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七吃光了白芷背包里所有的热食存货加一箱红烧牛肉罐头。顾天白就着半锅热汤吃了一箱牛肉罐头。吃饱了的七除了脸瘦了一圈,没有任何不妥。顾天白请张天照开车，他和七两个人坐在后座，头靠着头睡着了。
    白芷趴在副驾的椅背上看她的哥哥和弟弟,一直微笑。张天照握住白芷的手,轻声：“这么开心？”
    “嗯，虽然我爸和大伯他们暂时不能来，全家都安全，我就放心了。”白芷贴过去在他右脸亲了一下,“有你一直陪我,真好。”
    张天照笑着放开她的手认真开车。出营地几分钟,他们被人拦住了。拦住车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胖子，脸上虽然带笑,还是看得出他的焦急和无助，他问张天照能不能帮忙带他们进1区。
    张天照冷冷的看着胖子，问：“凭什么？”
    “哥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胖子掏烟递给他，“我们就三个人，我爸，我老婆。只要把我们带进去就行，绝不给哥哥你添麻烦。”
    张天照推开他的手，：“让开。”
    “哥哥，求你了。”胖子扒着车窗苦苦哀求，“我老婆快要生了。进临时营地我们就得进隔离区，我不敢哪。”
    “我们帮不了你。”张天照的态度松动了一点，“你不敢进隔离区，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等老婆生了再。”
    “住下来了。”胖子一抹一手眼泪，“可是我老婆她马上就要生了，我们需要医生。”
    “阿照，我在后备箱里放了点东西，拿给他吧。”白芷轻声。
    张天照懂白芷的意思，他先下车拉住那个胖子话，白芷绕到车后开后备箱，从背包里拿了一组气瓶灶，一桶纯净水和两桶奶粉，用袋子装好提过去。
    张天照把袋子朝胖子身边顿了顿，：“这个给你，带你们进1区我们真的办不到。”
    白芷已经坐回车上，她把一床毯子从方向盘上递出来。张天照接过毯子塞胖子怀里，“再坚持几天。这附近会开辟新居民点的。”
    胖子愣愣的搂着毯子，“我要去医院啊，我老婆就要生了。”
    “啊！”附近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胖子抱着毯子撒腿就跑，都没顾上脚边的袋子。张天照默默上车，握着方向盘没有动。
    “你去吧。”白芷：“我在这儿等你。”
    张天照摇头，“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外边。”
    “一起去吧。听动静正在生，你俩都去一时半会也走不掉。”顾天白爬起来拍醒七。他们顺着血腥味找到胖子一家。
    胖子住的地方是个宾馆，院子里停着几辆车。和胖子长的很像的一个老胖子蹲在门边面朝墙掉泪，几个男人陪着他，他们四个人提着一袋东西跑过去老胖子都没有心情管。一个男人想拦，被张天照用力推开了。
    那个胖子也才到，手里的毯子还没放下来。他呆呆的看着女人身下的鲜血，不知道怎么办。两个阿姨在房间的角里，试图在一个铁盆里点燃衣服取暖。
    白芷沉默了一会，：“男人都出去，烧开水。”
    “我能帮忙。”七，“我接生过七头牛，起码二十只羊。”
    张天照和顾天白架着崩溃的胖子出去了。很快张天照提来两桶热水放在门边。两个阿姨全程围观，发现帮不上忙，出去烧热水去了。
    白芷的理论知识十分丰富，七的实践经验也很丰富，他俩联手完生了接生的全部工作。等胖子进来的时候，他老婆已经躺在在另一张干净的床上，盖着被子睡着了。他的闺女包的严严实实的，被七抱在怀里，白芷拿着勺在喂温开水。
    顾天白和张天照进屋把所有沾血的东西收起来带到外面烧掉了。七依依不舍的把女婴还给从地狱回到人间的孩子爸爸，：“都平安，注意保暖。”
