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圣婴大王二十一

    来到绿苑之后秦泰夫妻对了一眼，秦泰和展暗中对好了台词。<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ww.MianHuatang.cc</strong>展是一个江湖中人，路见不平帮秦泰排忧解难。展只负责引路和给秦泰解释，秦泰才是真正想要买消息的人。秦泰之所以要找人，是因为他的儿子不见了，报案后依然没有消息，所以才求展这个“侠士”帮忙。这种事情虽然不多，但是不算是违反消息馆的规矩，所以消息馆一般不会不接生意。
    绿苑在烟花街的街尾，一般那是生意不太好的地方才对。可是就这么怪，越是后面的几家妓院生意越好，越在街口的妓院生意越不好。绿苑在大兴县属于数一数二的大妓院，光是门口就比一般的妓院大不少。一般的老百姓和官府中人，打死也不会想到绿苑会有江湖背景，会是大兴县里的消息馆所在地。
    这时候的绿苑大门紧闭，门口没有下人或者厮聊天，可见绿苑的规矩比一般的妓院严格。就算是外行人的秦泰，也感觉出绿苑和一般妓院的不一样。展来到大门口，轻扣大门上的门环，每扣三下停顿一会儿，一连三组之后再停顿更长一段时间。起初秦泰不懂展的意思，后来马上懂了其中的含义。这是在通知里面的人，来人不但不是外人，而且是懂规矩的江湖中人。这么一表明身份，就代表来人不是来嫖妓的，而是来做生意的。这个生意当然不是皮肉买卖，而是消息买卖。
    不久之后大门轻轻打开，从里面探出脑袋。看上去这个人年纪不大，应该是绿苑的龟奴，其实是消息馆的一级人员。用这么一个孩子迎接客人，不但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烦，看来消息馆的管事们很有头脑。这个孩子看上去很年轻，但是机灵的眼睛暴露了他的机灵，看来他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情报工作者。
    展了一句话之后，孩子马上让展和秦泰进了绿苑。<strong>热门网www.QiuShu.Cc</strong>秦泰隐隐约约听见妻子展什么他们是“买家”，来这里找“卖家”买东西。对上了“切口”之后，对方知道展是自己人，是来消息馆买卖消息的客人，所以才让秦泰和展进来。
    由于这里是妓院，所以这里的消息馆管事理所当然也是女人。不过令秦泰和展没想到的事情是这里的主管不是绿苑妓院的老鸨，而是一个“大茶壶”，也就是一个老龟奴。管事见到了两个，都是年纪有点偏大的妓女，看来这个的消息馆严重的阴盛阳衰。秦泰本来就不懂这里的规矩，再加上要装出一个惊慌失措的酸秀才，所以一般都由妻子展代为转。
    虽然展不是第一次到消息馆买消息，但是也算第一次来这家绿苑，所以必须要先问一问这里的规矩和价格。这是消息馆的规矩和习惯，也从而试探来人是不是江湖中人。
    双方对了一大堆秦泰听得糊里糊涂的“切口”，核对了展的出生后，这才把这里的规矩告诉展。展当然不能出自己真实的身份，这样不但不安全而且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展为自己编了一个身份，展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虎丘的一个武术世家后人。展之所以敢这么，是因为她当年救过一个这户人家的子孙，老太君亲自收展当自己的干女儿，所以展不算是全部谎。这种身份不但便于行走江湖而且不容易被人怀疑，再加上家世清白消息馆应该不会为难展。
    主管请一个管事招待展和秦泰，一个管事和主管礼貌地离开了。这是消息馆的规矩之一，除了交易人和当事人之外，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越少越好。一般情况下消息馆的人也不能在一边细听，特别是主管一级的领导，为了表示公正不能听。所以秦泰和展没有在意他们的离开，仔细地听着这个管事介绍这里消息馆的价格。
    消息馆卖消息一共有三种方式：第一种叫“飞来”。意思是将所要知道的消息传出去，只要消息馆内藏的信息，不一会儿之后就会沿着丝线，装在竹筒里面回到这个管事手里。所以叫“飞来”，就是消息从天而降的意思。第二种叫“挂牌”，意思是将消息馆不知道的消息挂上，等待知道消息的人传送消息。这种方式时间比较费时，价格也相当昂贵。第三种是“百问”，就是来人可以提最多三个问题，由消息馆的“博士”当场回答。“博士”只回答最简单的一句话，甚至于一个字，但是不能“不”或者“不知道”。凡是不能回答或者“回答不了”，消息馆要十倍的价格赔给来人。
    经过管事的解释之后，不要展了，就是秦泰也知道了其中的意思。消息馆知道的消息又叫“飞来”，按等级分为高中低三档，低档消息作价五十两银子一个；中档消息作价一百两银子一个；高档消息作价三百两银子一个。消息馆不知道或者没有存档的信息，需要“挂牌”。这种消息一般在五百两银子起步，上不封顶。“百问”也就是消息馆特色套餐，在这里的行情价是五两银子一个问题。管事告诉展，要是找消息的话，需要最后“挂牌”的话，之前的“飞来”或者“百问”都不需要花钱。就算前面已经付钱了，也可以返还或者在“挂牌”中抵扣。管事看了一遍的秦泰一眼之后，多加了四个字“恕不还价”。
    展回头看了秦泰一眼，秦泰装出犹豫的样子，最后决定先“百问”，然后在“飞来”，万不得已才“挂牌”。管事一点也不奇怪，一般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能少花一点钱就少花一点钱，谁也不愿意当“冤大头”。这是一般人的习惯，也是所有人的特点，管事相当理解。
    一会儿后一个“博士”来到了绿苑的一个房间，房间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问事情的秦泰，一个是翻译兼中间人展，还有一个是消息馆的“博士”。管事也只能在门外等着，等待三个人问话的结果，这也是这里的规矩。事后任何人不得随意打听来人的问话，“博士”更不允许对任何人来人问的问题，不然后果相当严重。
    才一会儿后秦泰三个人出来了，“博士”虽然得到了十五两银子，但是三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管事马上就知道事情并没有解决，来人需要进一步用“飞来”的方式打听消息。“博士”把十五两银子全部交给管事后，直接离开了。按规矩这银子管事要上账后，等到月底集中分配给每一个有功劳的人。这里已经不需要“博士”了，所以“博士”连招呼都不打地离开了。
    因为要安排“飞来”，所以管事要把展和秦泰请回到绿苑的会客室。在路上秦泰回想着他和“博士”的谈话，虽然“博士”话不多，但是秦泰能感觉到这个人知道不少事情，但是对案件几乎没有什么直接的作用。秦泰问了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最近这里有孩子失踪。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对方回答“知道有件事情，但是不知道谁干的。”第二个问题是“最近这里有没有人大量买进日用品和食物吗？”对方回答“有，但是他们都不是江湖中人。我们不插手、不过问。”第三个问题是“地方上有没有出现大批死婴或者孩子尸体？”回答是“没有。”这些答案令秦泰无所适从，几乎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白花了十五两银子。
    当管事再一次回到会客室，拿来了纸笔的时候，管事身后跟着两个人。虽然他们经过了改妆，但是展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刚刚离开的消息馆主事和另外一个管事。展一边不露声色地站起来，一边暗示丈夫秦泰要心。展担心他们夫妻已经暴露了行踪，不知道对方会不会针对他们夫妻。展一个人有十足的把握离开，但是身边要照顾秦泰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冲出去。安全起见展不得不做好最坏打算，力保秦泰安然无恙地离开绿苑。必要的时候展大不了大开杀戒，和对方来一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