道仅仅过了三天他就又上新台阶，可以八成概率晋升真正的数士了？
    “哪有那么快”，天摇摇头道：“不到百分之一的概率而已。”
    “百分之一都不到？”李大志黑着脸道：“这么低的概率只能叫试验，还不能称之为正式晋升吧…”他不禁为自己的贴身保镖担忧起来。
    “等不及了”，天叹道：“杨蔓身陷魔窟阿九也生死未卜……我必须加快进度。”
    “这我理解”，李大志皱皱眉道：“但你不是应该厚积薄发吗？你还急功近利会导致根基不稳！”
    “这次我是浮躁了”，天叹道：“这对今后的修行是个障碍，将来得付出百倍代价才能弥补。不过…”天话音一转道：“万一这次李大锤的晋升真能成功，那倒可以稳定我的浮躁心态，不仅不会产生障碍，甚至还能加快我的修行…”
    李大志摇摇头道：“不到百分之一，这种概率实在太低了，你肯定会失败，这对你的信心将是个重大打击。不过……哎！”李大志长叹一声，他也知道天的冒进实数无奈，否则肯定来不及救杨蔓。
    “谁一定会失败”，天了一句奇怪的话，他高深莫测笑道：“也许李大锤的运气会特别好呢…”
    运气？天下哪有次次都靠运气的人！李大志根本不信。上次晋升准数士，大锤以百分之一的概率活了下来，这就已经不可思议了。这次甚至连百分之一的都不到，他难道还能活下来？除非见鬼了！
    李大志摇摇头道：“希望大锤有这种运气吧;
    。还有阿九…”他不禁长叹道：“不知道他有没有这种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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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的运气很好，起码开始时它是这样以为的。
    它真的返回了纠察队总部，而且偷偷潜入了地下监狱。它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的狱卒，四处寻找着杨蔓的踪迹，终于，它闻到了浓浓的薯片香味――就是杨蔓最爱吃的那种。
    它沿着薯片的香味继续追踪着，最后来到了一间钢铁铸造的牢房门口，而味道也止步于此――显然，杨蔓就被关在里面。
    它观察了一圈：牢房约三十几平米，外墙是十公分厚的铁板，有大门没窗户，另有一个通气孔直通牢房内部――大足够自己进入。
    怎么救杨蔓？阿九决定先从通气孔进入牢房，查探一下杨蔓是否真在里面。如果确实是这间牢房，那自己就用九刃切开一个足够大的洞，然后将杨蔓放出来。之后，就可以逃跑了……
    路上如果遇到狱卒甚至数士怎么办？杀！――自己和杨蔓一攻一守互相配合，十人的数士团队也可以对付。
    如果对方拿邹立顺做挡箭牌怎么办？先杀掉邹立顺，让杨蔓打消顾虑！――阿九的思路很简单：天杨蔓这五个一定要保护，他们是自己的伙伴。其他人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这五个就都可以杀掉，没有任何例外。
    如果邹立顺妨碍了杨蔓的逃生之路，那他就是威胁，那他就必须死！――阿九的世界，非黑即白简单明了快意恩仇！
    如果对方的数士很多，那又该怎么办？拼命！即使拼掉这条猫命也要让杨蔓逃出去！因为她是杨蔓，是自己可以毫不犹豫为之舍弃生命的人，哪怕只能换回她的一丝生机――对天等人，阿九还会考虑胜算的问题。但杨蔓不同，对她，阿九从不计算。
    阿九不计算，但有人会计算。
    阿九一纵身跳进了通气孔里。它立刻发现这里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通气孔不是短短的一段，而是又黑又深的通道。略一思索，阿九继续向前爬去。刚爬了两步，它就不得不紧紧贴在通道里――因为里面越来越窄。
    这个姿势很难用力，阿九越爬越感觉不对劲――这里没有发力的空间距离，九刃无法发挥作用；如果前面是条死路而后面又被人堵住，那自己只能任人宰割了。
    咣啷啷啷――后面忽然伸来一根铁柱，把阿九用力往前一推，当！顶在了死胡同里。
    陷阱！！！阿九立即醒悟。它开始疯狂挣扎，可惜除了刺耳的刮擦声之外它几乎无能为力。
    四周是十公分厚的铁板，前面是死路后面是铁柱，阿九等于是被浇筑在了一大块铁砣子里，浑身有力却无法施展――显然，这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一阵大笑从缝隙中传了进来。
    “这只笨猫果然来救杨蔓了”，一个声音笑道。阿九听出来了，这是妖魂闪的声音;
    “妖大人神机妙算”，另一个声音笑道。阿九猜那是四名干将之一。
    “我哪有这么厉害，这都是岩大人推算出来的……”妖魂闪似乎很敬佩那个岩大人，他叹道：“从来没见面，仅凭几段录像就推断出了这只猫的性格、能力、弱点。岩大人了不得啊。”
    “岩大人太厉害了！”四干将之一立刻换个马屁股继续拍。
    “还有这个‘捕猫器’”，妖魂闪由衷叹道：“这也是岩大人设计的，正好将那只猫克制得死死的。”
    “接下来怎么办？”四名干将之一道：“岩大人还有什么指示没？”
    “去外面打铁袋！”妖魂闪笑道：“叫咱们的高手过去。还有那几位郡警大人，他们如果感兴趣也可以请来练练拳。”
    好恶毒！阿九心知不妙，挣扎得更剧烈了。自己现在没有发力的空间，只能困在这个铁坨子里，对方如果派几十名爆发数士轮番击打，那变形的钢铁一定会把自己紧紧挤住，最后和面粉团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
    用不了多久，自己肯定会被打死的！
    阿九奋力挣扎，却毫无效果。它就像被绳子困住腿脚的老虎，空有尖牙利齿却无法发力。
    爆发数士可以一拳将一公分厚的训练用铁板打得内凹一公分，如果是十公分厚的话需要几拳？――当然不是十拳那么简单，但谁又关心这道应用题呢？
    妖魂闪不关心。他指挥着一干数士，将重达数吨的捕猫器运到了户外训练场，然后像铁袋那样悬挂了起来――普通人用沙袋来训练，但数士用的是铁袋。
    四大干将不关心。他们对着捕猫器轮番进攻，和平时训练一样卖力。
    阿九也不关心。它疯狂挣扎着，希望腾出一些空间让九刃发挥作用，可惜变形的钢铁慢慢把它越裹越紧。
    很快，十几名数士陆续来到。他们互相嬉笑着围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猛击捕猫器，数吨重的捕猫器被他们像枕头那样打得四处乱飘，震耳的撞击声在几里外都清晰可闻。
    几百拳？或是上千拳？阿九不知道。它头昏眼花，已经完全无法移动身体了，要不是捕猫器替它承担了大部分冲击力，它早被数士的铁拳砸死了！
    “听我指挥”，妖魂闪命令道：“八个人围成一圈，同时发力击打中间部位，结束的时间到了！”
    无规律的击打还好，捕猫器会来回晃动，数士的大部分冲击力会转化为动能，阿九实际受到的伤害较。四周同时击打就不同了，捕猫器受力均匀相对稳定，冲击力将完全由阿九承担，破坏力也提升数倍――中间部位正好是阿九所处的地方，妖魂闪这是要彻底打死阿九！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到一分钟，捕鼠器的缝隙间渗出了鲜血。。
    阿九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