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你们别管我，下去

    “慕容倾城？好名字！”高上进道：“可我认识的水儿只是石家的义女，两人应该风马牛不相及啊。”
    “也不尽然，我们娘娘失踪过的。”九真爆料。
    “什么？失踪。”高上进开始思索两者之间的关联：“娘娘好端端怎么会失踪呢？你们就信这娘娘是真的？会不会是假冒的。”
    九真嘿嘿一笑，道：“不会是假的，这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人必须是真的，我们皇上目光如炬，怎么会认错人呢。”
    “也是。”高上进道：“一定是她们长得像而已。不过，水儿姑娘也是貌美似仙，只可惜死得太早。”
    “怎么，她死了？”
    “没错，死于中毒。”想到过往，高上进还是觉得可惜：“若她尚在人间，倒是变成倾城双姝喽。”
    者无意，听者有心。当两人走远，曹仁义从一个拐角走出，心中觉得纳闷，就很快回喜福宫禀报了皇太妃。
    倾城匆匆回了添福殿，众人还以为娘娘会在御龙殿过夜，正在殿中闲聊，忽然见娘娘冲入，个个站了起来。
    “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清风问：“皇上没留你过夜么？”
    倾城看着她们几个没动。
    “姐，你是不是来取东西的？要什么？我去取。”明月倒是豁达：“你让玉明姐姐来一趟就成了，何必自己来呢。”
    “对啊，对啊，外头天都黑了，皇上会不会也过来啊？”茹雅问，见娘娘脸色不对，道：“娘娘，莫不是碰上伤心事了？”
    倾城抿着嘴不搭腔，过了好一会人，才：“你们下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待着，谁都不用伺候了。”
    看她伤心，清风更加难过：“姐，心里有话就得出来，闷在心里会憋坏的。”
    “你们别管我，下去！”倾城赶人。
    “这、这是怎么了？”周芷欣道：“雅还，娘娘今夜会在御龙殿伴驾呢。怎么这会儿就……”
    茹雅轻轻推了她一把，道：“芷欣，你别了，没看到娘娘正愁眉不展嘛。”
    “哦。”周芷欣不吱声了。
    “姐，就让我们陪着你吧。”清风靠近倾城：“以前姐有心事，都会找我们聊天的啊，明月，你是不是？”
    “没错，姐，只要你肯，我们都会听的。”明月点头，很是关心的样子。
    倾城犹豫了，自己的心事该告诉她们几个吗？
    茹雅也：“娘娘，您是好人，我们不希望您受到什么委屈，只要您愿意讲，我们是不会乱出去的。”
    周芷欣郑重点头，表示自己的诚恳。
    慕容倾城在椅子上坐下，犹犹豫豫间，终于开口道：“皇上宠幸了皇后娘娘。”刚完，眼泪莫名其妙就涌了出来，她用手去抹，越抹越汹涌。
    看到娘娘可怜兮兮的样子，几个宫女均讳莫如深，低头的低头，沉默的沉默。
    还是清风率先打破沉默：“姐，这里是皇宫，这种事司空见惯，皇上宠幸谁是皇上的事儿，旁人是无权干涉的，你是贵妃娘娘，更应该想开些啊。”
    “可是，他口口声声只爱慕容倾城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变了，我、我才入宫几天，他就……”倾城非常失望，可失望之余又有了松懈的念头。这样也好，她的心就还是自己的，什么都没变，他的命也会是她的。
    清风与明月对视了一下，道：“我与明月可以亲口作证，皇上对我们姐那是真的用情至深，可是，这并不能明皇上就要从一而终啊。”
    明月也：“是啊，姐，你要看开些才是。皇上毕竟是皇上，是金鎏国权力最大的男人，姐以前私下也对我们过，只要皇上心里有你就好，其他事你是不会计较的。”
    “是吗？她有过吗？”倾城表示怀疑。
    “娘娘，奴婢听，这宫里马上又要选妃了。”茹雅感同身受：“身为女人，自己的夫君就是天啊，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儿。”
    “如果奴婢是您，会心安理得接受这件事儿，皇上有三宫六院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娘娘无须耿耿于怀的。”
    “芷欣得对，事到如今，就算皇上宠幸皇后也是人之常情，都是皇上的后宫女子。”清风停了一下，看着自家姐的反应：“姐，面对事实吧，保重身体要紧。”
    “对了，姐，你的膝盖好些了吗？”明月道：“皇上让九真送来的膏药不知道灵不灵，不如抹点试试吧。”
    倾城不动，更不言语。
    清风适时道：“对、对，这就明皇上心里还是非常重视娘娘的，就算自己病着也不忘娘娘的腿伤。”
    倾城摇头：“不用了，我的膝盖没事的。这药还是留着吧。”
    茹雅原本是想去取膏药的，被娘娘这么一，就愣着没走。
    “雅，你还是去拿吧。”清风对雅道：“回头若是娘娘膝盖有损，皇上该责怪我们了。”
    “好，我去。”茹雅走去找膏药，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奇怪了，我明明放在那儿的，怎么找不到了。这个瓶子又不，一眼就看到了。”
    “我们走开的时候有谁来过吗？”清风问。
    周芷欣想了想，道：“有一阵子殿内是无人的，清风姐姐与明月姐姐在一块儿，而我和雅在一块儿。雅，你再仔细找找，兴许你记错地方了。”
    茹雅只好又去找，没多久就急匆匆举着瓶出来了：“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
    瓶子递给了清风，清风将瓶内的膏药取出少许，轻轻抹到了倾城的双膝上，边抹边劝解：“姐，你心里的疙瘩就好比是这膝盖上的伤，虽然现在有些红肿，可等抹了膏药，歇上两天就痊愈了。”
    “身体的伤痛尚可痊愈，可心伤呢？若心伤了，能痊愈么？”倾城悲观地：“我以为皇上是个至情至真的男人，可皇后那么嚣张跋扈，他都能全盘接受，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姐是聪明人，会慢慢想明白的。”明月道：“你还是早点歇着吧，外头天冷，我们会将暖炉烧得暖暖的，你好好睡上一觉，明早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清风抹药完毕，悉心放下裤腿，道：“姐，需要我们陪着入眠吗？”
    “不用，你们都下去吧，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倾城面无表情的样子。
    明月很是担心，问道：“姐真的没事吗？你的样子我很不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