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觉醒

    李亦然看了一下手表：“请大家安静！”
    几千个叽叽喳喳的学生，又是仿佛接收到指令一样，骤然安静下来。
    “请大家以前后左右一臂的距离保持队形散开。然后原地坐下。尽量快的答完手上的试卷”
    学生们开始有序的散开，然后坐下。
    有的将卷子放在手上作答，有的干脆直接将试卷放在塑胶草坪上开写了……居然没人抱怨这样答题不方便！
    最奇怪的，是有一群没有带笔的学生，此时居然也在那里比比划划，好像真的在答题！！
    非常诡异！
    台上的校长和教导主任都是目瞪口呆！
    别人不知道，他们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这些学生是什么尿性么？
    这些家伙啥时候这么听话了？
    这些题很简单
    更像是学生做的应用题。
    “八个学生出去野餐，每人带了两瓶水和三个面包，问一共多少个面包多少瓶水？”
    “如果一个老人过马路摔倒了，你会扶吗？”
    ……
    正当吴健答得行云流水一般答题的时候，忽然听见主席台方向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全体都有，起立！！”
    吴健想也没想，猛的起身。
    他在整个队列的最末端，当他站起身的时候，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起立了。
    数千名正在答题的学生里，站起来的，稀稀拉拉只有百十个人的样子。
    那些还在答题的学生，有的只是转头望了一眼，便重新埋头答题了。
    他们班上站起来的人算是比较多的，有四个，分别是他和萨仁妙、巴音和另一个长得跟门神一样的大个子——特穆尔。
    当这些站起来的人面面相觑，有的人还想坐下去继续答题的时候，李亦然的声音再次传来
    “起立的同学，请到一号教学楼、阶梯教室集合。”
    吴健有些愣了一下，刚才李亦然话的时候，好像没有张嘴！
    见到有的学生站了起来，主席台后方的那些班主任有好几个都跑了出来，想去制止学生们离场。
    但都被李亦然那几个随行人员制止了。
    “健哥哥，看见了吗？刚才那厮……”
    萨仁妙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想跟吴健汇合。
    她忽然发觉了吴健眼神有些怪异，猛地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男性化。
    画风一转，扭捏的迈起了猫步。
    这就像一头猛兽走着走着忽然被阉割，看得人牙疼。
    妞妞捏捏的走了过来，还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
    “健哥哥，那个姓李的叔叔话没有张嘴！！好怕人哦！！”
    萨仁妙比一米七五的吴健还要高上半个头，还要宽上许多，此时这货居然想装作鸟依人的去挽住吴健。
    只看得巴音又差点暴走，嫉妒得发狂。
    吴健摇头苦笑，你都长成雕了，扮什么鸟啊？
    从七岁起，他就跟萨仁妙形影不离。
    吴健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洋娃娃一样的萨仁妙，啥时候就变得如此高大起来，跟过年时，贴门上那种女福娃被吹胀了似的。
    以至于最近几年，他已经完全把她当成好兄弟来看待。
    咱好的好兄弟、讲义气，你现在这是要干嘛？
    兄弟，你可别弯了呀……
    吴健没有这些同学们的迷茫，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站起来的同学，可能已经通过甄选了。
    果然进入一教阶梯教室，安排坐好以后，李亦然的第一句话便是
    “恭喜诸位同学，已经通过了我们的甄选。”
    阶梯教室里，又是一阵兴奋，不过也有一些人并不是很在意。更多的，是犹豫不决。
    有个胆子大点的学生直接举手道：“家里让我明年去美国留学”完便是一脸的傲娇。
    周围立即有几个熟稔的同学羡慕不已：“哇……陈鹏，以后兄弟们就跟你混了。”
    后排也有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举手：“报告老师……我……我想跟我家里人商量一下，我做不了主的……”
    此话一出，立即便有人附和。
    紧接着吴健耳边传来萨仁妙的声音：“健哥哥……你要去吗？你去的话，我就陪你去……”
    很快教室里就快要乱成一锅粥。
    阶梯教室的门被关了起来。
