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大哥要兴师

    “呃，我理解你爸的护犊之情，真的，你爸太了不起了。”
    “了不起？他又不是护着我？有什么了不起？”梁玉婷怨着她父亲梁启松。
    “手心手背都是肉嘛！”为了与厉以东切割，梁启松花了近一千万为梁玉蓉处理她与厉以东的关系，可谓痛下决心了，杨宇也一如既往地爱着梁玉蓉，并为她付出了三百万的代价，才二婚将梁家大姐梁玉蓉娶走。
    梁玉蓉头也不回地跟着杨宇走了，我还要沉湎于我对梁玉蓉的感情吗？梁玉蓉去英国时所的“随缘”是安慰我吧？梁玉婷得没错，覆水再难收，干吗心里想着梁玉蓉，却还跟她妹妹上了床呢？该断就断了，何必区区艾艾？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她犯再大的错也是对的，我再努力也没人心疼。”梁启松为了梁玉蓉，花这么大的代价，梁玉婷这么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梁玉婷的这句话，其实是给我听的，我一时没能听出来。我，“会有人心疼你的，你耐心点嘛！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吱个声，我义不容辞。”
    “你义不容辞？谁稀罕你了？我不会再请你帮我忙了，一场相识，话而己，别让我的不快乐传染给你，拜拜。”梁玉婷拒绝继续“勾搭”，先挂电话了。
    我放下手机，想了一会，觉得有点不妥，反拔了梁玉婷的手机，思维却又忽然卡了壳，一会才，“玉婷，新年吉祥，新年快乐。”
    “黎绍棠，我警告你，这大过年的，你别搔挠我。”梁玉婷忽然对我发飚，好象我是有意给她新年烦恼的。
    “我没有呀！你刚才都没让我把话完，我不得补一句新年吉祥呀？”梁玉蓉出国后，我一共拔过梁玉婷三次电话，第一次她没接，第二、三次她冲我咆哮，大有就此了断关系之势，今天是态度最好的一次，我才再次反拔她手机。
    “你补什么哟！谁让你补了，我不吉祥吗？你不叫我名字，你就过不了今晚吗？你可另怪我玩皮，半夜里打电话吵你。”梁玉婷是在跟我耍姐脾气吗？不象呀！从来也没这么甜蜜，骂声里充满着一个女孩的娇啧和两情相悦的喜悦。
    “玉婷，我再一次，新年吉祥。”我再次直呼她名字，给梁玉婷拜年。
    “你就会这句话吗？黎绍棠，我告诉你，我新年吉祥得很，幸福得很，用不着你关心。”梁玉婷完，气冲冲的再次挂断我电话。
    我想梁玉婷今晚是怎么了？她一定知道我和梁玉蓉之间越过了底线，做了让她无法接受的事了，不然，她是不会主动歇了我们的关系的。
    还要打她电话吗？一个新年问候，结果惹得梁玉婷再次发脾气，她是在发脾气吗？
    过十点了，我进卧室看何昕睡得怎么样了？何昕睡得香。
    再看手机，手机里有何灵的刚刚发来的信息，她今天太累了，不打搅我休息了，她也要休息了，明天得早点回家去，跟我晚安。我回了一句“晚安”，接着去洗澡。
    进了浴室，我开着温水，一边洗澡，一边想开了梁玉婷刚才过的话。
    梁玉婷的覆水难收，是指我与梁玉蓉覆水难收呢？还是指她与我覆水难收？她我们要回就到过去的过去，这不是指回到我们过去的纯洁关系吗？就是我与她一起为厉以东的事业冲锋陷阵之时的那种纯洁关系，不错，就是这种关系。
    可是接下来，她骂了梁玉蓉是贼，要我不要心疼，似乎还在吃我和梁玉蓉的醋，可她梁玉蓉现在是杨夫人了，她是在警告我别再惦记梁玉蓉吗？梁玉婷接着自己再努力也没人心疼，她是希望我心疼她吗？我表示愿意帮她忙时，她却不稀罕了。
    诶！女人心，海底针呀！我反拔她手机，送上我的新年祝福时，梁玉婷反而对我发飚，我搔挠她，我哪里错了呢？哎呀！坏了，梁玉婷冲我发脾气是因为我叫了她名字，可我叫她名字有错吗？这也算搔挠她？
    这一晚，我在客厅睡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八点，我带何昕吃过早餐，才带她去我二姐黎绍兰家。
    黎绍兰家来了她大姑和大姑丈，还有她外甥女们，吴昕也从他爷爷奶奶那边回来了，一见何昕再次由我带进他家里，他一个劲地问何昕前天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介绍何昕其实是我女儿、他表妹，以后会经常到他家里来的。
    吴昕似乎还不懂两者的关系变化，他对何昕点点头，将她迎了进去；我让何昕今天不要出门，晚上再带她出去吃饭，并跟黎绍兰做了明。
