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噩梦重袭

    婵坐在床上，透过窗，斜眼望着王妃窗前的一双人影。
    没多久，人影消失，烛火熄灭。
    想来，他们已经双双而眠。
    他们二人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贱妾。
    此生，如何才能自由自在一世？
    次日午时，婵如约来到馨月酒楼，昨晚造访的女人，一身黑色劲装，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俨然一副打手的模样。
    “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女人略带嘲讽地了句，便引着婵往里面最大的雅间走去。
    屋子里，除了花陌姝，还有一堆不太熟识的中年男人，如若猜的没错，这些人，大都是在朝为官者。
    一见婵进来，众人暂且停下了嬉笑。
    “婵，近来过得很舒服啊！”花陌姝起身，微笑道，“诸位，我先失陪了。”
    “殿下慢走！”
    众人纷纷起身相送。
    完，花陌姝便领着婵下了楼，上了马车。
    婵此刻才明白，相约酒楼，不过是想让她放下戒备，好把她她回去，严加审问。
    果然，一下马车，婵便被那个打手模样的女人拽了下来。
    “疾风，把她带到大殿上。”
    长公主命令道。
    “遵命！”
    那个叫疾风的女人，力道很大，婵被她拖拽在手下，像是在拖一件衣服一样轻松。
    “你不用拉我！我自己会走！”婵踉跄着挣开她，态度强硬地道。
    疾风轻蔑地看了婵一眼，松开手，紧随其后。
    路过马厩时，婵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影。
    “许奕？”
    婵心下有些吃惊，这许奕是德叔的儿子，德叔死了，他竟然沦到喂马的地步。
    他再没了往日的风采，发丝凌乱，衣衫破旧，拖着沉重的手链与脚链，不停地运送草料，给马儿添水添料。
    马厩扩大了数倍，马屁的数量，也翻了一翻。
    看到婵，许奕慌忙转过身去，低头做着手上的事情。
    “看什么？”疾风拿剑鞘在婵身后猛顶一下，扬起一边唇角，看着许奕道，“殿下心善，留他一条狗命，他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你家姐好歹有了靠山，可是你......最好不要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短短数月，正厅已装饰得一片辉煌。
    鎏金的柱子，高高的椅子，颇有一副百官朝拜的架势。
    “殿下，人已带到。”
    疾风一脸严肃，完便推到了一旁。
    花陌姝庄重地坐在太师椅上，一脸严肃地开口道：“见了本宫，连礼数都忘了吗！”
    “参见长公主殿下。”婵慌忙跪下行大礼。
    “哼！”花陌姝不悦地冷哼一声，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以为傍上了敬王，你就有了靠山是吗？”
    “婵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婵低头回道。
    “吃里扒外的东西！”花陌姝一面叹气，一面骂道，“就知道你靠不住！”
    “殿下，婵不知道错在哪里。”婵抬头问道。
    “别给本宫装傻！”花陌姝怒道，“你跟在敬王身侧，难道就一无所获？！这么多天，竟然连个信都没有！若非本宫派疾风潜入敬王府，你是不是打算到死都不会给本宫传信？”
    “殿下赎罪！”婵一脸委屈地道，“并非婵不给殿下传信，而是那只信鸽，被许安杀了！婵无法，身边又一直有人监视，因此，才久久没有给殿下传信。”
    “可笑！”花陌姝愤愤地道，“那你现在就，跟在敬王身边，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回殿下的话，敬王整日就知道游山玩水，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婵答道。
    “胡！”花陌姝拍案而起，指着婵叫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泪！疾风！”
    “婵的都是实话！”婵惊慌失措地叫道，“婵知道其他的!敬王与王妃不和，花陌离并非痴傻，但整日戴着面具遮住半张脸，都他容貌损毁，还有还有，花陌离是敬王的义子，并非王爷王妃亲生，他的亲娘，其实是个疯子......王爷的亲生女儿，远嫁北塞，并且与花陌离有私情，姐因此非常不受花陌离待见......殿下，婵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花陌姝沉重地舒了口气，不耐烦地道：“你的这些，疾风在进入敬王府第一天，就已经摸了个透彻！我想要知道的，你知道是什么！”
    “......婵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婵知道，长公主想知道的，是敬王为了篡位都在秘密做些什么。可是敬王从未提起，她对此一无所知。
    疾风插嘴道：“殿下，我看她是敬王的妾当久了，忘了自己究竟是谁了！把她交给属下，属下一定让她把该的，从实招来！”
    “哼！”花陌姝冷哼一声，道，“留她一条狗命！”
    “是！”
    疾风拱手回应，冷冷地走来，拉着婵，把她带去了地牢。
    “你要干什么？”
    婵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地牢中那几名被严刑拷打过，奄奄一息的男男女女。这些人，跟她一样，都是被花陌姝派去对手身侧的细作，只是这些人，她从来没有见过。
    “好久没有亲自动过手了！”疾风微笑着，双手交叉而握，握紧的拳头咯吱乱响。
    “你要干什么！”两名侍卫抓住婵的胳膊，婵死命挣扎起来，“放开我！我是敬王的女人！我受了伤，敬王会起疑心的！”
    “如此，你正好可以证明自己的真心，获取敬王的信任！”疾风随手挑了一根鞭子，甩手在婵身上一顿狠抽。
    “啊——”
    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绳子解开，婵一身伤痕，昏倒在地。
    “我这是为了你好。”疾风将鞭子丢掉，蹲在婵身旁，道，“你等着看吧，他若真心待你，一定会更加信任你！如若不然，就算你死在这里，他也不闻不问。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何必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断送了大好前程？”
    也许，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一直对她心存戒备，不想让她知道罢了。
    婵紧闭双目，身上的伤，已经让她痛得不出话来，她的手深深嵌入土中，这一刻，她竟然觉得疾风的话很在理。
    整夜，阿离守在床前。
    扶苏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已是次日夕阳西下。
    她的手指动了动，阿离急忙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出现在眼前的人，不是阿离，而是默默。
    “我这是又怎么了？”扶苏无力地问道。
    默默微微蹙眉，在她手心写下：姐中毒了。
    默默很想告诉扶苏，姑爷在此守了一天一夜，刚刚才离去。可是阿离有令，不许将此事告诉扶苏，犹豫再三，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