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没良心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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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笙在这个带着海腥味的夜晚,放飞的不仅是自己的头发,还有悬而未决的思绪。
    那样一个卖了亲妹妹又要卖女儿的人渣,凭什么能登顶津华实业掌权人的宝座!
    一想到江盛潮得胜的嘴脸,艾笙心里便怒火翻涌。
    母亲已经长眠地下,可想要毁掉她的亲哥哥却过得风生水起。
    何其不公平!
    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在脑海里呐喊,艾笙想屏蔽也无能为力。
    当心里的决定像秋天的果实一样成熟,唾手可得。她反而平静下来。
    极其淡定地走到文件柜前面。
    书房门口有密码,所以他的文件不会缩进保险柜里面。
    这是因为苏应衡从来不对她设防。
    他虽然整理家务如同手残,但文件却摆放得整整齐齐。
    艾笙抽出那个眼熟的文件夹,翻开。她想老天爷都鼓励她这样做,自己碰巧抽中的就是那本高速路收费项目的招标书。
    她拿出手机拍照,然后把照片发给了姬牧晨。
    做完这一切,就像最后一只靴子了下来。她反而觉得踏实了。
    她前几天下的胃口忽然好了起来,晚上给自己煮了一大碗银丝面。
    还吃了不少水果沙拉。
    苏应衡回家的时候,看见艾笙正在瑜伽垫上做减肥操。
    她的动作真够笨拙的。一看就知道平时不爱动。
    “回来了?”,艾笙把耳机摘下,心里略带忐忑地迎了上去。
    和刚才的自如不同,此刻想起刚才自己做过的事情。艾笙的心像清晨的月亮,沉了下去。
    她又像昨晚一样,不敢看苏应衡的眼睛。
    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匹诺曹,有鼻子长长的危险。
    所以艾笙下意识把手搭在自己的笔尖上。
    “元旦节就快到了,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苏应衡心情不错,指了指她的瑜伽垫,“别管我,你跳你的。”
    艾笙学着手机上的视频继续自己手忙脚乱的动作,“这么冷的天,去哪儿都遭罪”。
    她一扭头,某人已经笑得前俯后仰。
    艾笙把视频关掉,气鼓鼓地:“让我继续跳,又要笑话人,哪有你这样坏的心肠?”
    苏应衡做了个请的姿势,“咳……我不笑了,不能打击你的运动积极性”。
    艾笙没兴趣再成为他嘲笑的对象,穿上鞋走到他旁边坐下。
    一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就觉得安心。
    艾笙托着腮问他道:“我要是背着你干了坏事,你会不会生我气?”
    “要看你干了什么”,他可不认为艾笙有烧人放火的胆子。
    “类似于——”,艾笙转了转眼珠子,试图找个合理的法,“得罪了你的合作伙伴”。
    应该可以这么定义他和二舅舅之间的关系……吧?
    苏应衡嘲笑般地轻哼一声:“这也叫事儿?”
    艾笙乳燕投林般赖在他怀里,在他脸上用力地嘬了两下,声音响亮:“叮咚,你通过了测试。苏太太果然在你心里排名第一”。
    苏应衡吊着眉梢看她:“那有没有奖励?”
    艾笙一想到昨晚的胡闹,觉得要是再给他称心如意的奖励,腰都会断掉。
    于是她赔笑道:“奖励不是已经给了吗?”
    苏应衡勾起一边嘴角,“那不好意思,你在我心目中的排名直线下降”。
    艾笙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鬓角温柔地蹭了蹭。
    苏应衡心思最为敏锐通透。知道艾笙这是遇上事儿了。
    他忍住逼问她的冲动,耐心地轻拍她的后背。
    “你就是把天戳个窟窿,也有我在呢”。
    艾笙好一会儿没话,就在苏应衡以为她感动得正默默流泪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你又不是女娲”。
    苏应衡一扭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没良心的东西!
    到了招标会这一天,苏应衡仍旧风平浪静地去上班。
    虽然是周末,但艾笙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所以睡不着。
    给苏应衡系领带的时候,也弄得乱七八糟。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就你这样的动手能力,最好能去幼儿园回炉重造”。
    “今天你忙不忙?”,艾笙本来想借题打听一下招标会的事情。
    可今天他们的夫妻默契显然冬眠,苏应衡捏了捏她的脸颊,“再忙也挪到明天,今儿早些回来陪你”。
    艾笙垂眼,默默点头。
    送走了苏应衡,艾笙颇有些坐立不安。
    姬牧晨那边也没消息。
    直到下午,苏应衡打电话过来,语气发沉地今天不能陪她吃饭。
    艾笙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工作上的事情,遇到了一点麻烦。晚上可能会迟一点回家,别等我,知道吗?”
    艾笙很想问问是不是因为招标会的缘故。但又怕暴露自己。
    所以只能按捺下来,跟他道别。
    收了线之后没几分钟,艾笙终于接到姬牧晨的电话。
    “津华实业没中标,放心”,他语气平平,显然已经过了松了口气的阶段。
    “可燕槐好像遇上了一点儿麻烦”,艾笙真怕自己一念之差,成了苏应衡的累赘。
    姬牧晨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冷静道:“既然是麻烦,那就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你男人比你想象中还要有地位,与其担心他会不会遭罪,还不如担心那些世界末日的预言会不会成真”。
    艾笙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牙道:“我只是不想让江盛潮继续得意下去,所以最好如你所,对我丈夫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不知道苏太太的身份意味着多大的权力,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试试!”
