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界帝都

    傅越明与程合对视着。
    “敢问，程城主是从何得知?”他抱拳问道，这才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程馨儿也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听到傅越明如此一，程合一瞬舒开了皱着的眉头，一改之前的笑容。
    “你身上的这股子灵气，我太熟悉了，我与你父亲虽为浅交，但当年你父亲一战成名，我对他印象极深。
    被他救过一次，也曾与他切磋过，他是高傲的，他那股灵气独一无二，像天生的剑，而你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的气息，还有些你母亲暮神的。”程合道。
    “没想到程城主与家父还有如此交情。”傅越明尬笑了笑，他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程合抚了抚胡须，笑：“不过子，你若是一开始便出你的身份，我可能会将你扫地出门，我平生最厌恶那些执挎子弟，所幸剑仙与暮神的儿子，品行纯良。”
    “多谢程城主赞誉。”傅越明道。
    只是一旁的王将军听得张大了嘴，着：“我你自我修复能力怎么这么强，而且修为散了还能那么快恢复，没想到竟是仙族，真是...”
    程合瞪了王将军一样：“王羽，我你子好歹也是一军之将。
    出门在外随时保持警惕猜忌之心，如此大大咧咧怎能行?若是因你错误判断导致馨儿陷入危险...”
    “我...”王羽一时语塞，微翘了翘眉头，随后道：“那属下先行告退。”
    “嗯，去吧。”程合挥了挥手。
    待王羽离开后，程合看着傅越明问道：“那你是为何到这人界来?”
    “寻道。”这次他很快的回答出来。
    由于程合在此的缘故，见二人谈得起劲，程馨儿也插不上话，无奈地笑了笑。
    只得道：“父亲，傅公子，我去为你们准备写好菜边吃边聊吧。”
    “馨儿?那怎么行，你好生休息就是，这事情让厨子来就好。”程合一听，伸出手抚了抚程馨儿的脸，摇了摇头。
    “没事的，父亲，你就让我去做吧，我也顺便让孀儿学着些。”程馨儿轻笑道。
    程合见状，笑道：“那好吧，那我便带着这子去正堂侯着乖女儿的佳肴了。”
    “嗯，去吧。”程馨儿看向傅越明，甜甜一笑，看起来很开心，随即带着一旁的侍女一同离开了。
    二人来到正堂，程合于上座而席，傅越明则居客位。
    在侍女奉上茶点后，堂内便只剩下二人。
    程合端起茶盏来，用盖子在上匀了匀后喝下一口，看向傅越明，：“方才你，来这人界，为了寻道?”
    傅越明倒也不含糊，这糯米香茶的味道他尝过后便意犹未尽，见茶奉上，也是端起品来，听到问话后，放下茶盏道：“是的。”
    程合面露兴趣之色：“哦?寻何道?仙界没有还要到这人界来寻?”
    “这世界，本无仙，无魔，无妖，无人，有的只是这天下苍生。
    苍生皆蝼蚁，自先祖盘古开九重天立仙，魔君辟十重地而创魔。
    人妖尸于大地而居，往生管了那万物轮回。吾辈虽为修士，却不明，何谓道?何谓，真仙?”傅越明着。
    顿了顿后，又：“我来人界，就想从本源出，去了解这个虚妄世界，以求至轮回之法。”
    “新鲜，你这法，这思想，倒是新鲜，千百万载以来，天上地下都墨守成规，一步步修炼，尚且未听谁会去追寻本源。
    就连你爷爷昭昀仙帝也不曾，本源太过缥缈，太过虚无，看不透，道不清，也许只有先祖盘古那等存在才能解释一二吧。
    你如此年纪就能有如此修为，只怕比起我与你父亲年轻时来，都有之过而无不及，我无法助你，但愿，你寻到你想寻的道吧。”程合罢，又喝下一口茶。
    “借程城主吉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修道之路本就漫长，唯有不断地悟。”傅越明笑道。
    音下，堂外便传来淅索的脚步声。
    侍女与男丁们搬着大桌圆凳走进，放置下后，后面的侍女端着菜又接重而至。
    不时，便摆满了一桌的菜肴，约莫七菜，三汤，二点，一奇珍。
    “嚯，寒梅香草也给做了啊?馨儿，这次下厨，手笔够大啊！”看到那道奇珍，程合眼前一亮。
    “姐姐废了好辛苦的劲才做出来的呢！”程玥孀走上前来，抬高了下巴，道。
    “孀儿，过来。”程合招了招手。
    “怎么啦父亲?”程玥孀疑惑地走上前去。
    “看，这是什么?”突然，程合就像变戏法似的从手中变出一张粉色纸鹤。
    “哇！这是南辕仙鹤！是吗?”程玥孀露出惊喜的表情，将纸鹤捧起，欢愉地问着。
    “这次去帝都，从力老道那里哪来的，那家伙修炼不咋地，就喜欢琢磨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是改良版，可以飞。”程合笑道。
    傅越明听言连问：“城主，不知这人界帝都如何去?”
    “怎么，你要去那?”程合看向傅越明。
    程馨儿本是在盛饭的手不经抖了一下。
    “嗯，其实我想去那探望一个老朋友。”傅越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
    程合抚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后，道：“嗯...自益丘而起朝着东北方一直飞，得有个一千七百万里吧。”
    “多谢。”
    “还有个不情之请。”傅越明抱拳道。
    “我，你子啊咋一天那么多事?。”程合坐下后，无奈地吹了口气。
    “我想，带令爱一同前往。”傅越明道。
    “傅公子...”程馨儿看向傅越明，很声着，心中惊喜。
    听言，程合顿时有些不乐意了，眉头皱起：“子，你在仙界如此没分寸可以，但在我这里由不得你胡来。”
    “父亲，是我自己想去的。”程馨儿忽然道。
    “馨儿！你这不是才刚从西南回来么，怎么又要...就不能在家陪陪我这个老头子么?你娘总是在外面云游，唉，我成个孤家寡人了。”程合惊讶地看着程馨儿。
    “父亲不是还有孀儿陪着么?我想去走走看看...”语末，程馨儿神色中却多了丝感伤。
    看到程馨儿这般神色，傅越明不禁有些心疼，欲言又止。
    察觉到程馨儿这抹神色的程合叹了口气，看了看傅越明，又看了看她，闭上了眼，抿着嘴过了几秒才睁开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