    孩子爸爸还没来得及道谢，刚才出去的两个阿姨中的一个喘着气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喊：“还有一个，也要生了。在楼上。”
    楼上那家做丈夫的看到是个漂亮伙走最前面，愣了一下，问：“你是产科医生？”七摇头。他又问白芷，“你是？”白芷摇头，：“我只学过怎么生孩子。”
    “我要去医院，我要专业的医生。让他们滚。”产妇的肚子看上去也没多大，她抱着肚子尖叫。
    丈夫怒喝：“你们什么都不会也敢给来，真是什么人都有，滚。”一个估计是姑子的姑娘骗子长骗子短的骂起来，坐在一边的老两口看七的目光就跟看罪犯似的。
    好心帮忙的阿姨默默出来了。
    “随便。”七无所谓，拉白芷出来。他俩走到楼道里，站外面的顾天白和张天照一齐问：“怎么骂人了？”
    “那家不乐意让我们帮忙。”七笑一笑，：“我们走吧，我还困着呢。”他打了个呵欠。
    “不对，有人在变丧尸。”白芷轻轻吸鼻子，“你们闻到没。”
    “是你们刚出的那间。”顾天白顺着味儿看过去，那间的房门在白芷出来之后已经关上了。
    “怎么办？屋里带孕妇是五口。”七问。
    “现在进去，你什么人家都不会信，拉拉扯扯时不定丧尸第一个咬你。”张天照冷静的，“等。”
    刚才那个阿姨凑过来，心翼翼的问：“他家有丧尸？”
    “现在没有，过一会不一定。”白芷，“他家左右隔住的有人没有？”
    “有，不过都出去捡木柴去了。”阿姨面露不忍，“要不要通知他家一声？”
    “你可以去试试。”张天照冷笑，“我们等五分钟。”
    好心阿姨在那家门口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来骂声，阿姨的家人把她拉下去了。
    丧尸的臭味越来越浓，没过几分钟，那个房间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几个站楼道里看热闹的人全吓跑了。
    那个丈夫喊着救命打开房门朝外跑。从房间里跳出来一只半米高的丧尸，直接扑他头上。张天照的冰锥扎透丧尸的头颅，把丧尸钉死在墙上。那个男人从地下爬起来朝他们跑。他的一边耳朵已经没有了，血从伤口淌下来，糊了半边脸一脖子血。脖子上的血还是红的，脸侧的伤口已经发黑。
    白芷使用击退技能把他踢了回去。
    “救我，救我。”那个男人趴在过道地板上，向他们伸手。屋子里，丧尸的吼声一声比一声高。三只丧尸追出来，被张天照的三根冰锥暴头。那个男人在地板上痛苦的嚎叫，在他变成丧尸之后，白芷弹出雷球暴了他的头。张天照掏出橡胶手套分给顾天白和七，进屋给最后一只丧尸补了一个冰锥，用被子把尸体包着提出来，他们三个人提着五大一六具丧尸的尸体下楼，在院子里找了个避风的角把尸体烧了。
    宾馆里能跑的人都跑了，只有胖子一家还在。胖子听见院子里话的声音，哆哆嗦嗦开门，看到他们四个人松了一口气，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顾天白对他笑笑，“丧尸都杀死了。不过你们最好搬家。”
    张天照把手套丢火里，一言不发走出去。
    “姐夫怎么了？”七问白芷。
    “没事的，”白芷皱眉，轻声和家人解释男朋友的性格，“他一难过就这样。”
    “1区有医院的吧。”顾天白把手套丢火里，“你们听过什么没有？”
    “这种事肯定会封锁消息。”白芷看火堆里那具新生婴儿变异的丧尸慢慢变成黑炭，她回头发现胖子也看着火堆在发呆。白芷对胖子：“换个地方住吧，悄悄的找个附近没有孕妇的地方。过一两天就会开新的居民点，没必要一定往1区挤。”
    “我，我家……”胖子指他家住的那个房间。
    “你太太运气好。”白芷对他微笑，“也是我们运气好。”
    很快张天照提着大包包回来了，他把几大包尿不湿放在胖子脚边，撑开一个大袋子，给胖子看袋子里的东西，：“三种药，都是给产妇吃的，就照包装盒上的提示吃，湿巾用之前记得捂热。奶嘴奶瓶什么的记得煮沸消毒。睡袋有条件的时候一定要洗一洗。”