    李亦然抬手虚按，依然是如沐春风的了一句请“大家安静”，教室里很快又平复下来。
    吴健虽然坐在最后一排，但此时也能清楚的看见，李亦然左手里拿着一块拳头大黑色的金属物体。
    所有人都能看清楚，他话时果然没有张嘴，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仿佛是直接在所有人脑海里响起
    “诸位能听见我话的声音，证明同学们至少都具备初级系统感知能力，也就是，你们都是国家最宝贵的人才。”
    阶梯教室里，几乎所有同学都在面面相觑。
    之前李亦然在操场那边站得远，还有的人以为是看眼花，此时在一间教室里，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这个胡子李亦然……难道会腹语？
    他的声音怎么发出的？
    他刚才的那是啥？初级系统感知能力！？？
    听起来好像很拽的样子？
    李亦然并没有做更多解释，只是继续道
    “根据国情院第0501号文件，诸位都可以成为政府供读的委培生，不但能够就读最好的学校，而且可享受国家公务员薪资待遇。
    “更重要都是……国家将会不遗余力的倾斜资源，会将你们培养成真正的精英。”
    李亦然左手轻轻一抛，那金属居然凭空停在了空中！
    然后他开口话了，声音反而了很多：“这个……是系统原金！十一个单位的系统原金！”
    “咕嘟……”
    教室里居然传出一阵吞唾沫的声音。
    此时李亦然已经是第二次提到了“系统”这个词语。
    教室里的学生，立即有人联想到了科幻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系统”。
    一群十几岁的学生，不免变得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就连之前要去美国读书的陈鹏等人，此时也是一脸的好奇。
    李亦然手一挥，嘴里发出了一个奇怪的音符。
    教室里的学生都是身体一僵，除了眼珠子和呼吸，所有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悬空漂浮的那块黑色金属开始旋转起来，它的转速越来越快
    最后变成了漂浮在空中的一团黑影。
    渐渐的，黑影里散发出泛着银光的粉末状物体。
    缓慢的飘向第一排的学生。
    第一排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带眼镜的个子。
    见到这一幕，整个人已经紧张到将脸憋得通红，如果身体能动的话，只怕已经吓尿了。
    “稍安勿躁，不要太过紧张，这对你们身体有好处的。”李亦然缓慢的道。
    “这种系统原金，极其珍贵，远比同等体积的黄金要贵重十倍，它在充盈你们的体内的系统原力.
    “这些原力，足够在你们体内短时间内形成系统雏形。”
    李亦然想起自己几年前那次启蒙，当时那些人惊讶、嫉妒、不甘的眼神，历历在目。
    “系统启蒙，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诸位好运”
    这团喷洒着银色粉末的黑影缓慢飘到了眼镜面前，停在距离他额头十几厘米的地方。
    只见那些漂浮在黑影周围的银粉略一停顿后，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飘向了眼镜儿的面庞
    粉末开始徐徐在眼镜的额头上，然后消失不见。
    眼镜不自觉的半眯起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只是几秒钟后，原金移向另一个人。
    一旁的工作人员立即上前记录。
    他们的配合很娴熟，其中一个人拿着DV在录像，一个人记录，一个人检查学生的身体。
    一个黑西服抓起眼镜的左臂，将他的衣袖挽起，只见他臂内侧，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是很淡的灰色。
    “铭文淡灰，一阶初级，速度系统。”
    原金在第二个学生面前忽然更加剧烈的喷发了一下，飘向这个学生的银粉也就多了一些。
    很快那几个工作人员也就跟了过来，依旧是迅速挽起这个学生左臂的衣袖，是一个颜色深很多的灰色符号。
    “铭文中灰，一阶中级，电子系统。”
    ……
    “铭文淡灰，一阶初级，食物系统。”
    ……
    “铭文中灰偏黑，一阶中级，速度系统。”
    “铭文淡灰偏深，一阶初级，装备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