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扯皮扯出的是非

    大色前几天收了钱打了个人，打的不重。也就是踢了几脚。
    那个孩子是初二的，叫毛毛。他被打时一声不吭，很乖巧，大色当时也没在意。而后毛毛回到家告诉家里人，他在学校被人打了。
    事情闹大了，三中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自然也是一个贫民学校。在这里上学的孩子有钱的不多，师资力量自然也不是很强。而打架扯皮这种事学校的处置方法是掩耳盗铃，没有发现的就不追究，发现了就要从重从严治理。
    这不是踢几脚的问题，已经上升到校园暴力层面。
    毛毛指认了大色，以及他的两个伙伴。对领导就是他们对他动了手，大色班上的班主任姓黄，他给大色家打了电话。而且当着大色的面打的。
    黄老师很严肃地告诉大色的家长：你家孩子已经不是淘气的问题了，他是思想上自己放弃了自己，这叫自我毁灭。如果学习成绩不好我不会怪他什么，但他这样下去和一个混子有什么区别，从偷针。长大偷金。这都是历史发展带来的血淋淋教训啊。我们学校从来不放弃任何一个孩子，但仅仅依靠学校的八时是远远不够的。这还需要家长的配合?
    大色是个胖子，从就娇生惯养。他已经把那个毛毛恨的牙痒痒了。他内心百转千折，思想在大脑高速运转下发出智慧的光芒：
    依靠学校和家长的力量打压我么？这对于毛毛有什么好处？他应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那么把事情放在台面上来讲。他有自信我不敢动他了。
    自从出事后，毛毛上学放学都是家里人接来迎送。但在同学眼中他是一个不识实务的人。而学校方面除了批评教育外，也没对大色采取什么措施。
    大色找了太子龙，他双眼通红。问：龙哥，那个毛毛讹了我家钱。
    怎么回事？太子龙也不清楚这其中的道道。大色徐徐道来：那个毛毛他被踢了两脚腰疼，跑医院检查了一圈。屁事没有。还找上我家要什么精神赔偿费。
    你想怎么解决？太子龙目光如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而又迷茫的微笑。
    有句话叫立威，那个毛毛这么巴闭我们就孤立他。太子龙撇了撇嘴，一脸淡然：有什么能比末知的恐惧更让人刻骨铭心呢，找几个人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妈宝男是没有市场的。
    昱日，天空一片晴朗，湛蓝湛蓝的天空下满是荆棘丛生的云朵儿。不停的变幻无常，这是一个午后，是个睡觉的好时光。毛毛在午后惬意的吃着一个冰棍儿，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没有什么能在炎热的夏天吃一个冰激凌更开心的事儿了。他在三中有几个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是自从前几天把大色得罪了，那几个朋友略有些对他近而远之。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毛毛吃着冰棍，进了教室坐着。看着一本退婚流。尤其是看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斯少年穷这句感慨良久。这个时候，他们班的混子，一个叫大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头诡异的看着他，毛毛心里想莫非是大色找人报复他了，心里七上八下。话都讲不出来。大头脖子上带着一个骷髅头，他嘻嘻一笑：毛毛，你得罪大色了？
    毛毛脸色一变，低声：这能算得罪么，我也没招惹他。是他先招惹我的。我只是和他讲了几句道理。他就打我。这话儿放在四海八荒也是他没理。他着着又自信起来，大抵是平日里书看的比较多。话也文艺范。大头冷哼一声：大色让我带话，让你自己心点。别让他碰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毛毛耸耸肩，心里琢磨：如果大色自个儿动手打他，犯罪成本比较高。但并不是不可能。他可以叫别人动手干他。这种可能性很大。想到这里心下一片愤然。
    大头完好心劝了劝他：倘若你要找个人代合可以找我。这个世道只要有钱，啥事都好。
    毛毛揺摇头，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感到烦恼，而是他希望自己不会向恶势力低头，他是一个有着自己追求的人。想了想便婉拒了大头。
    下午第一节课，毛毛走进教室。发现自己的椅子不见了。然后他孤独的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老师走了进来。这节课的老师姓田，毛毛对田老师:田老师，我的椅子不见了。
    田老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然后开始自己的讲课。把毛毛无视掉了。这年头不仅医患关系紧张，师生关系也一样紧张。田老师很老练，他教了不知多少届学生，用他的话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但这个毛毛他没有什么印象。明他学习成绩不好。在他眼中成绩不好的学生，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学生。不值的自己搭理。
    毛毛就这样站了一节课。下课后他到处找自己的椅子。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于是第二节课他就和同学挤在一个座位上了。他心里知道这是大色的报复，但他没有半点证据。而且大色和他不在一个班。突兀地他心里满腔怒火无处安放。
    第二天，毛毛进了班里。发现自己的书都不见了，不仅是语文数学还有自己去书店租的书。他再也忍受不了，冲向了班主任办公室。于是毛毛有了新座椅，而他的书则在垃圾桶里找到了。除了那本斗破苍穹。班主任对他的事儿很重视，对这种情况也和全班作了明。希望犯了错误的同学及时承认错误向老师和毛毛道歉，不然他就报警让警察处理。
    大色翻着手中的斗破苍穹看的津津有味，听见隔班同学传来的道消息冷笑二声：报警？警察叔叔哪有那么多时间。然后对前来报信的大头：那子不是很歪么，明天扔碗热汤面在他座位下面。另外把他那几本老师要交的辅助作业藏起来，让他重新买去。我就不信斗不过他。
    没出二天，毛毛哭着上大色班里道歉了。另外他还暗地里塞了不少好处。当然，大色拒绝了他，告诉他放学在树林谈。
    树林里，大色手上揣着毛毛上贡的二条烟。拍了拍毛毛的肩膀:以后谁欺负你报我大色的名字。毛毛木讷的点点头。他宁愿被人唾弃这伢被大色打过也不愿每天被人暗算的生活。这种方式太难熬了。
    大色塞给大头一条烟：你知道为什么不在学校和他这些么。
    大头摇摇头，他疑惑道:难道他敢反水告老师么？
    大色点了点头：不无这种可能，在学校他大概会有安全感。而校外，他的安全感就变成了恐惧感。对付这种人，光打他是起不到任何作用，打轻了他没感觉，打重了我们有后患。蛇有七寸，他也有。加大他的恐惧感，让他无所适从。
    另外，我觉的暴风雨也快来临了。大色他喃喃自语。他知道太子龙有极大的野心。而这种野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他感觉有点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