    “这个……”胖子迟疑，准备的这么齐全，这个卷毛帅哥老婆肯定也快要生了，他：“你给我了，你老婆怎么办？”
    “她不生了。”张天照粗暴的把袋子塞他手里，过去拉白芷的手，“走吧。”
    妹夫，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顾天白纠结的看着白芷的背影，拉七跟上。
    他们在1区外面找3号出入口的时候，正好遇到异能大队回来。白芷一露脸，一片喊嫂子的。守大门交头结耳之后，都跟着喊了几声嫂子，直接放他们四个进去了。
    七惊奇的问白芷：“五姐，你什么时候有了嫂子的外号？”
    张天照一路上一声不吭，她这个时候提甘霖是给人找不痛快。白芷默默掏出通行证给他看“张天照家属”五个字，什么也没。
    张天照直接把顾天白和七带陈姐夫的办公室去了。陈姐夫正陪着笑脸把十几个集体请愿要他开口子放人的老同志请出去。老同志们边走边骂，连咒陈姐夫断子绝孙的话都骂出来了。陈姐夫连连点头，好脾气的：“我只有闺女，早断了生儿子的想法了。你们骂的对，骂的好。”
    十几个老头被陈姐夫噎的面无人色大败而走。
    七有他老师开的条子，工作岗位是定好的。顾天白表示乐意给1区干活，陈姐夫直接就把办公室副主任的位子给他了。
    “主任老章末世之前去西城开会还没回来，”陈姐夫笑容非常憨厚，“老章是个好同志，我对他回来非常有信心。他回来之前，他的工作你们几个副主任先分担一下，你明天过来上班，有问题没有？”
    “没有问题。”顾天白答应的非常干脆。
    陈姐夫亲自带他俩去办通行证，送他们四个人到办公楼的大门口，还依依不舍的握着顾天白的手，：“明天见啊。”
    没过一个时，明天见的领导把孩子架脖上又上岳洞庭办公室蹭晚饭来了。一队伙食不限量，每个人都吃的很多。菲毕竟是孩子，陈姐夫怕她漏嘴，带着她来蹭饭都在西边岳洞庭的办公室呆着。朱翠翠给他们端饭过来。菲吃完饭很老实的靠着白芷的大腿看故事书。
    海风秋过来找姐夫，转眼发现他外甥女贴着白芷的大腿呢，他过去把丫头提起来，问她：“你蹲那干嘛？”
    菲：“白芷姐姐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就喜欢蹲她身边。”
    “一转眼阿姨就变姐姐了，谁教的，嘴这么甜。”岳洞庭把菲拎起来悠她玩，“让你姐姐吃晚饭去。”
    “我不饿。让菲在我身边呆会吧。”白芷把菲接过来抱怀里，亲热的蹭她脸，“你们有事要吗？我带菲到隔玩去。”
    “没什么事。”海风秋对菲招手，“下来，看书去。等会朱翠翠阿姨会来带你玩。”
    “是翠翠姐姐。”菲老老实实下地拿故事书坐角里看。
    “听你们出去遇到事了？”海风秋问白芷。
    白芷点头。
    “看上去受的打击挺大的，”岳洞庭笑，“顾三哥和七在食堂吃饭吃的那个香，张天照吃的也不多，你俩闹别扭了？”
    “我俩没闹别扭。就是遇到的事让人很难受。”白芷深深叹气，看着菲的侧脸没下去。
    吃过饭主力队员都凑岳洞庭的办公室来了。严柏森和提着保温饭盒的朱翠翠一起进来，严过去拉菲的手，打算和她俩一起出去。
    张天照皱着眉：“严，你也留下来。”
    严柏森把菲交给朱翠翠，让她把孩子带二楼屋里去等。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茫然的看着张天照，问：“和我有关系？”
    “和每个人都有关系。”张天照板着脸把下午遇到的事了，直接问陈姐夫：“1区最近半个多月有几个顺顺当当把孩子生下来的？”
    “顺利分娩的只有六个。”陈姐夫面色凝重，“生下之后还死了一个。1区现有的四十来个孕妇都在海珊瑚她们实验室里分间关着。”
    “王浩他老婆怎么样？”海风秋追问，“一回来他们一家就不见了，都关实验室了？”
    “他一家陪他老婆去检查，遇到一个正在生的，全家都没了。那天一口气变异了四个，妇产科的医护一个都不剩，全没了。孕期七个月之后，随时有可能。”陈姐夫过去拍海风秋的肩膀，“你姐姐压力最大，她难受的整晚做恶梦。”
