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同的人生

    “哈~~~~~~~~~~~~~~~~~~~”上谷身边，伊莉雅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
    “啊，大家也都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外面有Archer，里面也有Saber在，应该没问题的。”卫宫看来也累了。
    “请放心Master，现在的我，有信心击退任何敌人！”实力爆表状态的Saber似乎是非常渴望打一仗来排遣一下之前的抑郁。
    “那么就这样吧，大家早点休息，透支精力还是不好的。”俨然有些头领范的上谷，同意了卫宫的意见。
    “啊~~~~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凛再一次看向了上谷。
    “什么问题？”
    “你当时的有几分真话？”凛一脸“你懂得”的样子看着上谷。
    “…………都是我根据自己的认知Bai度的~~~~~~”
    “（也就是基本都是胡了………………）”凛淡疼了。
    “那么，那把剑真的会变吗？”凛狐疑的看着上谷。
    “是的，传是这样的……”上谷也陷入了思索。
    “正好Saber在这里，让她试试怎么样？”凛终于把一直想的话出来了，她在心底心翼翼的期待着上谷的回答。
    “没问题，我也恰好想试试。”
    “铮！”上谷拔出了剑。
    “那个……Master……”Saber还是有些迟疑的样子。
    “我知道的，没关系。”上谷还是把剑交给了Saber。
    “啪~~~”Saber接过了金色的宝剑，然而，并没有什么变化……
    “唉，果然是假的，传就是传呢。”凛摇了摇头，去睡觉了。
    凛这一带头，大家也都各自散去了。上谷主从二人也跟随人流来到了走廊中。
    “Master……”Saber停下了脚步，有些复杂的看着上谷。
    “嗯？”上谷也有些困了，并没有发现Saber的表情。
    “你……当时就是用这把剑召唤我的……是吗……”
    “嗯~~~~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亚瑟王。其实我……对于亚瑟王的传并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感兴趣。打扰到了你……真的是十分抱歉。”到此处，上谷歉意的看着Saber。
    “感谢你的真诚，Master。”Saber那清澈的双眼，在月光的映照下，越发明亮。
    “…………这把剑…………请一定好好珍惜。”Saber郑重的用双手把它捧到了上谷身前。
    “嗯。”心有灵犀的二人之间，并无需多言。
    “它……还在憎恨着我……嘲笑着我……拒绝着我……”Saber低下了头，再一次陷入了沉重的过去。
    “Saber……”上谷想要劝解。
    “它憎恨我把它投回了湖中，嘲笑我逃避了即将到来的命运……拒绝我……拒绝我再一次使用它……”Saber的身体，竟然微微地颤抖的起来。
    “而且……这是一把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强者才能使用的剑，现在的我……连人类都算不上……被它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上谷想要什么，却又发现自己无话可。
    “想不到，即使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和它的判断竟然也是相同的。也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不过……能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龙一，我的Master。”
    “铮——咔”金发的少女心翼翼的将宝剑收入了少年的剑鞘中。
    “我也是……能有你作为我的从者……是我的最大的荣幸。”
    皎洁的月光下，少男和少女四目对望，相互倾诉着，仰慕着，他们的心就这样渐渐地……
    “咔哒~~~~~”走廊的灯忽然被按开了。
