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 斗气

    之后的日子燕回倒是安分，就是见不到展怜化妆，展怜哪天要死化妆了，他能催命鬼似的的跟在她后面催：“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好好的脸非要画的跟鬼似的，丑死了！赶紧洗了！”
    展怜懒的搭理他，该干嘛还干嘛，就当没听到。
    燕回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跟在展怜身后打转：“爷让你洗了听到没？难看，丑死了……”
    展怜白了他一眼：“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燕回抖腿，“爷这是为你好，你不觉得你脸上那些玩意敷着十分毁形象？”
    展怜白了他一眼，“完全没觉得，我觉得我脸上这妆漂亮的不得了，你眼神不好使是不是？怎么你的审美眼光跟人家不一样呢？”
    燕大爷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审美眼光有问题的，燕大爷完美无缺，完全没问题，明明是这女人没眼光。
    展怜对于燕回的死德性已经完全淡定，反正这人就这样了，这辈子也别指望他会改。收拾了下东西，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我去接孩子，你忙不忙？不忙就跟我一起去。”
    燕回一听，立刻得瑟了：“爷就知道……”
    展怜伸手摆了下：“去就去不去拉倒，你千万别跟我什么离不开你了，我听了起鸡皮疙瘩。”
    燕回大怒：“难道不是？爷还没呢！”
    “我还不知道你？”展怜撇嘴，“走不走啊？”
    燕回直接从沙发后面翻身跳过来：“走，怎么不走？你这女人还愣着干什么？走，爷的燕大宝还在等着爷呢。”
    展怜受不了的看了他一眼，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一个时后，车到摆宴，燕大宝还没有放学，展怜下了房车，在门口等了一会，结果费宝倒是先过来了：“妈咪！”
    展怜惊奇：“宝今天放学怎么早了？”
    费宝转身指了指身后生龙活虎的馒头，：“他刚刚跟老师肚子疼，老师让我扶他去校医室。”
    馒头刚刚还挺着腰杆晃着身体走路，一听费宝的话以后，立刻把腰弯了下来，伸手揉着肚子哼哼：“阿姨好，我肚子疼……哎哟，哎哟……”
    展怜斜眼看着馒头，暗自翻了个白眼，死子一肚花驴蛋子，这绝对是逃课的节奏，还把费宝给捎上了。
    两个生机勃勃的少年，睁着他们漂亮的眼睛，用带着异域色泽的眼眸仰头看着展怜，满脸都写着求放过。
    展怜抬头看了看周围，嘴里：“馒头肚子疼啊？阿姨记得校医室不在这里啊，是不是走错了？过来吧，阿姨带你去校医室，宝你去教室上课去吧。”
    费宝扭头看向馒头，馒头拼命对费宝打眼色，费宝慢吞吞的看着他对自己挤眉弄眼，半响扭过头看向展怜，“妈咪，那我先去上课了。”
    着，费宝转身就走了，这下，馒头傻眼了：“宝！”
    费宝回头：“妈咪会带你去校医室。”
    展怜对着费宝挥手：“去吧宝贝。”
    费宝离开，馒头缩着脖子想溜，慢吞吞的转身，然后猛的撒腿想朝着费宝的方向追去，结果还没跑两步，就被人直接给抓了起来，两腿悬空，在半空中乱晃悠。
    少年顿时气急败坏的挥舞着四爪：“放开我！放开我！心爷我扒了你的皮……”一扭头看到燕回的脸，馒头立刻欢乐的喊起来：“舅舅！舅舅！”
    燕回嫌弃的抓着馒头，提到展怜面前：“这死子想跑，怎么办？要不要爷把他从楼顶扔下来教训一下？”
    展怜抬头看了眼四层的幼儿园楼房，看向燕回道：“要真丢下来了，他还有命吗？李晋扬和傻妞还不跟你拼命？”
    燕回更嫌弃了，晃了晃还在挥舞四爪的馒头：“这么点高度就能摔死你？爷白教你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
    馒头立刻握起拳头嚷嚷：“馒头厉害！”
    展怜伸手拍了下燕回的手：“你把孩子给我放下！他是猫还是狗？有你这样抱孩子的？”
