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事也能传千里

    92、又是一天的夜幕降临，顾明和安大笨在陶子的摊子上喝酒，吃着烤串。顾明不知道从那里淘来的一台投影机，是一个朋友公司的，
    朋友公司开不下去了，都不要了，那时候顾明经常去给他们公司修电脑，一来二去熟悉了。有时候顾明也真是义务给他们去修电脑，出了劳力还出了时间，有时候自己还搭上一些自己不需要的配件，那老板也挺感激他的。
    今天公司要关门的时候，特地把他喊过去，只要他看得上的东西，任由他拿。顾明可看不上他那些破烂货，本来一开始决定什么都不拿的。
    后来顺眼一看那顶上挂着的一只投影仪，这只投影仪当时还是他们公司特地委托明去买的，那可真是花了大价钱的，好象当时买的是最好的，明现在还记得那价钱——5280元。
    93、一般单位的投影仪都只有二三千元，当时他们公司是奔着最大最强去的，当然买点好的东西也无可厚非，可没曾想在经济浪潮中，他们公司始终没有经受住大风大浪的考验，还是败下阵来。
    老板还算坚强，也很人性。没有拖欠员工的一分钱工资，还都捎带多发了两个月的工资，大家都不容易，趁着这两个月大家都另觅新东家。没想到公司的员工一个都不肯走，都是誓死都留在这个公司，都是或者把这笔遣散费都拿出来，让公司再撑一撑，不定坚持过后就是阳光了。
    这真是难得看见公司倒闭员工这么齐心的。公司里有几个女性员工还真是哭天抹泪的，是他们如果离开了这里，就再也不会找到这么好的老板了，就算老板工资给他们开再低一点，他们也都愿意留在这里。
    94、遣散是悲壮的，老板是得人心的，据老板付清了员工工资和外面的欠款以后，身上真的归零了，这要多大的气度才能做到这一点，就算自己吃亏吃苦，也不能让别人一句自己骂一句自己，这应该就是我们所的好人，商界的标杆，只是这标杆死的太早，可惜了。
    你看对明这样一个不是公司的人，他都能想的到，真是义气呀。顾明看上了那只投影仪，那老板一句话没有，拿就拿呗，还帮着顾明一起拆卸，等明离开那公司的时候，那些员工还都在公司的门口，久久不能离去。
    后来听顾明：“那老板被员工感动了，就靠着自己那张老脸，去融了一笔资金，公司没有关张，现在生意不算是最好，但是也能生存。”
    顾明后来有一天还特地问老板：“是不是要把那天拿走的投影仪还回来？”
    那老板：“好的给你的，怎么能让你还，不要还。”这话的顾明很可心，所以后来的维护修理他从来没有要过那老板一分钱。
    95、因为他认识的人多，路子也广，他还给那老板介绍了好几个客户的，老板还真把他当成了好朋友，每次他去，老板总是好酒好烟招待。
    实话，那天顾明也是探探这老板的，这投影仪他是拿不回去了，他回之后就给陶子安装在他的出摊的车上了，经过多时间的油烟的熏陶，早已经是满是油污了，只是那东西真是耐用，就是这样造，也没有坏，真是一份价钱一份货。
    那天顾明拿回了投影仪就给陶子装上了，陶子摊子的旁边就是一个大的白色砖墙，正好成为幕墙，我们可以放点电视，放点电影，丰富一些吃烤串人的生活，不定生意还能好一点。
    这倒是大实话，就那投影仪装上以后，吃烤串的人真的多了不少，那天安大笨和顾明也因为陶子的生意太好，没地方可坐了，就在陶子摊子旁边的地上，摊了一张报纸席地而坐，也吃的不亦乐乎。
    96、生意太好，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们俩给陶子打了下手，才算把这一桌桌的客人给应付走了。那天陶子很高兴，因为有了兄弟还能想到他，给他按了这玩意。顾明也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用，他的能力不容觑，这是他最得意骄傲的时候。安大笨也很高兴，高兴啥？他闻到了那股久违的香味。
    叶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钟了，今天医院里有几台大手术，医生不下班，他们护士哪里有下班的道理。一直做到12点多，这台手术才算结束。
    路过摊子的时候，大部分的食客都已经散去，还有两桌晚上搓了麻将赢了钱的过来请客的，那高兴样，肯定今天赢的少不了，他们和陶子都是老主顾了，闲聊的过程中，知道他们一桌请客的是赢了1800，一桌请客的是赢了6400，好家伙，这么多，赢一天的，可以赶上我们几个月工作的了，安大笨。
    97、顾明见安大笨没有见过世面的，这点钱算什么？我看过他们来的大了，一晚上就几万来去的。对面街上有一个赌痴，为了扳本，把仅剩的一条内裤都输了，那天晚上只能拿一个纸盒套在身上回家。
    安大笨直摇头：“这不是有毛病吗？”
    顾明：“什么毛病！这是追求，好不好，”
    安大笨：“追求个屁，连条内裤都输了还要不要脸。”
    顾明：“这叫赌桌文化，就要这种孤注一掷的精神，才是真爷们。”
    安大笨：“没看出来。啥玩意呀。”
    陶子跳出来显然是帮安大笨的：“不要和顾明了，你不过他。”
    安大笨果真听了陶子的告戒。