    “那个~~~~~上谷你在这里啊~~~~~”真·灯塔士郎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边。
    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两间卧室里传出了两声懊恼的哀叹。
    “士郎这个大笨蛋！”兴致勃勃的趴在床上对着使魔仿佛正在听半导体的伊莉雅‘啪’的一下砸了键盘，一个侧翻身，真真正正的准备开始睡觉了。
    “那个笨蛋………”与此同时，坐在床上的凛，也在扶额叹息着。
    “好了Archer，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吧。”
    “凛，各种各样意外而又合理的困难正是爱情剧与肥皂剧的重大区别。”Archer玩味的。
    “好好~~~~我知道了~~~~~辛苦了~~~~~”凛淡疼的摆了摆手，把Archer派回了他的岗位。
    然而，走廊中的灯塔士郎为了自己的理想，也是很拼的。
    “那个……上谷你的剑能借我用一下吗？”
    “诶？”上谷有点懵。
    “那个……我觉得投影真正的圣遗物是很困难的，但是，仿品的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我……很喜欢你的剑，所以……想用投影魔术尝试着再做出一些来，本来圣遗物的话……我没想这么多的，但是仿品的话……我希望你能让我尝试一下……”
    “啊，没问题。”上谷将宝剑递给了卫宫。
    “谢谢。”卫宫拿着剑，端详了一会就离去了。
    “不早了。”上谷看着Saber。
    “嗯，请放心。”二人相视而笑，默契，已经将二人牢牢地连在了一起。
    两日后，卫宫邸，仓库
    日期交汇的零点，寂静无声。幽兰的月光自窗***入仓库中，影影绰绰的貌似有人在的样子。
    “大家都在边等待Lancer的Master的回应边养精蓄锐，我也要抓住这机会……下一次，绝不能再拖大家的后退。
    “——同调开始(traceon)“卫宫士郎再一次使用了前几天实践了的投影魔术，并开始往背骨里填充新的神经。
    在体内制作魔术回路，像呼吸一般生成魔力，把握起手上宝剑的构造。
    “——基本骨子，解明“将魔力通入，使宝剑被“解析“。
    解明构造，复制内容。一如既往的工程，他的确是如此的预定的。
    原本成功率并不高的投影，现在很顺利的进行着，制作魔术回路的工程似乎也可以一口气完成。
    只是，自己仅仅是在模仿而已。那是从友人处得来的，“假冒的圣剑”。只要模仿成功，卫宫士朗的实力就会提升。即使明知那并不是自己的东西，现在也只能依靠它了。
    脑海中浮现出这两日间，Saber和上谷在道场中切磋技艺，凛和伊莉雅也在“密谋”着重现Caster之战时的那个所谓的大魔术，卫宫士郎更坚定了自己绝不能再原地踏步的决心。
    认真的，重复的研究这些工程的话，或许可以复制出这把剑，他可以确信。
    “与强化相似却又不同的东西。不是同调开始(traceon)而是投影开始(traceon)。文字的发音本身并没有变化，既然让自身运作的意义都是相同的话就没有必要改变咒文。再他本来也只知道一种将自己改写的咒文，同样也只能用一种。
    这样想着，卫宫放弃了已经被复制了半截的剑，因为他的左半身仍旧处于麻痹状态。虽然他乐观的觉得只要今天再休息一天就能恢复，但是事情却没有这么顺利。
    如果这就是使用不相称的魔术——模仿圣剑的代价的话，那么当自己再用一次“投影“的时候，可能就是难看的自取灭亡的时候了吧。
    “呼——“卫宫士郎将背骨上阵阵刺痛排出体外。身体从魔术回路这一毒素中得到解放，慢慢解除僵硬的紧张。
    “身体的大部分都麻痹了吗。”在打开的大门前，伫立着身着红色外套的骑士。
    “要当然也确实理所当然。”
    “Archer！“卫宫士郎有些惊讶。
    “抱着理想溺死吧“
    在想要斩杀自己之前的瞬间所的这段话，至今还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那么，你有什么事Archer，你的话，不可能是来打个招呼吧~~~~~“卫宫果然还是看不惯这家伙。虽然想法不同也是一个原因，但是像这样光是见面就会立刻觉得背脊发凉，一定是生理上无法相容吧。
    “哼。从凛那里听你进行了投影，果然是这样吗。半身没有感觉，动作要比心里面想的差了七英寸左右吧？“