    馒头立刻：“阿姨，我不是孩，我是大人，我很早就长大了，真的。”
    燕回不爽的把馒头扔地上，馒头揉揉屁股爬起来，仰着脑袋问展怜：“阿姨，你会跟我妈妈交流人生和理想的话题吗？”
    展怜看了下时间，还有两个半时才放学，她弯下腰，看着馒头：“如果你现在不回学校去，阿姨不但要跟你妈妈交流人生和理想，还要跟你爸爸讨论下他们家的馒头是怎么蒸出来的。”
    馒头眨巴了两下眼睛，鼓起嘴，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朝着费宝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幼儿园大铁门后面，一个胖嘟嘟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教室跑。
    燕回一扭头看到燕大宝，立刻喊：“燕大宝！”
    展怜回头一看，燕大宝正撒着腿往她教室跑，顿时气的火冒三丈：“燕大宝，你以后让我逮到你逃课你就惨了！”
    燕大宝捂住耳朵，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教室，跑到教室门口被老师赶紧拉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这丫头就跑出教室了，几个老师刚把卫生间和睡觉的地方找过，结果就看到燕大宝自己跑了回去。
    燕回帮宝贝疙瘩话：“燕大宝就是出来散步的……”
    “你当我傻子？老师谁敢让一个孩一个人出来散步？明摆着她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展怜被气的呼呼的，只有宝最乖最让人省心，其他大的的，没一个好东西！
    燕大爷心里，燕大宝那就是不是普通的孩，燕大宝那是燕大爷的宝贝疙瘩，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为了让燕大宝在能在幼儿园里无所顾忌的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燕大爷曾经试图要把幼儿园从李晋扬手里买回来，当时的开价那是难得的大方，燕爷这辈子都不会有的大方，相比幼儿园的收益，燕大爷的开价绝对是让李晋扬大赚的势头，结果展怜听以后，差点把房顶给吼的掀了，吼的燕回灰溜溜的把这事烂在心里，还把李晋扬恨个半死，有钱不赚的傻子，还跟这疯女人告状！
    即便幼儿园没有买下了，其实燕大宝在幼儿园也是绝对是霸主，她用她胖乎乎肉嘟嘟的身板吓退了不少有意挑衅她的男生，还抢了幼儿园午饭时间推餐车的活。
    燕回知道以后吐血三升，燕大爷的宝贝疙瘩竟然跑去推餐车，推餐车这就算了，还跟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得到处显摆宣扬。
    虽然燕大宝很不爽，不过燕大宝因为得到了妈咪的表扬，在幼儿园抢活干就更积极了，以至经历充沛的燕大宝盆友没有活的时候，直接把幼儿园的“植物角”里种植的花当杂草给拔了，那些花草都是园长托人从国外买回来，专门用来装饰幼儿园和应付检查的用的。
    园长看到满地枯草的时候差点哭出声，燕大宝盆友还满脸汗水和泥土的对着园长眨星星眼，大宝求表扬。
    结果，展怜只能让人从国外买了花种，亲自到幼儿园赔礼道歉才了结了这事，当然，为了不让燕大宝盆友被她爸给教歪了，展怜对她的相关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
    展爸六十岁大寿，展怜决定给他爸大办，一家四口从青城出发，直接往摆宴去，酒店订好了，要请的客人名单也列好了，除了展怜一家，还有展爸展妈的一些朋友和摆大的老师教授，以及展爸教出来的学生都参加了，就连龙家三兄弟也难得的拖家带口集体出现在摆宴。
    龙湛一看到展怜，就立马扔下老婆孩子冲过去，想靠近了跟展怜话，展怜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大哥，你就站那话就好，别挨的太近，要不然这么多人就难看了。”