    98、“青回来啦。”陶子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叶青。
    “青，明哥请你吃鸡翅，要不要。”顾明明显是在逗叶青。
    “不要，我要吃大笨哥烤的。”叶青。
    “为什么呀，难道大笨烤的就更香一点。”顾明接茬。
    “是，是，是，就是，明哥就是我的偶像。”叶青。
    “偶像，呕吐的对象吧。”顾明。
    叶青也不与顾明较真，拿着他的手机就给哥哥陶子看，：“哥，你知道今天大笨哥今天坐了一件多么英勇的事情吗？”
    “英勇，有多英勇，他去用胸口堵枪眼了。”了自己笑了笑。
    “你看你看嘛。”叶青。
    99、陶子接过了手机。顾明一把把手机枪了过来，要看大家一起看呗，你又私存大笨多少裸照了。着开心的哈哈大笑。然后把叶青的手机接到了投影仪上。
    大屏幕上显示出来一动态的画面，这画面东倒西歪的，应该不是摄象师拍的，只是平常的路上手持手机拍摄的视频。
    只见视频里一大群人都团团围住一个老人，老人斜躺在地上，看上去已经不太行了。周围的人焦急的七嘴八舌，有的赶紧打120，有的要找找老人身上有没有药物，有的所。。。反正话的人很多，也没有人真正去动那老人，此时谁也没有人敢去动老人。这时候从外围走进了一个穿绿邮政衣服的人，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时候那吃饭的食客在：“这不就是大笨吗？大笨上电视了。”那旁边的桌上的人也在着。“嘿——，大笨，你上电视了闹，成名人了。”
    100、安大笨有点不好意思。：“人家乱拍的，那里是上电视呀。”
    叶青：“这比上电视还传播的快，今天我中午就在朋友圈里看到了，只是一直在工作，没有给你打电话。”
    安大笨忙着：“举手之劳，没什么可的。”
    叶青：“怎么是事情，我们医院的人都知道了，连病房里的人都知道你的事迹了，还叫你下回去的时候给他们讲讲呢。”
    安大笨忙：“讲什么讲，没啥讲的。”
    这时候顾明阻止了他们话，赶紧看，别话。叶青看顾明这么认真的在看，对着他们笑了笑，就不话了。
    大家继续看着视频。
    101、安大笨当时真的很专业，看了周围的情况，然后叫人家打电话，招呼大家一起来，并叫大家各往后退两步，给老人点空气，然后跪在老人的一侧，双手摆好姿势用力按压老人的胸口很多次，然后给老人嘴对嘴吹气几下，然后又按压老人的胸口，一直按压到头上冒汗，脸憋成了紫红色，周围的人都在这伙子的姿势好准确什么的。就这样持续了好长时间，一直等到救护车赶到，医生把老人搬上了车为止。
    这时候安大笨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等老人被送走的时候，安大笨爬起来准备走，那个摄橡走过来，询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安大笨看见镜头对着自己，忙：“别拍，别拍，我就是一普通人，做了一件普通的事情，没什么可记录的。谢谢。”
    着就转过身去，那衣服后面四个大字格外的醒目：“中国邮政”。朝那电动邮车走了过去。
    102、镜头里传来了拍摄者的画外音。“好人哪，现在这样的好人难找了。今天有幸拍到了这么一段，要是谁能认识这位哥们，我们一起人肉他，这才是满满的正能量。话音结束，那视频已被拍摄者关了。
    顾明看完了视频，急急的：“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情，你怎么就不呢。还算不算是哥们了。”
    安大笨笑了笑，笑的有些腼腆。“这算个什么好事嘛，举手之劳。”
    陶子：“安大笨做这件事情，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要是换作你，我都觉得这视频的真假了。”
    叶青随着他哥哥的连声：“是是。”
    顾明一反常态：“大笨，我采访采访你，如果当时地上躺的是一位美女，你还会去救吗？”
    叶青一把甩在顾明的身上，：“当然会救了，你当是你呀，救个人脑子里还这么肮脏。”
    103、“肮脏？肮脏啥了，我就是问问麻。”顾明。
    叶青阻止了顾明再话，叫哥哥再给安大笨烤几个鸡翅，要犒劳犒劳他，陶子他们已经吃饱了。叶青：“吃饱了也要烤。”
    安大笨对着陶子双手一摊，表示没有办法。旁边的顾明直嚷着叶青偏心眼。
    爽朗的笑声在黑暗的天空中徘徊。
    安大笨只是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很的事情，但是在他人的眼睛里，可这事情在别人眼睛里就放大了，特别是在“彭雷”案，以及后来在新闻报道中出现了数不清的案例中，所有的人都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扭转着心态。从开始不相信人家所的任何一句话开始，认为对方会不会是给自己下套。信任一词已经在人们的心中消失怠尽，每个人都想着只要把自己管好就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