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化妆舞会

    1751年的俄历新年舞会上，伊丽莎白女皇别出心裁的玩起了男女性转的化妆舞会。
    包括彼得在内的所有男性都要穿上华丽的连衣裙和长筒丝绸袜子，而女皇和叶卡捷琳娜她们则是一身绿色的禁卫军官装束，就连参加舞会的宫廷女眷们也换上了男性贵族样式的礼服。
    “殿下，今天上午，女皇陛下找我谈话了”
    一身帅气的禁卫军装扮的叶卡捷琳娜像男性骑士一样搂着彼得的腰，而彼得则把手臂搭在她的肩头。
    “哈，我已经猜到了，否则萨尔蒂科夫公爵不会大老远从维也纳赶回来的”
    彼得没有去看叶卡捷琳娜的眼神，而是盯着不远处一对舞者。
    “殿下，请您不要怀疑我的忠心，我跟萨尔蒂科夫公爵没有任何私下里的关系”
    “嗯，我知道，毕竟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人在维也纳”
    这位萨尔蒂科夫伯爵在历史上堪称叶卡捷琳娜的第一位情人，彼得自然处处提防自己被绿的可能，哪怕前边那个彼得跟公爵是至交好友。
    “可是殿下，若是我们再没有...我怕...”
    即便在这热情欢乐的庆典夜晚，叶卡捷琳娜的神色依然暗淡踌躇。
    “怕你被姨妈发配到北极的修道院一辈子回不来吗？难道需要我去找别的女人证明是我的问题而不是你的问题你才满意是吗？”
    彼得口气有些生冷。
    “不是这样的殿下！”
    叶卡捷琳娜急道。
    “这不能怪殿下您，都是我不好，是我的肚子不争气...只是，我希望，恳求殿下您，以后能增加到访的频次...”
    到这，叶卡捷琳娜原本惨白的脸色才稍稍有些红润。
    “我觉得，若是能增加...的次数，也许就能...”
    “嗯，我考虑考虑吧。圣彼得堡的冬天实在太冷了，看来只能在屋里多找找事干了”
    “那就多谢殿下了！”
    “话也不要这么，兴许真是我的问题呢是吧”
    彼得嘴角上翘地笑道。
    从他们第一次到现在也超过半年了，结果叶卡捷琳娜的肚皮一点变化也没有，对伊丽莎白女皇来，继承人生得越晚帝国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这才不断给叶卡捷琳娜施加压力。
    忽然，音乐的演奏全部停止了，只见一名黑袍白胡子老者，在两名略显年轻的老头的搀扶下走进舞会大厅。
    “圣经中写道，女人不该穿男人的衣服，男人也不该穿女人的裙子，因为这是亵秽之徒的行为”
    伊丽莎白女皇眼神中闪过一丝煞气，紧接着就换成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迎了上去。
    “别生气，尊敬的主教大人，这就是个玩笑，化妆舞会而已”
    女皇抬手示意，欢快的音乐再次响起。
    “还有一事令我十分不满，我想与您谈谈”
    主角一脸不屑地回应。
    女皇撇了撇嘴，带着主教离开了宴会大厅。
    “看来，我的姨妈很不想看见主教出现呢”
    彼得牵起叶卡捷琳娜的手继续跳舞。
    “殿下，恐怕这次主教大人来应该是为了什么要事”
    “哈，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随他们去吧。对了，一会你可以跟萨尔蒂科夫公爵跳一支舞，毕竟老熟人难得相见”
    彼得玩味地笑道。
    “殿下，请您不要这么，我跟公爵没有任何不应有的关系...”
    “我已经了，大家都是熟人，无所谓的”
    “我能认为殿下这是在妒忌吗？”
    叶卡捷琳娜有些气到了，语气陡然转冷。
    “妒忌？当然，萨尔蒂科夫这家伙又高大又帅气，十分招女人喜欢，据阅女无数，是个情场老手，很多无知少女都曾栽在他手上”
    这句话时，彼得是故意贴着叶卡捷琳娜的耳根很声的挑衅。
    “噗哧——殿下，您真是吓到我了好吗！我才发现当殿下您妒火中烧时是这么可爱又俏皮”
    叶卡捷琳娜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
    “而我也从你们两人的眼神交错中感受到熊熊燃烧的烈火”
    彼得贴着叶卡捷琳娜的脸颊但视线却越过肩头扫向不远处正在独自喝酒的公爵。
    “放心吧，萨尔蒂科夫是个好人，他只是身不由己，只有游戏人间才能享受片刻的自我和欢愉罢了”
    “殿下这是暗示什么吗？”
    叶卡捷琳娜回想起上午和伊丽莎白女皇的谈话，眉宇间阴晴不定。
    “我忽然想起一首诗：我们都在急着赶路忘记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我们都在梦中解脱清醒的苦，独自在灯火阑珊处；既然没终点，就回到原点，我想我们都，都不在乎”
    彼得想起以前一首曾经彻夜单曲循环的歌，就用俄文念了出来。
    “...殿下，我想我能明白您此刻的心情，我能感同身受，真的，我...”
    叶卡捷琳娜眼眶红润了。
    “好啦，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祝我们都能解脱苦闷吧”
    一曲终了，两人随即分开牵着的手。
    也许，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真能抓住叶卡捷琳娜的心呢。
    彼得边走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