    龙湛搓手，“怜，大哥就是想知道，燕回那死东西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展怜叹气：“大哥，你放心吧，我没骗你，真没有。”
    龙湛认定了燕回肯定会欺负他可爱的怜，一晚上就顾着对燕回喷毒液了，看的龙呜呜和龙看看十分奇怪，爸爸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个漂亮叔叔看？
    潘弦当没看到，提醒两个孩子去跟展爸拜寿。
    穆曦带着饭团包子以及馒头也来了，这酒宴上的屁孩多的不得了，满场就看到一群孩聚在一起玩。盆友的友情比成人更加容易建立，一会功夫以后，几个屁孩就玩到了一起，集体玩打枪游戏。
    饭团是大姑娘，肯定不会跟那群屁孩一块玩的，饭团公主非常优雅大方的坐在妈妈身边，燕大宝看到了自己的崇拜对象，立刻抛弃哥哥弟弟朝饭团跑去，两个胖妞直接唯一的话题就是胖胖的姑娘都是美人，自己给自己找自信呢。
    穆曦听到那两丫头的胖美人理论，都想哭了，为什么她的闺女就是认定了胖为美呢？没看到满大街的美人瘦的都像闪电吗？
    展怜安慰的拍拍穆曦的肩膀：“这么长时间你还没习惯啊？习惯就好！”
    穆曦指着饭团泪汪汪：“她自己胖就算了，还非要把大宝也给带坏了，这可怎么办呀？我就怕你跟我哥到时候恨我……”
    展怜没所谓的了句：“有什么好恨？她自己愿意的。”
    两人正着话，就看到燕回冲过来，一把提着燕大宝就走：“燕大宝，不许跟那肥妞在一块，会把你带坏！教育是个大问题……”
    展怜：“……”
    抬头，满场鸡飞狗跳的画面，馒头就跟个二货似得，脱的就剩下一条内裤，内裤上的屁股上是个象的屁股，屁股上还拖了条尾巴，馒头正对着龙呜呜那几个家伙一个劲的晃屁股，来显摆他屁股上的尾巴：“妈妈买的，有尾巴，前面还有象的鼻子。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这么长……”
    穆曦手里抓住裤子，跟在馒头后面一边追一边吼：“馒头！李司空！你把裤子给我穿上！”
    龙湛对着燕回飞眼刀，燕回路过他就伸腿绊，然后两人打了起来。
    潘弦赶紧把孩子拉到旁边，远离危险。
    薇薇安正对着龙谷撅嘴：“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龙谷怀里抱着儿子，一边点头一边：“注意孩子教育，别当着孩子的面这个，他太，等大点再……”
    龙宴把龙美优护在安全地带，全场的东西跟他和美优完全没关系，也不管。
    费宝乖乖的坐在妈咪安排的桌子上，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不在眼前，慢吞吞的翻着杂志，一声不吭。
    展爸为一群学生围着敬酒，高兴的眼眶都湿润了，展妈拉着幽指着桌子上的菜：“自己夹菜，不要乱跑。”
    幽面前的碗里堆的山似得，听话的低头扒饭。
    ……
    展怜无语的坐下来，似乎跟她想象的生日宴有点出入，特别是那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是给老丈人拜寿的大老爷们，一个个手捧红包强行挤开展爸的学生，往展爸面前凑，口号一致声音响亮的祝展爸“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展怜：“……”
    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燕回为了多收红包，逼着人家来的。
    展怜叹口气，想发火的心都没了，算了，就这样吧，他要是能改了，那就是不是燕回了，正想着，就看到燕回突然冲过来，抱着展怜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抬头对着龙湛挑衅：“这是爷老婆，爷怎么不能碰了？偏要碰，你能怎么着？你这个鼻血怪人，变态……”
    龙湛火冒三丈：“有种单挑！你跑什么？回来！大宝，到舅舅这边来，舅舅喜欢你！”
    燕大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朝着费宝走去，“哥哥陪大宝玩。”
