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动推广

    “行，钱直接给我妈吧，对了下次来要是量多，人多带点过来，”许凡点头应了声，指了指坐在田埂上休息的母亲道。
    “行啊，你子孝子啊，”董一株很是赞赏的道，只是出来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带着点调侃。
    许凡罩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快去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董一株把手几捆钱递给张翠芳了几句，转身和许凡打声招呼，快步跑到大卡车上，一溜烟的走了。
    看着手里这些钱，张翠芳高兴的眼睛快眯缝了，笑的都合不拢嘴，直夸许凡能干，连带走路都快跳起来了。
    见母亲这么高兴，许凡心里头更高兴，两母子简单的收拾一下，开着七座回家去了。
    一到家，张翠芳把钱收好，在厨房里开始忙活，许凡闲身上都是汗臭味，穿着不舒服，简单的洗个澡，换了件衣服，然后弄了些吃点给黑继续开灶。
    至于白这货，在七座刚停下，嗖的一下，不知道跑那里疯去了。
    午饭做好，许一山很守时的回来，刚进来，看到坐在凳子上等饭吃的许凡，愣了一下问道：“今天没去送西瓜？”
    “今天不用送了，”许凡笑着解释了一半。
    “哦，那有问明天要不要送吗？”许一山有点失望。
    “明天也不用送了，”许凡憋着笑道。
    “这怎么回事，按理我们家的西瓜很受欢迎的啊，是不是价格太高了，要不你给人家降点，”许一山犹豫了一下道。
    张翠芳一直没开口道，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这会是憋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头子，你就让儿子给骗了吧，人家董一株今天自个开大卡车来我们家地里收西瓜，你知道就那不到一亩地瓜卖了多少钱不？”
    “子，你胆肥了是吧，”许一山瞪了眼许凡，跟着兴趣浓浓的对着张翠芳问道：“卖了多少钱？”
    “钱在楼上床头边，自个看去，”张翠芳指了指上面笑呵呵的道。
    “嘿！你这个老太婆，还卖关子呢，”许一山笑着了句，往楼上走去。
    留下两母子呵呵的笑个不停，一会功夫，许一山下来了，脸色有些懵：“怎么卖这么多钱，这也太多了吧。”
    “嘿，别人都闲卖少了，你这老头居然还闲多，”张翠芳有点不乐意的怼过去。
    深知自己老婆脾气的许一山，不敢接着茬，直接转头对着许凡问道：“他们明天还来吗？”
    “这不一定，看情况了，我估计最快明天就来，慢的话大后天必定会来，”许凡回的很有自信。
    “那成，吃饭吧，”许一山装深沉的应一声，带头坐下开动，只是那快挑到额前的眉头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波动。
    许凡和母亲张翠芳相视一笑，跟着坐下来开动，吃完饭，许凡道：“爸，车下午再给我用。”
    “嗯！”这会许一山应的很干脆。
    父亲这般干脆，许凡有点没试验过来，愣了好一会才道：“爸，你也不问问我要车干嘛去啊。”
    “就冲楼上那些钱，这车以后都给你开，”许一山对着楼上放心努了努嘴道。
    “豪气！”许凡竖起大拇指。
    “你子，”许一山笑骂一句，管自己去干活了。
    许一山出去了，白大摇大摆的回来了，瞥了眼坐在凳子的许凡，然后头一扭很傲娇的去找张翠芳了。
    靠！傻狗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把你炖了，许凡瞪了眼白暗骂一句，站起来和张翠芳打声招呼，领着黑子，开车直奔县城去了买西瓜种子去了。
    县城许凡很熟，卖西瓜种子的地方更熟，除了这两年毕业工作了，基本上每年都来个几回，熟门熟路的道了地方，和老板客套几句直奔目的。
    “这个时候买西瓜种，你这也太晚了吧，”老板有些发愣，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买西瓜种子回去还能熟吗？
    “晚不晚的您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的，”许凡摆摆手道。
    “好吧，多了我可没有，”老板见他这么，也就不在纠缠了。
    “我要个三十亩的量吧，这点有吧，”许凡道。
    “之前肯定有，现在吧，你如果是要单一个品种的指定不够，”老板想了想道。
    “那就多品种的，凑够量就行，”许凡不假思索道。
    “好，等着，”老板见他这么，也懒得解释，应了一声，转身进里面捣鼓去了，不大会功夫领出好几袋种子出来。
