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黎明前总是黑暗

    “节哀。”一直以来活很多的楚队这时候像是不再会话，除了简单的词语之外不再有其他的句子。
    叶凡看了看他，只是把他手中的烟盒接了过来，没有搭话。
    刑警们忙碌的速度很慢，不行叶凡他们的人在做事的时候那样只需要结果。他们需要过程的完成，也需要所有线索和证据的完整。
    七杀的人这时候很细心的扮演着这栋别墅保镖的角色，那些来犯的敌人自然也就成为了觊觎叶凡家财富的坏人。
    坏人虽然不一定都要死，可是在正当的防卫里，他们难保不会死。
    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叶凡的身后，像铁手之前的动作一样安静的站着，像铁手一样手中拿着那根黑色的手杖。
    这次，叶凡似乎真的会用到那根手杖了。
    楚队看了看包子身上的血迹，眼神一直在包子的身上徘徊着。
    “楚队，能不能催一下你的人快一点，天快亮了，我兄弟死了，我要安排安排。”叶凡的声音很轻，想来他是真的很累，想来他的心才是真的累。
    楚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时候任何的劝慰似乎都是无用的，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叶凡，你们之前是不是还抓了三个人，这三个人能不能交给我们？”
    叶凡看了看楚队认真的眼神，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不是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或者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在这时候要人。
    可是他失望了，楚队的眼神是坚定的，楚队对这个案子的解决也是坚定的。
    “包子，咱们抓过人吗？抓人好像是犯法的吧？”叶凡头也没回，只是声音却让客厅里的人都能够清晰可闻。
    楚队的脸色终于不再平静了，他知道叶凡的心思，自然也就明白那三人的下场。
    在入侵的过程中死亡，那是他们死得其所，可如果是叶凡把他们抓住之后，在时候想要泄愤的时候把他们杀掉，那就是触犯法律的。
    “叶凡，你要想清楚，正当防卫的杀人和主观意识的去杀人，那是两回事。我一直觉得你虽然谈不上是一个好人，但起码不是一个坏人。”
    楚队不再坐着，声音也没了之前的和谐，或者亲切。两人的关系像是瞬间从好朋友变成了即将生死相向的敌人。
    叶凡抬眼看着他，他是坐着的，可是楚队站着。这样他就不得不仰视着他，叶凡不喜欢仰视别人，也不喜欢俯视什么人，这些或高或低的位置之之争实在是太累也太危险了些。
    因为这些争斗，他的兄弟铁手死了。因为这些东西的纷争，他的老婆李诗冰不得不躲在暗无天日的安全屋里等着他把事情解决。因为这些东西，他在乎的人和他自己，无时无刻都在遭受着威胁。
    他不喜欢这样，所以他看着突然俯视着他的楚队，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楚队，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从哪得到消息我抓到了什么人，但是这种未经证实的事情，怕是有人胡编乱造诬陷我们。我好好在家待着都会有人进门刺杀，看来咱们这里对企业家的保护有些薄弱了些啊。”
    人都是会变的，会学会利用自身的优势，会学会用不同的方式去解决同一件事。
    如果叶凡之前想要借助楚队的力量一起解决这件事情，可是楚队的人除了收尾工作外，在这件事情中似乎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所以他只能用冷兵器和那些传统的方式。
    比如现在，他可以把那三个人交给楚队，借此跟楚队打好关系让自己在这件事情里摘得干净些。可是他选择的是不知道是否有这么三个人的存在，甚至用上了天梯集团的影响力来告诉楚队，这次吃亏的是他。
    楚队的脸色不停地变幻着，最终只能定格在无奈。
    “叶凡，你这样做的话，很多事情我是没有办法在报告中写清楚怎么回事。这样，我也就没有办法为你开脱，你明白你要面对是什么吗？叶凡，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一个坏人。”
    罢，楚队起身离开了客厅，他的人也已经把那些尸体清理的差不多，而那房间，那方院子的很多地方也都被拉上了警戒线。
    “作为案发现场，这栋别墅暂时会被查封。你的人和你，现在都应该跟我们去做笔录。不过鉴于你身上的伤势，你暂时可以不用去，但是你的那些手下是必须要去的。”已经走道楼梯口的楚队突兀的着，只是这时候的他，语气中已然没有了那些关切的情绪。
    叶凡的表情很沉重，沉重往往带着严肃、认真、失、痛苦等等情绪。由此可见叶凡现在的情绪是多么的复杂，自然也就明白楚队在这时候这样的话伤害是多么的大。
    “待会我们就会搬离这里，不会影响你们办案的。我的人你可以带回去调查，但是有一个不行。”
    楚队扭头看着他，似乎想要在听到答案的时候也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谁？”
    这时候的房间很是明亮，没了狙击手的威胁，没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杀手的威胁，叶家别墅的灯火自然都是亮着的。可是这时候的天色却是极暗的，月亮不知道是已经下还是黎明前的黑暗连他都难以照亮。
    恰似叶凡现在的神色，毫无波澜，冷漠的不带有丝毫情感。
    楚队就那么看着他的眼睛，也看着他的细微波动。可是叶凡那张脸像是悲伤过度变得僵硬，在楚队眼中只有嘴唇翕动。
    “铁手。”
    楚队沉默了良久，叶凡也只留面无表情的沉默。
    沉默生来就是要被打破的，只是被谁打破而已。
    “可以，你好自为之。”
    楚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叶凡的表情也不再是冷漠无情。谁又能真正的无情？谁又能在兄弟离去的时候无动于衷？
    事情还远未结束，跟着这件事而来的，又有着怎样的麻烦事？
    “包子，备车，带咱兄弟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