    费宝合上书交给身后的随身保镖，牵着燕大宝的手走到一边去了。
    龙湛：“……”
    燕回得瑟：“爷的燕大宝不理你。”
    龙湛咬牙：“怜，这死家伙太过分了，竟然教大宝骂舅舅！你他该不该打？”
    燕回搂着展怜，得瑟：“爷的燕大宝聪明，一学就会……”
    展怜一听，顿时一声狮子吼：“你还真教了？”
    “爷什么都没！”燕回立刻松开搂着展怜手，一溜烟跑没影了。
    展怜：“……”
    展爸的六十岁大寿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还算顺利的举行，龙家老大老二带着各自的老婆孩子还特地留下来住了几天，因为人多，展爸展妈家地方住不下，所以两兄弟和各自的老婆孩子都是住在龙宴家的独栋别墅，在没有客人的情况下一大家子团聚了一会。
    展怜带着两个家伙一起过去，燕回是整个龙家都不待见的重点对象，因为各自老公都讨厌这人，所以潘弦和薇薇安对他也谈不上什么喜欢，龙美优因为怀孕的缘故，为了她的健康，医生压根不让她出来，生怕被那么多孩子碰了撞了，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出来打了招呼，之后就再也没让她冒头。
    燕大爷的脸皮无敌厚，理所当然的赖在展怜身后，宣示自己的主权和冠名权：“爷老婆了，她到哪爷就要到哪……”
    龙湛阴阳怪气的打断：“谁是你老婆？这里可没你老婆。”然后龙湛大刺刺的翘起二郎腿，对着潘弦勾了下手指：“老婆，过来让我亲一下。”
    潘弦多乖巧的人？在外面龙湛幼稚上天错离谱了她也不会一个“不”字，听到龙湛的话以后立刻乖乖的过来，龙湛伸手搂着潘弦的肩膀，“吧唧”亲了一口，“去吧。”
    燕回斜眼看着龙湛，也对着展怜喊：“老婆！”
    展怜当没听到，正在逗薇薇安家的老二，燕回以为展怜没听到，立刻扯着嗓子使劲喊：“老婆！爷叫你听不到？过来！”
    展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跟薇薇安话。
    燕回大怒：“死女人，你耳朵聋了是不是？爷不高兴！”
    燕大爷再不高兴，展怜都不搭理，燕大爷表示十分的生气，转而对着正跟费宝一起哄潘弦家儿子的燕大宝喊：“燕大宝！过来！”
    燕大宝撅着屁股，正努力做鬼脸哄弟弟高兴：“弟弟笑一下，我是大宝，我是姐姐。”
    “燕大宝！”燕大爷十分愤怒，喊不来大的，不信还喊不来的。
    结果，燕大宝十分不给爸爸面子的被弟弟吸引了，和费宝哄着弟弟可高兴了。
    龙谷幸灾乐祸，对着薇薇安招招手：“薇薇安，过来跟你件事。”
    薇薇安立刻傻乎乎的跑过来问：“什么事，你。”
    龙谷伸手拉下薇薇安的头，低笑着了句：“我忘了早上给你早安吻，对不起。”着，他在薇薇安的嘴上亲了一下。
    薇薇安是个在国外长大的香蕉人，完全接受了国外的思想，亲一下啃一下对她来太普遍了，龙谷亲完了她，她还条件反射的回亲了一下，嘴里了句：“哦，没事。”
    然后薇薇安又回去加入聊天阵营。
    燕回妒忌羡慕恨的心肝肺都在疼，然后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都在展怜身边，“喂，爷跟你话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展怜受不了的了句：“有事你呗，我听着呢。”
    燕回强行捧着她的脸，使劲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展怜被吓了一跳，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干什么呢？吓我一跳。”
    燕大爷心满意足的走回来，对着龙家三兄弟得瑟：“爷亲了爷老婆了。”
    龙湛冷嘲热讽：“这也值得高兴？怜和大宝都不理你，你没感觉？”
    燕回大怒，“燕大宝，你再不过来爸爸就要揍你屁股了！”
    燕大宝从婴儿长到现在，就没被燕回打过，人燕大宝盆友那完全是不怕爸爸的，打屁股什么的，那完全是传中的事。
    “燕大宝！”燕回勃然大怒：“爸爸跟你话你听到没？”
