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无少年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钟楚红摸索着无韧剑，然后又运功一抖，那刚才还在霍凡手里蓝光烁烁的无韧剑还是死气沉沉如废铁一块。
    钟楚红道：‘’奇怪，当年我也是没发现它的神奇之处才放到一边的，应该还是你的内功路数能跟它想通的原因，你知道这剑的来历吗？”
    霍凡摇摇头道：‘’不知道。。。”
    钟楚红道：‘’当年我们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跟天狼族剑圣，就是跟你们天剑门师祖齐名的那个绝世剑手打赌，赢了一筹，剑圣就把这剑输给他，具体他怎么赢不知道，但是这个剑确实是出自剑圣之手，想必不是凡品，没想到便宜你子了。“
    霍凡生怕她后悔再给收回去就道：‘’钟奶奶，这就是缘分呗，不过它跟着我可以重新闪耀江湖，所有披靡，总比放在您这藏灰的好。”
    钟楚红哼一声又问道：‘’眉儿现在在中州，你要不要去那看她？”
    霍凡道为难的道：‘’我师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方向差的很远，等我完成任务再吧。”
    钟楚红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哈，中州地处江北临近苏杭，那边的世家公子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聪明乖巧且有豪门撑腰，你要是去晚了，不定眉儿就是别人的了，女孩子这个年龄可是意志力最不坚定时候，到时候你再想找我们家媚儿这么好姑娘就没有了，你哭也来不及的。”
    霍凡嘿嘿一笑道：‘’钟奶奶，你不是过要帮我来吗，不过我这个事确实重要，而且有些危险，将来的事还是看缘分吧。”
    钟楚红叹口气道；“缘分缘分，靠不住的，年轻人，还是事在人为。收拾收拾出发吧，我就不送你了。”
    霍凡见她下了逐客令也不以为意，他仍然跪下给钟楚红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骑马离开馥香谷继续出发。因为当初和齐远山是在湘南城风云堡分的手，所以他决定先去风云堡打探一下情况再作决定。因为他从馥香谷出来的已经很晚了，所以就没赶到住宿的地方只能在荒郊野外了。他找了棵老树附近扎好出发前在天仙镇买好的军用帐篷，在附近又幸运的打到一只山鸡，生火烤来吃，又去马身上取了盐和调料，一边撒一边烤，这时忽然想起三胖子的话做人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唉一晃好几年也不知道他们混的怎么样，兄弟着实有些想你们啊。
    这时自远方传来一阵箫声，箫声凄凉悲惨，让人听了不寒而栗。霍凡听出是血魔的动静，心道：‘’这魔头难不成如钟奶奶所心胸狭窄要来报复我，他环顾四周，觉得要是现在调头跑太熊包，也丢天剑门的脸，就硬撑着想看看他干啥再。”
    楚雨楼慢慢的从黑暗里走出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霍凡站起身来向他行礼道：‘’楚前辈真巧哈，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有缘，我刚烤好的鸡肉，一起来吃点吧。。”
    楚雨楼坐在火堆前嗅了嗅鼻子道：“没想到你年轻轻的还挺会做饭。”
    霍凡赶紧撕下一个大鸡腿给他，楚雨楼又问你有没有酒。霍凡回道：‘’有有，你不我都忘了，我临行之前打了点，只不过不是什么好酒，前辈别嫌弃就行了。”
    楚雨楼这才哈哈一笑，道：‘’荒郊野岭有酒有肉很不错了。”他咬了一口肉又接过霍凡的酒囊但并没有马上喝，先用鼻子仔细闻了闻才喝了一口，这也是他常年累月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养的习惯。
    霍凡一时不知道跟他什么好，就等着他话。楚雨楼忽然问道：‘’红的那个孙女是不是叫媚儿，你们怎么认识的？“
    霍凡也不隐瞒就把他和柳眉儿相识的过程大概给楚雨楼讲了讲，楚雨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脖子带的赤红珠是媚儿送给你的把。”
    霍凡有点大吃一惊道：‘’前辈你怎么知道。。”
    楚雨楼微微一笑道：‘’这是当年我送给红的礼物没有转到你这了。。“他又道：‘’当年我们两个可以是青梅竹马，但是她是钟家的大姐我只是钟家收养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后来虽然红的父亲看我聪明伶俐，也收我为徒，但总归两个人身份差距太大。当年虽然我有机会带着她私奔，她也愿意跟我一起，但最后关头我还是怕给不了她幸福放弃了，我本想着出去闯荡几年混个身份再回来娶她，没想到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别人孩子的妈了。”
    楚雨楼边喝边，他也不管霍凡爱不爱听，像是讲给凡听又像是自己回忆往事。他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心思他丈夫死了，她能跟我一起走，没想到又推脱。”
    霍凡看楚雨楼不像是传中的那么穷凶极恶的到时像个痴情的情种。他忍不住问道：‘’前辈，像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的为什么不再去找别的女人呢，您武功这么高强找什么样的应该都可以把。”
    楚雨楼苦笑一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你还是了点。。我听红你和眉儿的事别人都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
    霍凡也不好是钟楚红骗他，就回道：‘’不同意就不同意吧，我也没啥想法。”
    哪知道楚雨楼很激动道：‘’那怎么能行，如果你们两个人两情相悦，别人不同意你就想法去抢，我看你年纪武功已经相当不错了，唯一欠缺的就是他们那些名门正派叫嚣的什么门当户对，这件事上要当仁不让，千万莫学我后悔一生。。”
    霍凡只能嗯嗯拼命点头，两个人边聊边喝一会酒就喝完了，最后楚雨楼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道：‘’红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您能告诉我吗？”
    霍凡道：‘’也没什么特殊的啊，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啊。。”
    楚雨楼诧异的道：‘’不可能啊，当年红可是江湖中有名的大美女，现在再怎么地也会风韵犹存把。'
    霍凡喝了点酒有些晕话也没了顾忌道：‘’前辈你多少年没见过钟奶奶了，我看看钟奶奶也不会天天带着面具把。”
    楚雨楼沉思道：‘’算算也有二十几年了，她老避着我不见，好吧，伙子今日喝了你的酒也没什么能给你的，给你吹首箫，还有将来你和眉儿的事要是需要我帮忙我绝对帮你撑腰。。
    完一边吹着箫一边消失在夜色里，留下霍凡一人听着摄人心魂的箫声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