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让人郁闷的小白痴

    是梦。
    一定是那混蛋太过可恶，所以才会做这样梦来凌虐他。
    不过这样的梦，实在太让人羞涩。
    刚想闭上眼继续睡觉，感觉身边有人。
    心里‘咯噔’一下，转头过去。
    入眼是一条屈起的长腿，穿着黑色的长裤。
    她立刻想到梦里紧贴着她的结实修长的腿，胸口猛地一紧。
    慢慢抬头。
    容戬歪靠在身侧床栏上，一手撑头，一手搭在拱起的膝盖上，黑不见底的双睛正盯着她看，似笑非笑，有些不出的古怪。
    墨然心里不出的别扭，不自在，但想，他又不知道她做什么梦，她心虚什么？
    正想板着脸问他，大半夜的，一声不想的摸到她床上，想要干嘛。
    突然听见枕连传来一个娇娇糯糯的声音，“好浓的味道。”
    又听见有吸鼻子的声音，接着另一个娇憨的声音道：“目测，娘亲发情了。”
    墨然认出是白和黑的声音。
    腿间湿濡濡的感觉随之传来。
    后脑勺一阵发麻，下意识地攥紧被子，把自己捂得实实地，不让气味散发出去。
    正想装作没事一样，请容戬出去。
    黑用翅膀捂住脸，道：“娘亲叫的声音好大，好羞涩哦。不过娘亲抱着主人蹭啊蹭，模样好有趣，你以后发情会不会也这样？”
    白拍了黑脑袋一记，“笨蛋，你又不是人类，蹭，蹭哪儿？”
    黑不好意思地扭捏道：“书上可以蹭弟弟。”
    墨然脸‘腾’地一下，热得像起了火，偷看容戬。
    容戬看她的古怪眼神里，又有了些意味不明的暧昧。
    墨然捂了脸，真想挖个坑把这混球连带着那两个白痴一起埋掉。
    突然想起阿福送来的那筒水。
    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把还放在窗台上的竹筒抓过来。
    “这里面是什么水？”
    “麝香水。”容戬回答干脆。
    “麝香水？”
    “是，把麝香敲碎和土混和种出来的淫羊藿，这份量的淫羊藿对你已经起不了作用，所以我用麝香直接溶入水中，再由淫羊藿直接吸收，药性会强一倍。”
    墨然气塞，“你这混蛋，干坏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和我打个招呼？”
    “和你了，我还怎么查看效果？”容戬的视线在墨然身上转了圈，“效果和我预料的一样。”
    那眼神像是把她剥光了，看见里面凝脂般的身体。
    墨然把竹筒向他砸了过去，同时转身飞快地跑向隔间浴房。
    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可恶的混蛋了。
    墨然泡在热水里，翻看着关于蛟儿的古籍。
    呼吸间全是花香，没有了身体分泌出来的怪味。
    墨然长嘘了口气，总算摆脱了那份难堪。
    母蛟在受孕后，公蛟就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用元魂之力凝聚成一个冰片，交给母蛟。
    母蛟得了这记忆冰片后，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也凝聚进去。
    然后再把冰片吸进腹中。
    蛟儿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祖祖辈辈一路传承下来的所有知识。
    蛟儿打出生就博学得像一个图书馆，只不过只限于理论上。
    实际的东西，还得它们出生后慢慢地经历。
    墨然对蛟儿强悍的胎教彻底的服气。
    上次给她搓澡的田婶在屏风外道：“王爷姑娘累了一夜，不能泡得太久。”
    累了一夜？
    九王昨夜是在她房里过的。
    这让下人怎么想？
    墨然的脸黑了下来，恨不得撕了那混蛋的嘴。
    “哼”了一声，不理。
    她理了，可就承认昨晚‘累’了一夜。
    突然一股烧东西的味道传来，“起火了？”
    “不是起火，是在焚烧王爷的旧物。”
    “什么旧物？”
    “王爷不再用的日用品和衣服。”
    “全部烧掉？”
    “是。”
    墨然扯下屏风上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穿好，冲出浴房，见后院的方向黑烟滚滚。
    脸色一变，飞奔向后院。
    后院空地上，火光冲天。
    阿福正指挥着下人翻动火堆里的残渣灰烬。
    墨然扑向火堆旁边的大木箱。
    空的，空的，全是空的。
    抢了下人手中烧火棍，在火里搅动半天，也没找到一样幸存的东西。
    转身抓住阿福，“这里烧的全是九王的东西？”
    “是呀。”
    “为什么要突然全烧掉？”
    “王爷不再用的东西，都会烧毁。”
    “还有没烧掉的吗？”
    “没有了。”
    完了……
    墨然哭丧了脸，“钱啊，钱啊……我的钱飞了。”
    “墨姑娘，你怎么了？”
    “九王平时用的这些东西，大约什么时候换一次？”
    墨然心想，有钱人家的子弟大多是败家子，不定，没几天就能再换下一批。
    “这个，不太准。”
    “文房四宝，他大约什么时候换一次？”
    “文房四宝，好几年难得换一下。”
    好几年？
    不用考虑。
    “那平时用的饰品，衣服，香包，手帕等，等等……”
    “少爷比较节俭，一般用旧了才会换，短的三几个月，长的一两年不等。”
    三几个月，一两年？
    蛟儿早饿死了。
    墨然郁闷得丢下烧火棍，坐在箱子上，整个人都焉了。
    忠叔快步跑来，递了个请贴给墨然。
    “丞相家的千金送来的。”
    墨然指着面前的一大堆炭黑灰烬。
    “忠叔，你代我把这些灰渣子，装两箱送给丞相千金，……免费！”
    忠叔应了声，“是。”招呼下人装了两箱残灰。
    又拿出一个毫不起眼的指环，套在手指上，轻轻一拧，指环里伸出一根针来。
    “墨姑娘喜欢四处走动，身上总要有些东西防身。”
    墨然把指环套在手指上，大刚刚合适，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毒针？”
    “是麻痹针，只要一针，就足够一头牛睡上三个时辰。”
    “这玩意能让九王睡几个时辰？”
    “没有试过。”
    “有机会试试。”
    忠叔嘴角一抽，想笑，忙强行忍住，垂下头，快步离开。
    香果树下，九王一身黑色长衫，腰间束着三指宽的沉金腰带，身影修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