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本该死的人

    我怎么了？程怡眨眨眼面无表情。
    过了一刻钟，崔明远才冷静下来，颇为无奈的看着程怡:戒心疑心太重了，希望以后……
    “哎，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程怡揪着丝毫不放松。
    崔明远摇摇头，有些事情太多，实在是不知从何起。
    “你走吧。”有付出才会有得，程怡背过身，眼中变换莫测，不管他求的是什么，眼下少接触为好。时间久了，总会漏出马脚！
    崔明远看着敞开的门，祖父的话在脑中闪现：“我辈修士，光明无畏，以诚待人，明远，随心。”看来不些什么，以后恐怕两人只能成路人。
    扯过程怡的胳膊：“怎么，这就恼了，来，我同你。”
    程怡抽回胳膊，有些反感这种自来熟的人，还一副我对你很好的样子。
    “你可知这天地有多大。”
    “仓吾派在妖月大陆的东南，西接青山屏障绵延数百万里是远山宗，北边是至华派，至华派西北则是大型宗派西坪寺，仓吾西南是中型门派欲妄宗，西边是剑宗，这还都是稍微上的了得门派，整个东南大大的门派加上了有二十多了，这还只是这妖月大陆东南偏僻地方。”
    望向程怡，“所以你能想象这妖月大陆到底有多大么？可是这片天地还不至一块大陆，西极之地穿过葬魂海，又是一片大陆，名为寒月大陆，那里才是人才济济。北、南之极全是海域，曾有大乘修士飞了一年也没有找到边际。”
    程怡蹙眉，这些自己虽不知道，但这又能表达什么意思，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要表达什么。”
    “祖父曾有机缘去过寒月大陆，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天机宗的修士。”
    天机总？莫非是测算之术。
    “相人，测运，改生死！”
    什么？！！
    改生死！
    程怡震惊！
    “不错，其实我本不该在这里，确实，我本不该活着。”
    “崔家虽但也繁荣了数千年，盛极必衰，这是必不可免的过程。极盛之族，不管是门派还是家族，都会花费大代价预测兴衰，若是必败之象便提前做好后路；当然有时也能在必败中找出生机，这生机便是家族气运凝聚之人，若此人活，便能转危为安。当然气运之过于缥缈，大乘修士都不能窥测一二，也只有像天机宗这样的精于推演才能达到五六成。”
    “观面？相骨？探过去未来？这是算命么？”
    “算命？呵，或许是。崔家本代的气运却是系于我身，但我却本该在五岁那年死去！然后崔家本代之后便会泯然于世，如今未死则是祖父耗尽大乘期的珍藏才换来的。”
    “这么，崔家上下现在一点都不敢得罪你，还要供着你。”
    崔明远笑着摇摇头：“不，没人知道，你是第三人。”
    ……
    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祖父虽是大乘，却已飞升无望，只是希望在自己坐化前能有一个撑起家族的。虽然大都修炼无岁月，需断情，但是怎么可能真的断情绝欲？我答应祖父会守护家族直到另一个足以撑起的人出现才会飞升。”
    “这么肯定，你能飞升？那我现在给你一刀，那不是什么都没有。”程怡耻笑。
    崔明远笑得有些狡猾：“你不会。”
    程怡给了他一个白眼。
    “只要我活过十岁，那么崔家就不会倒！”
    这是什么理论？
    “哈哈。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后就是这个结论。”
    “那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
    “我不想表达什么啊，就是想让你了解我。”
    程怡觉得自己头皮有些紧，手有些痒！
    “真看上我了啊！”有些咬牙切齿。
    “对，真看上你了。”笑的像个狐狸。
    “道于洪宇，我崔明远，在此立誓今后不做出危害程怡一分一毫之事。”天地誓约降下。“我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对我来很重要，很重要到我愿意分享我的一切于你。”
    程怡……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这修士的直觉？恐怕不止吧。
    “所以我崔明远，要和你相交，共同历经艰难险阻，你，程怡，愿意么？”
    程怡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搞什么，怎么呢么像那啥啥。
    “朋友？”
    “朋友。”
    歪头看着崔明远，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纯净真挚，那有个这样的朋友，又何妨。
    “好。”
    仿若星辰坠地，灿烂夺目。
    是的，虽不知为何自己要相信他，这大概就是修士那该死的直觉吧。要不然程怡大可不必对他那么多试探忍让，还有那么的废话！再心魔誓约限制着，程怡宁愿他是一个可以相信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关于这些，以后我不会再问了，当然我期望是这样。”程怡笑意盈盈。
    “恩。”
    等崔明远走后，程怡回想着自己的行为，虽然有些做的不好，如其实应当在崔明远起自己命运的时候转身离去，而不是倾听，继而让他猜到自己的心思，不过既然有了联系端看以后了！
    不过，虽有誓约限制，但万一人家有应对的手段，这誓约不就是个儿戏！？所以崔明远这人能避则避吧，因为程怡发现，自己不管怎样，都会不知不觉的跟着对方的引导走。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避就能避的……
    第二天程怡便到了天阵峰。
    “执士，弟子已筑基，隶属于天阵峰。”
    “哎呦，你可是这几年第一个自愿来天阵峰的弟子，快把玉符给我。”
    程怡看着这漂亮的女修，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有些怕怕，这是来错地方了？
    一把拽过程怡的玉符，“哈《混沌》功法，有志气，来，给你已经换好了，”又打来一副地图“来看看，你挑一个洞府吧。”
    这么热情？
    “这红色的是已经有人居住，绿色的是没有人的。”
    程怡望去，密密麻麻，额，好多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