    在费宝的提醒下，燕大宝总算回了一句：“爸爸，大宝忙呢。”
    龙湛龙谷分别对自己家的大宝贝们招手，结果几个宝贝快速的跑到了自己爸爸的面前：“爸爸！”
    燕大爷妒忌的心肝肺又开始疼了：“燕、大、宝！”
    燕大宝像一只肉球一样在弟弟面前扭屁股，一边扭一边唱，想吸引弟弟的注意：“我是一只毛驴从来都不骑……”
    等燕大宝都唱完了，费宝才慢慢吞的提醒：“妹妹，你不是毛驴，你是盆友，应该是我有一头毛驴。”
    燕大宝眨巴了两下漂亮的大眼睛，“我也假装可以是毛驴啊。”
    燕大爷喊破了喉咙都没把燕大宝喊过来，龙家三兄弟集体嘲笑他，燕大宝更加不爽了，眼珠子转转，喊：“费宝，你给爷过来！”
    费宝慢吞吞的扭头，然后慢吞吞的从地毯上爬起来，又慢吞吞的朝着燕回走过来：“勇敢叔叔，干什么？”
    燕回顿时得瑟了：“看到没？看到没？”
    龙湛鄙视：“那是宝可怜你。”
    燕回大怒，对着费宝问：“子，你跟这家伙你为什么过来。”
    费宝眨巴了两下眼睛，完全没觉察到勇敢叔叔和舅舅之间的敌对，他老实的开口：“为什么过来？”家伙认真的：“因为勇敢叔叔喊宝了。”
    龙谷“扑哧”一下笑出声，燕大爷的脸都黑了，“你这死子尽给爷添堵！”
    费宝慢吞吞的问：“勇敢叔叔还要跟宝话吗？妹妹在等宝过去陪她玩。”
    费宝是个很疼燕大宝的哥哥，从哥哥的角度来，费宝真的很尽职，任何时候，燕大宝让他陪她玩，费宝都会停下手里的事，然后去陪燕大宝。
    为了哄燕大宝，费宝会有目的性的去看一下女孩喜欢的故事书，然后讲给燕大宝听，十岁的费宝已经认得很多字，他的学习成绩展怜从来没有过要求，他只要像这个社会里大部分孩子一样认得字，会算数就行，展怜不要求费宝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放在学习中，她要他开心的玩耍，开心的学习，轻松的活在这个世上。
    当然，这也是燕大宝很喜欢很崇拜哥哥的原因，在燕大宝的心里，哥哥是最好的哥哥，是妈咪的这个世界上最与众不同的哥哥，哥哥懂的东西特别多，他会像爸爸一样打拳，还会带着大宝去地下室打枪，燕大宝觉得哥哥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打枪，总是能把她的东西打中，就连爸爸都是夸哥哥的。
    费宝真的是个乖孩子，他从来不会让妈咪不高兴，他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企图逃课馒头回到教室，哪怕是做做样子，他也会让妈咪看到他真的有回到教室，尽管他一点都不喜欢教室里正在上的语文课。
    如今费宝，他真的像是对公爵许下诺言的勇士，勇敢的守护在妈咪身边，不让妈咪伤心，不给妈咪添乱。一天天的长大，的少年一直在努力，他盼着自己长的更大，更高，然后像勇敢叔叔那样厉害，不让任何人任何事让妈咪和妹妹的伤心。
    公爵曾经对展怜的希望就是让她和费宝忘了他，不留下一点痕迹，这样他们才能融入新的生活，开始和接受新的生活，如人如今，他的遗愿似乎达到了效果。
    单亲的费宝，却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那样爱他和喜欢他的妈咪，一个可爱的漂亮的需要他爱和守护的妹妹，一个像超人一样厉害的勇敢叔叔，费宝自己对比过，其他盆友家里有的人，他都有，馒头还一只羡慕他有勇敢叔叔在家里，还问他勇敢叔叔能不能住到馒头家里，当时费宝坚决的不同意，勇敢叔叔一直都是住在他家里的，要是搬走了，他和妹妹就都没有勇敢叔叔了。
    不得不，展怜是一个十分会引导孩子的母亲，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孩子理解他们原本不能理解的东西，比如为什么妹妹喊勇敢叔叔是爸爸，而宝不那样喊。
    展怜绝对不会让费宝喊燕回爸爸，这是她不能触及的底线，费宝是公爵曾经来在她身边真切存在过的最后证明，是她和那个害羞腼腆温文尔雅的男人之间共同拥有的孩子，费宝只能属于爱德华家族，不管是她还是爱德华家族，都不允许家族失去最后的继承人。
