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是不会懂的

    “别人都不可以，只有倾城例外。”金御麒幽幽道：“难道我还会生她的气不成？”
    玉明低头不语。
    “算了，你是不会懂的。”金御麒一扬手：“下去吧，朕也该去御书房了。”
    “皇上，晚上您想歇在御龙殿还是添福殿？”玉明问完就后悔了，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就赶紧认错：“奴婢该死，不该多问的。”
    金御麒却：“天气冷，传朕的旨意，给添福殿加些炭火，免得娘娘着凉。”
    玉明应声：“是，皇上，奴婢即刻就去。”
    金御麒这才稍稍放心，步履稳健去了御书房。外头又开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若在此时能与相爱之人携手看雪、共饮香茗，该有多惬意自在啊。金御麒边踏雪前行边想着。
    经过的宫女内侍见皇上独自一人走在雪中，纷纷下跪，直到皇上走远，才起身议论。
    “你们听了吗？贵妃娘娘回宫了。”一个老成的宫女道。
    “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娘娘都已经失踪一年光景，这会儿可能回宫么？”另一个年轻稍许的宫女声道：“会不会又是谣传？”
    围在她们中央的一个宫女道：“贵妃娘娘还是皇后娘娘时，我倒是见过，那模样真是仙女下凡啊。她可好了，还曾对我笑呢。若娘娘真回来，那真天大的好事。”
    一个内侍也加入她们，道：“你们懂什么，这贵妃娘娘回宫未必是好事。不过，这次**不离十。”
    “为何？”老成的宫女道：“皇上不是喜欢贵妃娘娘么，她回来整个皇宫都会沸腾的。”
    内侍继续道：“我刚路过御膳房，听那里的哥们儿，他们准备了几样精致可口的糕点，想讨好贵妃娘娘呢。不过，他也了，皇后娘娘已派人通传，凡是给贵妃娘娘的吃食需一切从俭，无需大费周章。”
    年龄稍的宫女总算回过味来：“你的意思，贵妃娘娘一回宫，就会与皇后娘娘势不两立，双方若是交恶，这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宫女内侍。”
    这内侍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理儿。咳，都别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走了。”他迈步。
    “你等等！”忽然有人喊住了他。
    他一回头，认出了对方，立即行礼道：“呦，原来是曹大叔，您老不在喜福宫待着，大冷天跑出来作甚？”
    曹仁义打发了周遭的宫女，对这内侍道：“张耿，你我就别客套了，这宫里发生何事？”
    “敢情您还不知道啊。”张耿与他本就熟识，对他道：“曹大叔，贵妃娘娘回宫了！”
    “什么？贵妃娘娘回宫了？”曹仁义非常吃惊：“她、她不是死在宫外了吗？是你亲眼所见？”
    张耿回道：“那倒没有。不过，御膳房的人言之凿凿，总不会有假吧？”
    曹仁义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道：“行，你去忙吧，我也正要回喜福宫。娘娘想吃木瓜，这里有很多。来，送你一个尝尝鲜。”
    张耿受宠若惊，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可是孝敬皇太妃娘娘的水果，奴才可不敢领受。”他连连摆手，可心里却痒痒的。
    曹仁义硬将一个新鲜的木瓜塞到他手里，故意板着脸道：“让你拿你就拿着。娘娘又不是心眼之人。若以后娘娘需要你办事，勤快点就是了。”如今，娘娘急需办事之人，他这么做也是在为娘娘铺路，收买人心是应该的。
    张耿又推脱了几下，这才拿在了手里，闻了闻，笑着道：“这木瓜可真香，大冬天能吃上这等果子简直就是神仙了。”
    曹仁义见四下无人，将张耿拉至一旁，声问：“在御膳房还待得惯吗？”
    张耿也直率，道：“地方倒是不错，只是每天闻多了药味会反胃，吃不下饭。”
    “呦，那还真是我的不是了。”曹仁义假装诚恳：“张耿啊，若有个好去处给你，你愿意吗？”
    “什么宫？主子是谁？”张耿眼前一亮：“不过，这御药房的差事也是您给我的，会不会太麻烦您老了？”他是越越客气。
    “你何必与我见外。”曹仁义道：“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回头我给你消息。”
    “好嘞！”张耿见他要走，道：“曹大叔，您慢走，天冷路滑，您可要当心啊！”
    曹仁义提着一篮木瓜就回了喜福宫，柳如烟正在让侍女梳头，一听他的禀报，转过头来：“你的消息属实吗？不会是空穴来风吧？之前不也传了几次，都是假的。”
    “回娘娘话，这次应该是真的，那几个宫女得有板有眼，还有张耿那子，是御膳房都已经为贵妇娘娘准备吃食了，应该假不了。”
    柳如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急不缓道：“这慕容倾城偏偏这个时候回宫，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她都消失了一年之久，为何现在才会回宫？”
    “奴才也这么想着呢，娘娘。”曹仁义道：“按理，贵妃娘娘一心想回宫，早就该回来了。可倘若被人钳制，这就难了。她能自个儿顺顺利利回来也算是运气好，可倘若是被有心人士利用，那可就……”他故意不下去。
    柳如烟从坐凳上转过身，看着曹仁义：“本宫果然没错看，你这先皇身边的红人还是这么心思缜密，与本宫想到一块儿去了。慕容倾城回宫一定不简单。”她沉吟了一下，道：“不知道那皇上反应如何。”
    “奴才即刻去打听清楚。”曹仁义道。
    “嗯，也好。”柳如烟表示赞成：“徐建业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很有可能是皇上从中作梗，本宫虽然心中有愧，可若想要除掉本宫，那也是不可能的。纳兰秀慧宠爱皇后，那本宫就向慕容倾城示好，看谁能笑到最后。”
    “娘娘英明，奴才这就去。”曹仁义罢，行礼离开。
    柳如烟恢复之前的懒散，对身后的宫女道：“月华，今天的头梳得不错，睡前有个好样貌，本宫心里踏实。”
    月华行礼：“谢娘娘。娘娘是否要就寝？”
    “这天色还早，本宫想去御花园走走。”柳如烟道：“最好能到添福殿去瞧瞧。”
    “娘娘，外头天寒地冻，还是明早再去为好。”月华道：“娘娘若要带话，就让奴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