    “你跟我这些没用，你得跟大哥大嫂清楚你跟她们的关系，他们同意，你就是天天让何昕在我这吃住，我也没意见。你想啊！你婚都没结，却先带了个囡，看大哥大嫂晚上怎么修理你？”黎绍兰瞪了我一眼，“你中午也回来吃饭吧！”
    “我要去交易市场给商户拜年，八成是不回来吃的，我得马上过去。”我完匆匆下楼，开车去海新新区的我公司的海农产品交易市场。
    这个市场是我公司的“造血”机，已开业一年八个月，从月盈利二十几万到稳定在月盈利四十余万，是我公司开发新项目“桐江世家”的基础，而它的成本却还在不断地逐月分摊，难怪厉以东眼红上它了，非得找借口跟我借钱。
    在路上，我大姐黎绍芝拔了我电话，问我在忙什么？
    我去一下交易市场，给商户拜年，黎绍芝问我是否准备了红包？千万别空着手。我备好了，朋友每人二十元，没有朋友的商户反而更多。
    “跟你个事。”黎绍芝停了一下，“我听绍兰，你跟何昕她妈妈好上了，怎么回事呀？二姐不好吗？大哥刚才打我电话，他要你晚上吃年夜饭时早一个时过去呢。”
    “大姐，大哥是不是要兴师问罪？”我在心里嬉笑一声。我想我又没决定跟何灵登记，好上又怎么了？怎么就弄得象个犯罪似的？
    “问什么罪？他和大嫂是想弄清楚你是怎么想的？大姐谈不成了，谈二姐有什么不好？”黎绍芝似乎知道得更多。
    “不是问罪就好，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你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一会我吃了午饭就跟你姐夫，还有蕊蕊回她爷爷那里去，年夜饭我们就不参加了，你多听听大哥、大嫂的意见没错。炜昨天送的年货我们收到了，你不可以找个拖油瓶结婚的，你懂吗？”黎绍芝对我苦口婆心。
    “我懂。我是跟何昕她妈妈好上了，但是我没要明媒正娶她呀！大姐，我还有个女朋友，我提前跟你一声，我们私定终身了，我迟点发她照片给你看，你准喜欢的。”
    “女朋友，谁呀？有二姐聪明吗？”黎绍芝哎呀一声，“我还以为绍兰诓我呢，你还真脚踩几只船呀！”
    “大姐，我现在不做介绍，你们晚上不参加年夜饭，有点可惜了，我女朋友她给蕊蕊她们都备好礼物了，晚上会跟大家见面的，你们尽量参加不行吗？”
    “我们参加不了，你发她照片给我，让我瞧瞧她旺不旺你。”黎绍芝不二姐了。
    “这个你也懂？我合过她命了，先生是我们绝配，吃了年夜饭，我再给你发她照片。”
    “那好，你记得早点去，跟大哥大嫂清楚你跟何昕她妈妈的事。”黎绍芝完挂电话了。我想我跟何灵谈恋爱不正常吗？她未嫁，我未婚，谈了还犯错误了？
    到了交易市场，我先上办公室娶红包，装进手袋，再带管理员李下楼，逐个给商户拜年。有朋友的商户，连朋友都派了。没带朋友在场经营的商户，我亲派大红包。
    一场走下来，用了近一个时，最后走到蔡荣茂一家时，他今天不作生意了，夫妻俩在搞卫生，我送上红包，蔡荣茂夫妻俩跟我拉生意，以后包了我新工地工人的午餐。
    我他们的午餐贵了点，工地工人未必吃得起。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介绍他们进龙谭大厦，那里的公司员工吃得起，蔡荣茂夫妇谢过了我。
    走回市场大门口附近，我将剩下没发的红包送给了两个管理员，让他们站好今天最后一班岗。李拿手袋上楼去了。我进我车子，准备去一下龙潭大厦时，一队人从外面进来了，我立即下车，发现走在前面的是副市长苏洪起和区委书记章卉，我忙奔了过去。
    苏洪起和章卉给我拜年：“黎老板，新年好，新年生意兴隆。”
    “谢谢、谢谢苏市长、谢谢章书记。”我引着他们一行往市场内走。
    两位领导一边走，一边询问菜市市价和节日期间的供应情况。未经准备，商户的回答还算让我满意，领导和商户的笑容都让记者们拍进去了。
    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谁通知我事先准备？好在我的市场经营秩序良好，无可挑剔。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大嫂、海新新区国税局局长魏红英也紧随后，她居然也不跟我一声？
    见到我，魏红英狠狠地瞪着我，却声：“绍芝跟你了吧？晚上早点去沿海酒店吃年夜饭，绍林要问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