    严柏森的脸一下子白了，头上全是汗。他拨腿就想跑，张天照把他提回来，问：“陈哥，活的五个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陈姐夫抹脸，想让他的笑脸看上去自然一点，可惜他的笑还是苦笑，“我们还有希望，是吧。”
    “三分之一的希望。”海风秋冷笑，“1区的避孕工作开展了没有？”
    “本来生孩子就是要申请指标的，这个我现在倒是不担心，我们的储备够用好几年。有家属的去计生科登记就能领。”陈姐夫：“1区明明空地挺多，为什么不开口子接收幸存者。你明白了？现在跑来的全是拖家带口的，我们没权力管人家。天知道过几个月有多少要生孩子的，超过五十你姐那边就处理不了了，几个项目都在攻关，她抽不出更多的人手。”
    “有事总是喜欢捂盖子。”海风秋黑着脸：“像严这样的都是被你们坑了，过几个月，光1区就不知道有多少要生孩子的。”
    “没去计生科申请指标的我都不管。”陈姐夫光棍的，“你别跟我提开口子的事。我知道今天有许多人找你情。知道奔1区来的，谁没个把亲戚在里面啊。你们清城镇的时候注意下，安全防护隔离措施好的地方清出来以后直接占下来，我们组织人过去接收，召集幸存者中的医生护士。现在我们有经验了，医护人员的安全有保障。”
    大家低头沉默。陈姐夫坚持不开口子放人，区里骂声一片，今天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连海风秋都骂过几声他姐夫不是东西，其实陈姐夫真心不容易。
    “跟头几天全住地上，不知道一睁眼有多少人变异比起来，这个根本就不算个事。咱们一区的存活率是最高的。这两天，咱区一个突然变异的都没有！”陈姐夫把桌子一拍，：“5区还有防御罩呢，前天加昨天，还是变异了几百个。咱们比他们强多了。”
    张天照看海风秋。海风秋摇头。他俩保持沉默。
    白芷坐回办公桌边，翻看各队的申请，分类造表，安排第二天的具体工作。屋子里只有她翻动纸张和钢笔笔尖划过纸面的轻微声音。这种细微的声响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蔺云来轻轻吁了一口气，最先松驰下来。他搬了个椅子挪白芷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岳洞庭的办公桌就在白芷对面，他对蔺云来笑笑，蔺云来也对他笑笑。俩人什么都没干，不约而同闭目养神。
    张天照把严拉出去了。海风秋想跟过去，陈姐夫善解人意的把舅子拉回来，：“我知道你有存货，给我弄几条烟，给老头弄几瓶酒。”
    “你少抽点。”海风秋摸背包拿烟酒，顺手甩了两箱烟给陆雷和孙和平。他俩坦然的把纸箱拆开，论条装腰包。陈姐夫惊讶的看着他们把一条又一条的烟塞进腰包，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揪住海风秋，问：“他俩也有空间异能了？是你干的！白芷也有空间异能对不对？你怎么办到的？”
    海风秋黑着脸组织言辞，白芷放下笔，掏出一个腰包扔给海风秋。海风秋把腰包递给他姐夫，没好气：“你能不让我姐发现你就拿走。”
    陈姐夫翻看腰包，拉开包口朝里一看，差点没趴下。他一手提腰包，一手勒着海风秋的脖子问：“这玩意哪来的？”
    “打死变异动物就有。”海风秋拿上次蒙陆雷的话糊弄姐夫。
    “骗菲呢。谁家的猫狗身上拴这个。”陈姐夫用力勒他，“人话，你不跟我清楚，你姐能把我剖几十块。”
    “妻管严。”海风秋不搭理他，“爱要不要，不要还我。”
    “不敢要。”陈姐夫把腰包还他手里，“你饿不着老头和菲就行。你们有好东西藏着点。消息传到那几个区去，他们问这个是从哪里弄来的，你是从猫狗身上抢来的试试？”
    “陈哥，你拿去研究，研究成果同步反馈给我们。”白芷轻声：“怎么来的我们也莫名其妙，我们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知道怎么来的，不定1区能人手一个，那多好。”
