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华山说剑

    华山派天字号客房002，夜，月明星稀。
    叫了一个白天的知了停止了鸣叫，渐渐地响起蛙鸣声，时不时飘过猫头鹰、布谷鸟等等鸟类的叫声，充满着山地风光的格调。
    林冰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随着呼吸循环系统，扩散至全身。
    夜晚的祥和与相对的宁静，带来感官上的敏感性，身体传来一种淡淡的欢愉感。
    冰：“没受过污染的世界，却是更适合修炼。”
    冰是寄生在林冰左手的寄生兽。
    “林冰，主线任务的攻略，思考出来没有。”
    林冰淡漠地走向书桌，“大纲已经构思完成，具体实施步骤还需要慢慢布局。”
    林冰右手拿起一根毛笔，冰开始研墨。
    十三年的朝夕相处，一人一寄生兽，分外默契。
    林冰在白色的纸张上轻轻地写下鬼画符一般的四个大字“剑道聊”。
    林冰随手将毛笔丢在一旁，从空间中拿出一只黑色水笔。
    林冰再次换过一张纸，重新写上“剑道聊”，微微调整了一下握笔的姿势，继续开始书写。
    ……
    “咚咚”的墙门声从门外传来。
    “林先生，我是令狐冲，给你送点宵夜过来。”外面传来令狐冲爽朗的叫声。
    “门没锁，进来吧。”
    令狐冲左手提着一个暗红色的食盒，右手拿着一坛酒。
    “这是华阴县城醉仙楼的招牌‘女儿红’，请先生尝尝。”
    令狐冲随手打开食盒，将“卤牛肉”、“盐椒花生”、“炒鸡蛋”摆放在圆桌上。
    林冰走到圆桌旁，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酒食。
    “令狐兄弟，今夜来所谓何事？”
    令狐冲尴尬地笑了笑，搓了搓手：“这个，这个吗……”
    “令狐兄弟，有话不妨直。”
    “林冰先生能否给我一点冰块。”
    林冰凝视着令狐冲，露出一抹了然的神态。
    “天气这么热，我想给师傅师娘搞点冰镇酸梅汤，还请先生帮帮忙。”
    林冰：“令狐兄弟由此孝心，令人佩服。”
    林冰伸出右手，刹那间，空气中的水分子开始汇聚，空气中弥漫起白色的雾气。
    没过多久就形成一块长宽高约0.5m的正方体冰块。
    令狐冲露出一抹喜色：“先生，够了，够了。”
    令狐冲从食盒底层里拿出一块黑色的包裹，将冰块打包起来。
    令狐冲朝着林冰笑了笑：“多谢先生。”
    “不用，回去忙你的吧。”
    ……
    华山，西厢房010。
    “师妹，你要的冰块我给你搞来了。”令狐冲轻轻地喊道。
    岳灵珊轻快地跑了出来，发出轻灵的笑声：“大师兄对我最好了。”
    “我的酸梅汤也好了。”
    柔和的月光，映衬着岳灵珊雪白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令狐冲都看呆了。
    “大师兄，大师兄……”
    ……
    躲藏在暗处的林冰，看了看正在谈恋爱的师兄妹。
    “原来是把妹。”
    ……
    第二日，凌晨五点。
    “林先生，起床用饭了。”
    “进来。”
    陆大有捧着米粥和一叠青菜，放在圆桌上。
    “林先生，我叫陆大有，师傅特别吩咐我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吩咐我。”
    林冰拱了拱手：“岳掌门有心了，替我谢过岳掌门。”
    “今日有劳陆兄弟，为我导游一下这‘西岳’华山可好。”
    陆大有一愣：“请问先生‘何为导游’。”
    “‘导游’的意思就是带着一个人游山玩水。”
    陆大有点点头：“先生不愧是修真之人，懂的真多。”
    ……
    朝阳峰。
    清风呼啸，白云过际，一缕火红色的光芒从群山之中射出，远处的天边，淡蓝色的天空绚烂上橘黄色的霞光。
    “华山有五峰，东峰朝阳、西峰莲花、南峰雁，这三峰较高，三峰之下是中峰玉女、北峰云台。”
    “其中朝阳峰是凌晨观日出的最佳处。”
    ……
    陆大有向林冰详细介绍道。
    综上介绍：
    公司名称：华山派
    公司性质：道观、武侠门派
    总部地点：陕西华山（陕西武林霸主）
    开派祖师：郝大通
    成立时间：元朝初年
    派中名人：风清扬、岳不群、令狐冲
    经营范围：传播道教、教授武功
    ……
    云台峰，平坦如云中之台。
