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结亦是起始（中）

    “这是墨行自己的意志，他是主动愿意做这个实验的实验体的。”道化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冷静，“换句话，他不是牺牲品。而是我们伟大道路上至关重要的一环！”
    “嘛，墨行，倒是以前的称呼没错，”红染想了想，接着道，“不过现在我叫他，TA实验体，编号：zx1。即使你现在喊他墨行，他也不会有反应。”
    “你们给我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灭咆哮道，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这个，真是来话长呢。该从哪里讲起呢？恩……当年的第二次机甲大战，结果你是知道的吧？”道化摸了摸下巴，问道。
    “不是龙族出面调停么？”不灭有点不明白道化的意思。
    “没错。”道化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与此同时，龙族给了中部王国、沙漠帝国和神圣国每个国家一台第九世代的机体，以维持和确保实力的平衡。”
    “这我知道，有着无限能量的第九代机体，”不灭悲悯地望着培养皿中已经被贴上zx1编号的堕天使，“墨行继承的机体就是第九世代的高达VIRTUE。我还是不明白……”
    “然而，据我的情报，中部王国和沙漠帝国都已经开发出了新的第九世代机体，这个平衡，已经被打破了。”道化继续向不灭解释自己的意图和想法，同时把目光转向一旁的红衣女子，“而红染就是来自龙族的，将会给我带来胜利的幸运女神。”
    “龙族的……”终于知道了红染来历的不灭突然感觉有那么一点无言以对，只好调转话题，“那么，您也想开发新的第九代机体？”
    “不，”道化直接否定了不灭的猜测，“仅靠机体的数量，最多维持现有的平衡，一旦开战，我们是不可能赢过那两国的。”
    “那究竟是？”不灭继续追问。
    “Trans-am。”道化轻声道，目光望向实验皿中的zx1。
    “什么？”听着这个陌生的名词，不灭再次疑惑了。
    红染则在此时开口解释道：“Trans-am是龙族一直秘而不宣的特殊能力，短时间内机体变红，性能达到平常状态的三倍，又称三红。”
    “三倍？！”不灭倒吸了一口凉气。最新型的第九世代机体，如果性能再提升三倍，仅靠想象也能明白那有多么恐怖。如果量产并应用于实际的战斗中，那对于敌方来，必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可惜的是，”道化摇了摇头，“人类的身体是无法承受trans-am系统的负荷力的，这可以是只属于龙族的秘技。”
    “所以，”红染再度接过话茬，“我这个实验的目的，就是创造出可以使用trans-am的强化人。而目前来，这个人，就是你眼前的zx1。据我所知，它将成为第一个可以使用trans-am的人类。”
    “只要这个实验成功，”道化望着墨行，暗暗攥紧了拳头，眼中充满期待，“无论是沙漠帝国还是中部王国，哪怕他们联手，都不足为惧。”
    “那么，墨行——不，zx1他……”不灭问道。
    “很遗憾，”道化低下头，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和愧疚，但更多的是决绝和兴奋，“他没法复原了。所以对他来，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我们神圣国的王牌，进而成为名号响彻世界的传。”
    “我只有一个疑问，”尽管对于昔日的同伴还存有一丝留恋和怜悯，不灭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墨行他……真的是自愿的么？”
    “这一点，你不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么？身为扭曲天使的他，他的夙愿，”道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不灭，“知道了这一切，你还会支持我么？”
    “如果这就是墨行的祈愿的话，”不灭半跪在地，向着道化行礼，“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它，道化大人。”
    “谢了。”
    简单的致谢过后，道化转过身，径直离开。不灭深深地盯着红染望了一眼，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怀疑，随即追着道化离开了实验室。
    黑暗圣堂学院寝室。
    “翼姐，感觉怎么样？”床边传来的是雪莉的声音。
    “啊，没事，本来也没受什么严重的伤，睡过一觉好多了。”凯瑟琳支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胳膊。虽然还有点隐隐作痛，不过这点伤痛似乎并不算什么。比这更要紧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要不今天你休息一天，我帮你请假？”雪莉看着凯瑟琳的脸色，有些担心。
    “开什么玩笑，今天可是第一天上课。”凯瑟琳下床准备开始去梳洗。
    “翼姐，那个……”雪莉还是不太放心。
    “又怎么了？”凯瑟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欲言又止雪莉。
    雪莉似乎下定决心般，突然走到凯瑟琳面前，扶住她的肩膀道：“翼姐，不用灰心，只不过是输了一次而已，你们那不是有一句话叫失败乃兵家常事么？Don'tmind！”雪莉一边，一边握拳摆出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凯瑟琳仿佛能从她眼中看到闪闪发光的星星一般。
    “是胜败乃兵家常事，整天胡些什么……哎！”凯瑟琳扶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本来不在意的，你这一补刀，让我还真有点不爽——来，跟我进来一下。”
    “哎？啊，我不是……啊！”话音未，雪莉就被凯瑟琳搂着脖子拖进了卫生间。
    教学楼的一间教室里，凯瑟琳和雪莉坐在空空荡荡的教室前排，整个教室里就她们两人。雪莉眼角的泪光还隐隐乍现，满含委屈地斜眼看着旁边的凯瑟琳。后者倒是如同没事人一般，完全没有欺负幼少女的羞耻心。而就在时间刚好到达集合时间的当口，教室的门再次被拉开，映进凯瑟琳眼帘的却是一头深蓝的短发。
    “星辰？”凯瑟琳有些惊讶。
    “哦？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一个队的。”
    星辰也一瞬间发现了她。紧接着，另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你？”翼撇了撇嘴，暗暗抱怨以后不能痛痛快快地“疼爱”雪莉了。
    “渚学长？”雪莉倒是很高兴看到这棵救命稻草。
    站在星辰身后的渚，穿了一身相当正式的学院制服，赤红的绸缎披在左肩，象征着黑暗圣堂学院三年级毕业生的身份。
    “哟，大家早上好啊。”渚伸手在他们面前摇了摇，算是打过招呼了。
    “哇，渚学长穿上正装比平时更帅了呢！”雪莉一脸花痴。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凯瑟琳皱眉问道。
    “嘛，你不知道吗？这是我们学院的传统。”渚解释道，“每一届的新生在入学后，都会根据入学测试的结果分成队行动，第一学年的上课，训练，测试，都会在一起，嘛，入学测试的第一名就不用了。”
    “可你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你在这里？”凯瑟琳锲而不舍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作为你们队的leader。”渚不以为意地伸手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尘，“总而言之，从现在起，我就是队长，你们都是我的部下，顺便提一句，你们队的成绩可是和我毕业成绩挂钩的，别让我的毕业成绩太难看啊。”渚微微俯身凑到凯瑟琳的面前，眯起双眼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警告：若是搞砸了他的毕业成绩，后果自负。
    “太难看又怎样。”凯瑟琳丝心里颤了颤，但分毫不让地瞪了回去。
    “诶嘿嘿，既然都是一个队的，大家应该互相帮助啊！我们也想有个好成绩嘛，翼姐你对不对？”眼看气氛不对，雪莉赶紧挡在两人之间打圆场，“那么，我们这一队就我们这些人么？”
    “啊，是的。”渚点了点头，“根据入学测试排名，翼是第二，雪莉是第三，星辰是第五。可以，如果是战场编制的话，你们就是王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