    费宝四年级，他不算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不过他是个不让老师操心的乖学生。在老师眼中，费宝似乎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不管是长相还是他聪明和机灵的程度，就是个普通的男孩。
    相比之下，黑蛋一样的馒头好歹还是调皮捣蛋出了名的，脑袋瓜子还聪明，只要被他妈妈吼一顿或打一顿屁股，碰上考试的话不定就能过八十，平时就是在二十分上打转。
    即便如此，费宝这个不起眼的男孩依旧能让有心人记住。
    相比较总有办法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公爵，费宝是个相对高调的家伙，他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抓住人的视线，比如课间的时候，安静的费宝周围总会不知不觉中围上一圈男孩，他的存在对于这群男孩来似乎无关紧要，只是在他从人群离开以后，这群似乎不是因他而聚拢过来的男孩又会在不知不觉不动声色中慢慢散去，他的离开犹如磁铁的磁性散消失，铁钉们自然散开一样。
    对展怜来，费宝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孩，他乖巧懂事，会保护自己的妈咪和妹妹，会尊敬自己的长辈，会遵循他自己的心愿钻心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展怜希望她活着的一天，就能看到一个快乐健康的宝，就能看到一个可以带着妹妹朝着正路上走的好哥哥。
    相比较费宝的乖巧，燕大宝是个天生就带有邪性的丫头，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她像极燕回的嗜血天性，她会蹲在水池边伸出胖手捏死金鱼，也敢用锤子砸碎乌龟的龟壳看着乌龟干瘪而死，她敢用嘴把爸爸拿给她玩的蛇咬成两段，还敢偷偷把捉到的蚯蚓用刀剁成一节一节的……
    展怜很早就发现了丫头在某些方面的特质，她不确定是燕回带着她做过什么而影响了她的言行，还是她天生如此，总之展怜在费宝上学以后花在燕大宝身上的时间非常的多，她根本做不到她当初对燕回发狠时不管燕大宝的话，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女儿在燕回的教育下，变成一个像燕回那样嗜血的女魔头。
    燕大宝是在展怜重点关注下成长的，虽然她自己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妈咪很爱大宝，虽然有时候会教训她，但是燕大宝还是确信妈咪和哥哥都很爱她，还很奇怪为什么爸爸有时候不招妈咪喜欢，而大宝像喜欢妈咪一样喜欢爸爸。
    燕大宝一蹦一跳的从幼儿园里跑出来，两只胖手上满是黑乎乎的东西，展怜看着她的手问：“大宝，你手上这是什么呀？”
    燕大宝转动着手，兴高采烈的：“妈咪，这是泥巴，大宝刚刚玩泥巴。”
    展怜嫌弃：“玩了泥巴也不知道洗手？就这样跑出来欢迎妈咪？妈咪哪有这么脏的宝贝呀？”
    燕大宝鼓嘴，举着手问：“妈咪，你是不是不要大宝了？”
    展怜忍不住笑：“怎么会？只是妈咪更喜欢爱干净的大宝。”
    燕大宝听了，又一蹦一跳的往回跑，一会功夫以后跑出来，手上的泥巴都洗掉了，当然别指望家伙自己能洗干净，展怜是觉得她有洗手的意识就不错了。
    燕大宝举着手给妈咪看：“妈咪，大宝洗干净了，大宝要擦手。”
    展怜拿了毛巾给她擦手，结果擦完一遍以后，燕大宝突然又举着手跟展怜：“妈咪，还要擦一遍。”
    展怜奇怪：“为什么呀宝贝？妈咪已经擦的很干净了。”
    燕大宝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妈咪，是因为爸爸都是擦好几遍的，爸爸这样擦了更干净，大宝要像爸爸学习。”
    展怜：“……”这学习的方向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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