    品种乱七八糟的，黑美人、特凤、麒麟瓜、新绿宝、龙卷风之类的都有，种类多数量少
    许凡也不看具体的品种，稍稍的问了一两句，给钱走人，回到家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屋里屋外的快坐满人了，这些人许凡都认识，父辈兄弟占了大多数，还有一些是平日里和他家走的比较近的邻居。
    彼此间打了声招呼，许凡快步往里走去，只是这些人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进了里屋，人稍少了一些，除了母亲张翠芳之外，有他二叔二婶，还有堂大伯，二伯，三伯，六叔，九叔，这么一帮人有有笑的。
    “妈，这是？”许凡问声母亲，然后挨个过去问好。
    张翠芳笑呵呵的把许凡招呼到跟前，简单明了的把事一遍。
    事情原由很简单，就是村里各家各户都知道许凡家的西瓜，长的快，还好吃，个头又大，最主要的卖个好价钱，比起往年的收入提升了好几倍。
    这些消息最初都是董一株开大卡车离开时，被村民拦住问话，故意透露出来，然后就快速传遍整个村。
    跟着和许凡家关系好都过来问个清楚，再吃了他们家的西瓜后，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听完这来龙去脉，许凡咬牙暗骂董一株多事，不过事到如今埋怨是没用的，需要的是去解决。
    “凡子，这里都是自己人，你给二叔来个实话，你家地里西瓜的技术，可以传个叔几人不？”许凡的二叔，许一水单刀直入的问道。
    许一水这话一问出，其余人都眼巴巴的望着许凡，谁都想学到这样的技术，多赚钱，气氛有些紧张。
    张翠芳也紧盯着儿子，她的想法相比起城里人要单纯很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希望儿子能把技术传给大伙，让大家一起过上更好的日子。
    许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坐在凳子沉默了一会后才缓缓道：“叔，几位叔伯，这技术呢，我可以教给大家，但是呢……”
    许凡这话一出口，气氛顿时活了起来，来人各各松了口气，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听到但是二字，那位心急的九叔急忙抬抬手道：“凡子，但是什么的，你快。”
    “嗯嗯，但是呢，这技能我不能白教大家的，需要教钱的，还有叔伯们你们家不管是山上，还是地里的瓜果，要是已经打了农药，就先不要学了，等换别的，”许凡点点头应一声把后面的话了出来。
    “要多少钱，凡子，”问话的是六叔。
    “凡子，我们哥几个家的东西，你还不知道，都是从不打农药的，”这话回的是岁数最大的大伯。
    其余人七嘴八舌的了一通，问题大致相同，不是问价钱，就是表明自家的东西都没打农药之类的。
    听的许凡耳朵嗡嗡嗡的，急忙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声音没了道：“这技术很简单，就是我和几个同学研发出来的营业液，回头大家拿个打水桶来，水先装八成满，轮桶算，一桶50。”
    “凡子，你能白点不？这一桶八成满的水，能浇多少地，费用是不是太高了啊？”二叔默默的算了一下，吞吞口水道。
    其余人算一下，各各都倒吸着气，按这样算法，这西瓜卖的再贵，也没什么赚头，不过好在这些叔伯都是自己人，没有当场炸毛。
    “二叔你想啥，这八成满的水，你们拎回去后最起码还要稀释二十多桶水出来，浇的时候只需一点把根部打湿就成，然后隔两天浇，或者三天浇都成，这费用怎么能高呢，我这等于是送大家一样了，”许凡知道大家误会了，笑着解释道。
    “吓死我了，我呢，”大伯拍拍胸膛道。
    其余人松了口气，各各笑呵呵的起来，然后就是议论开来，乱七八糟的的问题一堆，许凡一一给大家解释清楚。
    里面聊的热闹，外面的就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往里挤，的里屋怎么也装不下，许凡一看，得，带着大伙到院子里谈。
    把事情的清清楚楚，大伙基本都把事情定下来，有的直接掏钱要买营养液，有的更干脆转身回家拿桶去，许凡见状都急忙把人都拦下来。
    “各位叔叔伯伯们，大家都先听我完，我这边的营养液是刚研发出来不久，量不是很多，所以呢每天大家伙都是一桶，而人数也暂定这么多人，想要量多一些呢，等过段时间，等我这边量多了会通知大家。”
    “还有一个很重要，已经打农药了的庄稼也好，水果也好，都不要在用营业液了，最后呢，也就是销路问题，今天来收西瓜的是我同学，大家以后种来的东西，都优先考虑卖给他，这样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