    林冰远远地看到，岳不群正在教授众徒弟武功。
    “陆兄弟，令师正在教授武学，是否需要回避。”
    陆大有：“那我带先生前去莲花峰看看。”
    “好。”
    “林先生，既然来了，何不来品鉴一下我华山剑法。”
    岳不群早已注意到林冰和陆大有的到来。
    林冰闻声朝后看去，凝视着岳不群，有所疑惑，“这好吗？”
    岳不群笑道：“先生过滤了，不过是‘华山基础剑法’，江湖中早就广为流传了。”
    林冰走了过去，朝着岳不群客气地道：“听闻‘华山基础剑法’是华山剑术的根本。武林中人都希望凭此剑法悟出华山剑术的精髓。”
    岳不群略带笑意地道：“却是江湖上的朋友抬举了，不过是一门入门修习的剑术基础罢了。”
    “冲儿，你给林冰先生演练一下‘华山基础剑法’。”
    “是，师傅。”
    “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木、青山隐隐、古柏森森、无双无对、金玉满堂……”
    岳不群：“林先生感觉如何？”
    林冰叹了一口气。
    “林先生为何叹气？”
    林冰扫了一眼正在演练剑法的令狐冲，“都是套路。”
    岳不群疑惑道：“林先生，‘何为套路’。”
    “江湖传闻，华山剑术剑意取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
    “华山无限风光尽在‘奇’、‘险’二字中，二字往往与秀美相映相衍，因此华山剑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岳不群点点头，周围的华山弟子也凝神听着，静待下文。
    “可是吾观令狐兄弟，只有其形而无其神。”
    令狐冲收剑回鞘，“多谢先生指点。”
    岳不群：“林先生似乎对剑道颇有研究。”
    “略懂一二。”
    “还望先生赐教。”
    “若是论剑，不得不提及一个人，‘独孤求败’。”
    “此人绰号‘剑魔’，一生境界分为利剑无意、软剑无常、重剑无锋、木剑无滞、无剑无招。”
    “利剑无意，指代装备领先，比如青铜武器、铁器、精钢武器、玄铁利刃等等。”
    “软剑无常，何为无常？”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当你的速度远远地超越别人，‘快’就是一种无常。”
    “若是你的速度不足以碾压别人，或者速度不相上下，那么出其不意就是一种无常，故‘怪’也是一种无常。”
    “软剑轻盈快捷，可以获的比对手更快的手速。软剑的另外一特点是‘多变’，同一姿势挥出，软剑亦会因初始状态的不同而起到大相径庭的效果。一把比别人“快”且“怪”的剑，恐怕已无常之至。”
    “重剑无锋，这就是力量碾压，三十岁的时候，内力修为上来了，自然引发他打破‘无常’的格局，成就‘大巧不工’的境界。”
    岳不群深表赞同，“气宗的道路才是正确的。”
    “木剑无滞。”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这是一个寻找真实自己的过程，若是能用木剑超越使用利剑、软剑、重剑的自己时，证明自己的成就不是靠‘家境’。”
    “从武学方面来讲，就是明白‘刚柔并济’，‘万物皆可为剑’的道理。”
    “无剑无招。”
    “此时的独孤求败领悟到，‘兵’是一种局限，一种束缚。此为无剑胜有剑之境界。”
    “这时临敌完全自由，无拘无束，恣意挥洒。”
    华山一众露出崇敬的神态。
    岳不群钦佩道：“可谓魔神一般的境界。”
    林冰淡淡地道：“魔神还算不上。”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那是超脱凡间的剑法，白云城主叶孤城。”
    “有一人，名叫燕十三，他有一剑，名叫死亡之剑，剑出，绝对静止，时间停滞。”
    “当死亡来临时，世上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这是死亡规则之剑。”
    林冰环视一周，呼出一口气，周围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状。
    “还有一人，绰号‘剑圣’，他有一剑，名曰‘剑二十三’。”
    “此剑一出，快之极致，时空禁止，九空无界，元神交锋。”
    岳不群惊叹道：“不愧是剑中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