    “！？“卫宫不自觉的咽了一口气。Archer所指出的事情，准确到可怕。
    “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也许可以帮上忙“Archer伸出了手。
    卫宫脱掉了上衣，将背对着Archer。
    Archer沉默着将手伸向了卫宫的背后。
    卫宫感到了些许的疼痛。连痛觉都没有的左半身，忽然感觉到像接受针灸一般的炎热。
    “好运的男人。还以为都坏死了呢，原来只是把封闭的东西打开了吗。这样的话过个几天就会恢复了。“Archer一边检查一边，仿佛他真的是一名医生。
    “把封闭的东西，打开了？“卫宫不解。
    “没错。因为你似乎是误会了，魔术回路并不是要制作而是要表露的东西。只是一种只要制作过一次，接着就只要让它露出表面而已的东西。因为你有这样的错误认识，所以原本可以使用的回路被你放弃，沉睡了下去。“
    “你的麻痹只是一时的东西。是你将存在着然而至今为止都没有使用的回路全开后通入魔力的结果，回路本身正处于'出乎意料'的状态吧。但是，再怎么你也已经给被放弃的区域通了风。神经迟早会回忆起正常的机能，被放弃的回路也会回到正常使用状态“
    “唔——“卫宫士郎再一次感到了针灸一般的疼痛。
    从这整整一天，都没有感觉的本身，可以听到扑通扑通的确实的脉搏。
    “就这么回事吧。等你身体能动的时候，也会变成比以前好些的魔术师吧。毕竟，第一次就尝试制作我的剑实在贪婪了一点“Archer的手移开了。
    Archer背对着卫宫，正想离去。
    “等一等“卫宫叫住了他。
    “‘抱着理想溺死吧’你抛给我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添补“Archer认真的，毫无迷茫的回答到。
    “那么你又怎么样Archer！叫我不要抱有理想的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战。Servant的话应该都有自己的目的吧。那么，你战斗的意义又是什么。没有理想的你，究竟是为什么而战“卫宫不服输的反问道。
    “明知顾问。我战斗的意义，仅仅是为了自己。无聊的人情事故，大义名分，理想目标。像那种不确切的意义都只是赝品。如果要提剑的话，就应该只是为了成就自己的欲望。没有任何这以外的理由“
    “只为了……只为了自己？“卫宫有些吃惊。
    “没错。如果你的欲望就是'不伤害任何人'这一理想的话就随便你了。如果你这么想拯救他人的话就去救吧。只是……那真的是你自己的欲望的话……“
    “什……“卫宫思考停止了。
    这家伙刚才，了，什么。
    “如果是以自己的意志战斗的话，这份罪与罚也全部都是由自己而生。连所背负的一切都是理想的一部分。但是如果这是借来的意志的话，你所提倡的理想就会堕为空想吧“
    也就是。那是赝品。
    “战斗是有理由的。但是那绝对不能是理想。如果是为了理想而战的话，所能拯救的也只有理想而已。那里，没有拯救别人的道路“
    卫宫士郎发不出声音，他无法反驳。Archer的话语，仿若般刺向了他的心窝。
    “所谓战斗的意义，就是想要拯救什么的愿望。至少对你而言是这样吧，卫宫士郎“Archer对卫宫的状态仿若未觉。
    “但是因为他人而得到的救赎并不是救赎。适合一个人的只有他自己的意思与结果。因为他人而获得的救赎，那种东西就像金币一样。只要用了，就会回到别人的手上“
    卫宫士郎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
    “因此你的理想没有意义。确实'想要拯救谁'你的这一愿望是可以实现的吧。但是那里却没有拯救你自己，这一愿望。你抱着并不属于你的借来的理想，至死都走不出这个轮回。“
    “——我想的事情只有这些。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到最后，他人和自己都救不了，像谎言一般的人生“
    红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卫宫士郎找不到可以出口的话语。
    黑影渐渐消失。
    而被留在仓库里的卫宫士郎，则依旧凝视着那个已经远去的家伙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