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卷 仕途青云_814、美男计

    几年未见老首长，突然一见，我除了惊喜，就是感动。
    老首长精神面貌比过去好很多，原本白发苍苍的他现在是一头乌黑的头发。林溪告诉我，老首长现在每个星期都要去染一次发，他活得比过去要健康得多。
    坐下叙话，我没有任何隐瞒，将本次进京的任务和盘托出。我知道，在他们面前玩聪明，只会自取其辱。不如敞开心扉，求得他们的谅解。
    老首长听完，一言不发。眼光只去看女儿林溪。
    林溪装作没看见父亲的眼光，顾自拿指甲钳修剪着她好看的指甲。我如坐针毡，惶惶不安，就像等待判决的犯人一样，表面上若无其事，内心却翻江倒海。
    过了好一会，林溪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陈风，你听谁我们准备要报道你们衡岳市的调查？”
    我讪讪一笑：“你们人都去了，怎么会空手而归？”
    林溪俏皮笑道：“看来你们心里虚啊，还追到北京来了。吧，你们都干了什么亏心事？”
    我连忙矢口否认，将衡岳市发生的事粗略了一遍。我是有选择性的的，将瞿蕾他们在市委门口闹事的情节加大了渲染程度，彻底淡化了甘露机构改革的手段。
    林溪听完，转而看着老首长，笑嘻嘻地：“爸，你觉得陈风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老首长沉吟一番道：“我相信他的话。地方难啊，要想做出一番事业，不伤筋动骨不可能。虽他们有时候念歪了经，但也是不得不为之的嘛。我在地方呆过，理解地方的苦衷。”
    林溪嗔怪道：“爸，你怎么替他话？”
    老首长淡淡笑道：“我不是替谁话，我是替人民话。改革必然有阵痛，必定会涉及到一些人的根本利益。如果不忍痛，将什么事都办不成。我个人赞同陈他们的作为。但是，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杜绝将矛盾升级。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处理。我相信，人民群众都会理解政府。”
    我越听越高兴，感觉老首长的话就像情话一样的那么动听。毕竟他身居高位，高瞻远瞩，无论胆量气魄，还是眼光胸怀，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眼巴巴地看着林溪，等着她下结论。
    林溪可能是被我的样子逗乐了，她扑哧一笑道：“陈风，本来我是没想做深度调查的，现在听你这么一，感觉你们还是心虚。既然心虚，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黑暗。所以，我要继续调查。”
    我一急，慌不择言地：“溪，你要这样，以后地方都没人敢做事了。”
    林溪不屑地：“你们做不做事，关我什么事？我要给人民一个公平正义的世界。”
    我心里也有些脾气了，不顾老首长在，提高声音：“公平正义不是哪个人能做到的，他需要一个环境。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在做的事，就是给老百姓一个公平正义的法吗？”
    我语气激烈，脸红脖子粗地嚷起来。
    老首长安静地看着我话，脸上荡漾着一层和蔼的微笑。
    林溪嘴巴一撇：“如果你们心里不发虚，何必还追到北京来？”
    我现在就是跳到黄河也不清了，心里有些责怪甘露的信息不灵。或许林溪真就没有要报道的想法，是我们自己杯弓蛇影了。
    我决定背水一战，我：“其实你真要报道未必不是好事，或许通过你们这次的调查，会让大家都来重视这件事，找出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林溪哼了一声：“你别想激将我。”
    老首长坐了一会，问了我一些中部省和衡岳市的情况，叹口气道：“陈，改革已经进入深水区了。过去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还在摸着石头过河。不管能不能过去，总得迈开步子往前走。不到终点，谁也不敢断定是不是走错了。我支持你们。”
    我得意地去看林溪，意思是，看吧，老首长都赞同我们了，你林溪何必要将我逼上绝路。
    老首长完，起身去休息了。
    林溪照顾好老首长休息后，回来客厅对我做了一个手势。我便起身，随她进去她的闺房。
    她还是孤身一人，至今没找男朋友。
    我心翼翼地问：“溪，你找好了另一半了吗？”
    她摇了摇头：“你觉得呢？有句唐诗是怎么的，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心里一动，叹道：“何苦。”
    她浅笑道：“我愿意啊。”
    “可我不想你这样。”
    “你觉得我还能爱上别的男人吗？”
    “你都没去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会爱上别人。”
    “我不想试，也不会去试。人这一辈子，我悟出来了，真的是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我突然觉得喉咙被堵住了，难受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我想去拥抱她，又怕她生气，迟疑了好一会，我还是放弃了想法。
    林溪似乎看出来我的想法，她靠近我，吐气如兰地：“陈风，你抱我一下吧。”
    我就像在苦难的地狱听到了梵音一样，张开手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她伏在我胸口，安静地贴着我，一动不动。
    这片刻的宁静，让我们都回想起遥远的过去。
    “亲我。”她喃喃命令着我。
    我低下头去，吻住她如花瓣一样的唇。
    时间会让一切都变得生疏，我们唇齿相依，尽情感受着对方的激情。
    我担心老首长突然推门而入，便低声提醒她：“溪，首长睡了吗？”
    林溪掐了我的腰一把：“睡不睡，你都欺侮了他女儿了。”
    我心头一阵冲动，双手便去抱了她起来，径直往她的香榻边走。
    林溪浑身颤抖起来，紧紧勾着我的脖子，声而焦急地问：“陈风，你想干嘛？”
    我嘿嘿地笑，：“不想干嘛，只是想做自己最想做的的事。”
    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你这算不算美男计呀？”
    “你觉得呢？”我得意地笑，：“世界上有我这样老的美男吗？”
    她呸了我一声，娇羞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