    姬牧晨低笑:“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好歹是你表哥”。
    艾笙凝着表情:“那么你最好是真的和我站在同一阵线!”
    挂断电话,艾笙总觉得心神不宁,于是上楼把电脑打开,逼着自己开始写论文。
    没想到还真奏效,等完成了大半,外面早已是黑夜的天下。
    楼下忽然传来响动,艾笙跑到走廊往下一看,果然是苏应衡回来了。
    她咚咚地跑下去,见苏应衡正拿着杯子,于是立即跑到花厅,帮他把水壶拿了过来。
    往杯子里倒水的时候,她一直用余光去瞄苏应衡的神色。
    他仍是一丝不苟的正装,在家里卸下一身的威严气势,看起来优雅又淡然。
    正出神间,艾笙手忽然被人握住。手上一轻,水壶被人取走了。
    苏应衡抽了纸巾擦掉桌上的水渍,“即使你对我的外貌格外满意,也不至于走神到这步田地吧”。
    艾笙无措地垂着手,眼睛像迷路的兔子一般茫然。
    苏应衡按捺不住心里的爱怜,压住她的后颈,轻轻吻在她眼睛上。
    艾笙急忙闭上眼,他的舌尖便隔着眼皮追着她的眼珠子跑。
    感觉到眼皮上一阵濡湿,艾笙心脏怦怦直跳,不知不觉两只手微颤着抓住了他腰间的毛衣。
    等玩儿够了,苏应衡的嘴唇才稍稍退开一些,发烫的呼吸吹拂在艾笙额头上。
    她几乎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不安地滚动着的喉结。
    苏应衡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将外面的暴风骤雨,全都在她面前化解为风花雪月。
    苏应衡能够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江盛潮直到凌晨,心里那股火还没撒完。
    怒火将他脸颊烧得通红,将办公室里的东西摔了干净。
    副总裁没走,总裁办的人一个都不敢离开。
    津华实业的总裁办秘书听着隔办公室里的响动,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连总助都被骂了出来,他们自然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走廊上忽然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侧耳一听,刚好停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纵然秘书们都在猜测到底何方神圣敢在这时候送上门来当炮灰,却没一个人敢伸出头去张望。
    姬牧晨两手插在外套衣兜里走进江盛潮的办公室。
    他站在狼狈的空间里,更显得冷静自持,玉树临风。
    江盛潮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现在他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觉得任何来人都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
    “投标失利,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姬牧晨眉眼带着坚毅地道。
    “失利”两个字像尖刀一样刺向江盛潮的内心,他随手抓起桌上死里逃生的烟灰缸就朝姬牧晨砸去。
    姬牧晨身形灵活地一躲,烟灰缸“嘭”地一声与墙相撞,碎成两半,滚到乱七八糟的地毯上。
    面上无波,姬牧晨的心里却渐渐浮出嘲讽:以为他还是时候那个手无寸铁的男孩子?被关在黑屋子里,任他这个亲生父亲拳打脚踢?
    江盛潮摔了大半天冬天,此时已经筋疲力尽。
    “本来以为有苏应衡在中间牵线,这个项目就能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人截了胡!”,江盛潮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是当然,雷利集团价格给出的条件比津华实业上浮百分之十,即使有谈耀文,可其他人眼又不是没长眼睛。
    谈耀文也不能睁眼瞎话。
    想想姬牧晨心里就一阵爽快。江盛潮可是在董事会立下了军令状。
    这次的招标直接关系到他在董事会的支持率。
    现在功亏一篑,只怕三房的人快要笑掉大牙。
    “我们的标书已经趋于完美,怎么可能失利!怎么可能!”,江盛潮仍然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姬牧晨俯身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清理干净。
    他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
    你终于尝到失去的滋味了吧!这本该就是你不择手段的报应!
    夺标热门的津华实业却爆了冷门,第二天股票直接跌停板。
    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后续善后事宜。
    对于高速公路收费项目,津华实业前期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
    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矛头直指项目牵头人江盛潮。
    更有人跳出来要召开股东大会,暂停江盛潮在公司的一切职务。
    江盛潮面临着从未有过的职业危机。他只能把这件事拖到底:“连谈副省长都我们的标书万无一失。这件事,肯定有人泄了底。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
    江盛潮一边在公司里清查内奸,一边向苏应衡求援。
    他要不是艾笙的舅舅,苏应衡早就不搭理。
    允许他进办公室,都是看在艾笙的面子上。
    江盛潮气质本就阴鹜,现在更是沉着一股气,和他呆在一起,也觉得心中压抑。
    “这件事不仅关乎我的利益,也是你的利益。本来我们好,帮津华拿下这个项目,你能分五成的利润。现在你我都是大出血啊”,江盛潮感叹道。
    苏应衡哪儿是那么容易被他煽动的人,“几个亿的项目,有机遇就能东山再起。何必这么自毁信心?”
    江盛潮心里一酸。苏应衡手里来来去去的项目比自己此次争夺的目标更加惊人。
    他当然有这个气度,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可自己不成,一蹶不振,就只能被踢出局。
    沉了沉气,江盛潮:“只要你能帮我在董事会斡旋,替我争取调查内奸的时间。我就告诉你一件,你应该会感兴趣的事情”。
    苏应衡不急不缓地看他一眼,“哦?”
    江盛潮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托出底牌,“你老丈人最近的动作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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