    “白芷这话我爱听。”陈姐夫把腰包拿回去，麻利的把腰包揣烟酒袋子里，他：“这个包我拿走，你们还是要谨慎一点啊。我带菲回去了。”
    “就这样交出去了？”海风秋看着白芷笑，“你对1区的感情比我以为的深啊。”
    “1区很好。陈哥在努力保护尽量多的人。”白芷微笑，“你姐姐也是。他俩手里需要更多的筹码。”
    “我们保护值得保护的人。”海风秋露出酒涡，扭头看窗外。白芷低下头继续处理工作。
    晚上人在仓库房车聚齐，海风秋把两个装满的腰包交给顾天白和七，告诉他们已经交上去一个用于研究了，他俩才收下。张天照知道腰包是白芷主动拿给陈姐夫的，皱了皱眉没话。这天晚上的光团变化非常大，吸进来的木系光球和金系光球几乎占了一半。光团消失之后，陆雷第一个蹿出去试异能，发现他能甩火墙了，近两米高，三米长的火墙他可以一口气扔出去四个，他得瑟的问孙和平：“你行不行，你行不行？”
    孙和平给他白眼，：“你能给全队一人烧一桶洗澡水吗？”
    陆雷沮丧的看异能转民用劳模顾三哥。顾三哥昨天烧的洗澡水得到了全体成员包括他的欢迎，昨天试了大半天，他烧出来的水不是太烫就是在凉。
    顾三哥动动手指头，一条五米多长的火墙凝聚成一条火龙，火龙在半空灵活游动，打了个蝴蝶结熄灭了。顾天白秀完操作对陆雷笑笑，：“你多练习吧。”
    “天白，我们打一场？”蔺云来眼巴巴的看顾天白。
    “我和七是文职。打打杀杀不适合我们。”顾天白伸懒腰，：“车底下那个土系的很厉害啊，你找他打去。”
    蔺云来扭头朝仓库方向看。白芷凑到张天照耳边，用并不声的声：“家伙昨天蔺叔叔放在仓库里的水果罐头很好吃，要是这个叔叔今天再给他搬两箱，他就陪他打架玩。”
    蔺云来这是吃果果的被孩子鄙视了，张天照看着蔺云来笑，大家轻声哄笑起来。
    1区附近几十平方公里人类的活动本来就很频繁，变异的丧尸几乎一出现就会被消灭干净，变异动物也不多。每天海风秋都只带一半的人出去，推进的速度还是相当快。两天之后第一个居民点开始接纳居民。陈姐夫把岳洞庭和白芷都借去帮忙。因为白芷给岳洞庭打下手，他俩基本上不会分开，顾天白也和他们在一起，宅了好几天的张天照放心的和海风秋一起清附近的工厂去了。
    下午安置工作告一段，他们三个去居民点的食堂吃饭，出来的时候有人在门口排队领稀饭的队伍里喊：“岳哥，真是你？”
    岳洞庭看到熟人愉快的过去话。顾天白总算找到了和妹妹单独话的机会，抓紧时间把白芷拽回办公室，直接把门关上了，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铅盒给白芷，：“和上次那个盒子一样的东西，你收空间。”
    白芷把盒子收背包，问他：“这个是从哪找来的？”
    “5区的实验室。”顾天白冷笑，“汪承鹏没事就守在那个保险柜外边，他不知道怎么打开盒子，里面的药还是满的。我和七一人吃了一粒，异能提升了。你抽时间吃一粒试试。”
    “你们乱吃东西也不怕拉肚子。”白芷担心的看着哥哥。
    “我们需要更强大。”顾天白揉白芷的头发，“特别是你。张天照这几天紧张的要死，岳看你也看的很紧，我看着都替他们累。”
    “阿照这几天有点过激，以前他不这样。”白芷咬嘴唇，“我的气味，我自己不觉得，你闻起来像要生病了？”
    “不是。”顾天白突然被呛到了，咳了好一会他才问：“他们以为你生病了？”
    白芷点头。
    “某些雄性动物的直觉真可怕。”顾天白摇头笑，“你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我晚上抽时间和张天照谈谈。”
    “告诉我原因。”白芷不满的看着哥哥。
    “咱俩不适合谈这个。”顾天白把白芷推办公桌边把表格给她，“帮忙做计划。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三个上了那么多看上去完全没有用的课，就是为了现在准备的？”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