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你真是牛

    我在心里愤愤地想着。
    司机的养殖场应该就是我第一次进赌场，去的那个养鸭的地方。
    靠近一个很大的水库。养殖场在水库的下方。根本看不到水库里的水，只能看到一道很高的坝埂。
    车子开了近半个时，拐上了一条通往山村的水泥路。
    我还记得再往前就是一幢幢装修精美，私家别墅试的独家楼。
    我望着窗外，果然，车子行至安装有路灯的路段时，眼前出现了一幢幢的独家楼。
    “哇塞，现在农村的房子建的这么漂亮啊。嚯，还有私家院，还有假山。真令人刮目相看了嘿。咦，还安装了健身器材？不敢想，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农村现在变得真快。”
    宋律师见到这些洋楼，突然感慨万分。不禁声夸赞起来。
    我：“是的，现在农村建的这么漂亮，那些年轻人还要往大城市挤。真不如在家种地有发展前景。现在种地多数是机械化了，又不像过去还要自己动手插秧割稻那么苦。
    你看，向这些山上还可以载些果树呀什么，总比飘在大城市里无作为好的多吧。白白浪费了时间。”
    开车司机：“现在大城市打工挣钱也很难。人全部挤在那里工资低事还难找。我不就是从北京刚回来不久。”
    我心，你的这个差事也不属于正当行业。换汤不换药的干不长，有什么可炫耀的。
    着话，车子就到了场地。我们下车走进四合院似得大院子里。
    院内站着的，蹲着的，坐在石头台阶上的全是人。个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次性饭盒在摸黑吃饭。
    看着这些人的德行我不禁想笑。这些人是赌钱比吃饭重要。都八点多了，到现在才吃饭。简直不把身体当回事。拿胃在开玩笑。饮食不规律胃会受得住吗？
    进入右边最大的屋子里，赌场就设在这间像会议室的大厅中间。
    嗨，歇人不歇车啊。外面有人在吃饭，里面照常有人在干二八杠。
    这真是跟我爷爷经常开的一句玩笑话是一摸一样。那句话叫“革命加拼命，干脆不要命。”
    嘿嘿，这些人真是不要命的赌。
    我不觉在想，这劳命伤财的事干着有什么意义。有几个人是在这上面能出人头地的？
    竟然还有这么多人钻头觅缝的往里钻着赌。
    我站到板凳上。宋律师也跟着站了上来。
    我刚才在院子里没看到黄世仁。现在站到板凳上眼睛朝屋内扫了一圈，也不在。
    “黄世仁今天下午没联系你吗？”
    我问宋律师。
    她：“打过我几次电话，我要睡觉没出来。”
    我没再话。
    推庄的是个穿着像种地的乡下老汉。50岁左右。
    我问站在我身后面的一个中年妇女，下午推庄迅不迅？
    这个女人我在场子里经常见到她，所以才问她。
    她几乎是哪推哪扒。要不然场子哪会有这么多人。都输了想扳本不愿走。
    我低声对宋律师：“这场子怎么老是扒堆的多？那个作弊的男人已经死了，按只要不作弊，庄家不可能老是有好运气，老扒堆呀。”
    宋律师没话。眼睛只是紧紧地盯着牌。
    过了片刻后，她突然对我：“叫黄押五万上劈。”
    我这才注意台板，发现黄都已经站在我们的板凳前面了。
    这家伙现在见到我们只要站上了板凳就靠过来了。够精的。我弯下腰叫他把手里的5万块钱全部押上劈。
    他一声不吭的就把手里的五扎钱往上劈的位置一放。
    站角的伙子一看是我们，立马就笑着：“你们押五万对吧？把钱拿回去，以后不用放上来。报个数就行了。”
    黄连忙把钱拿了回来。
    宋律师又突然压低声音：“押十上劈，五万硬上门。”
    这时要再通知黄传达这个话就已经来不及了。
    我就大声：“我再压十万上劈，五万硬上门。”
    站角的伙子即刻大声重复道：“好的，你是五万上劈？”他指着黄问。
    黄点着头：“对。”
    “你是十万上劈五万定上门？”他又指着我问。
    我也答道：“是的。”
    站角的伙子又开始大声重复着报给庄家听：“好呐，一个五万上劈。一个是十万上劈五万定上门。我报清楚了昂。大家都离手，离手。庄家开始掷猴子了。大伙儿不准挡猴子。”
    我现在是完全相信了宋律师。所以我就等于是另外加了黄的那五万。这把一共押了二十万。
    在场的鱼子一看我们押了这么大的注，好多人都跟着押上劈。
    推庄的半大老头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在：靠得住啊？叫你有来无回。
    便把猴子掷了出去。
    一只猴子在板上转了几圈就停在那里转出了个三。而另一只猴子旋转了好多圈才慢慢停了下来，转出的数子也是一个三。加起来是六。
    一看是六，推庄老头脸上的表情猛然一愣。随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连翻牌的信心都没有了。
    他这微妙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这老头一定是在掷假猴子。我们这里的土话假猴子，就在猴子里面嵌了东西。想要它掷几就掷几。
    我看了一眼天门码牌的霞子脸色。她眼睛望着庄家，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是不是她在配合庄家做假？刚才猴子如果是掷九，那第一垛子牌就是庄家抓。
    现在掷了一个六，是上门先抓第一垛子牌。
    我盯着上门那男人的手，翻出来的竟然是二八杠。
    这毫无疑问，天门码牌的霞子是与庄家在一起配合着玩假。
    这猴子是假的，想掷几就掷几。天门码牌的再帮助把二筒和八筒配合在一起码起来。那垛子牌在哪，庄家就让猴子掷几，庄家就会经常抓到二八杠通吃。
    因为同样是抓二八杠，庄家的二八杠都要压倒下家的二八杠。押钱的人有再多的钱也不够输的啊。
    “不会是你控制那一只猴子掷出三的吧？”我开玩笑的低声对宋律师。
    刚才那两只猴子都掷出了三，假如一只是三，另一只转出来的是六，那么加起来就是九。庄家先抓第一垛子牌，二八杠不就给庄家抓去了吗？
    “你怎么知道？”宋律师背对着我。
    咦，她虽然是背对着我，但脸是侧过来看着台板在。我好像没看到她的嘴唇动过，怎么就会发出声音来了？
    我正准备问她，场子里突然发出一阵抵沉的哗然声。我朝台板看去，果然是上劈赢，下门输。
    “哇塞，一手就搞了他个二十万，你真是牛。”
    我心里也一阵高兴，忍不住夸起宋律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