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主动

    被人恶心了的某个白脸决定晾一晾同桌的几位，半响不话。
    但一桌人显然不在意他的抗议，要晾就继续把他晾了。几人嬉笑玩闹反正就不主动搭理他。
    林菲因为有黄雨的加入，也不好太过讨好叶初言，导致这厮被彻底无视。
    叶初言心绪有点纠结，趴在饭桌上准备吸一口烟，烟才从烟盒里取出来叼在嘴巴，还没打着火。服务员妹就跑过来，抱歉的了句，“先生您好，市厅新政，公共场所是不能吸烟的。”
    叶初言笑了笑，痞道：“我没吸烟，只是叼嘴上闻闻味道。”
    服务员妹彻底败给他了，要不是人家阻止的及时，恐怕早已是烟雾缭绕了，居然还睁眼瞎话。但他是上帝，服务员妹素质好，笑了笑便离开了，也懒得与这般上帝争论什么。
    黄雨笑了笑，看着他道：“一起出去吸根烟吧，有点闷。”
    “呃，好的。”这厮立即站起身朝门外出去，黄雨随后而至。
    两人离开酒店到外面，离酒店没几步，停了下来。掏出烟，两人先后点燃。叶初言刚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手机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陌生号码。便随意接通，把手机放到耳边，喂了声。
    对方打通了电话却一直没有话，叶初言连续喂了几声，见对方还是不话，骂了一声神经病，才挂了手机。
    就在叶初言挂了手机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脑子却在急速运转。
    轻轻的点了点触摸屏幕上的接听键，把手机置于耳旁，一言不发，等待对方话。这厮打定主意了，只要对方不关机，他是绝不关机的。反正是对方出电话费，跟他耗上了。看谁玩得过谁，这厮现在纯粹是无聊。
    果然如他所料，电话接通后，对方还是一言不发。哼，想玩？哥陪你。
    时间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的过去了。这厮看对方真的就一言不发，干脆直接把手机塞进兜里，通话继续状态中，这是想玩残对方啊。够绝的！
    黄雨看这厮接了电话一言不语，表情还很怪异，有点好奇问他：“怎么啦？谁打的电话，怎么接了不话。”
    叶初言拍了拍兜里的手机，露出一副很少见的痞相道：“一孙子。”
    黄雨彻底无语，这厮话怎么越来越不靠谱。有点意兴阑珊，两人都不话，吸完一支烟，黄雨了声，先回了酒店继续吃饭。
    实话，他现在真的是无聊。想了想，再次把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屏幕上显示对方已挂机状态。
    呃，有点挫败感。对方没上当啊！
    无聊再加挫败感，只会更加无聊。于是这厮反拨了电话过去。
    苇胜确实有点本事，那天晚上才第一次见到叶初言，这才没两天便从别人手里得到了他的手机号码。中午凑巧回家时，便把号码给了苇绮。
    苇绮的目光还在手机上，第一个电话只是想听听叶初言的声音，却被他骂了句神经病。
    第二个电话，她后来了句，是我。但叶初言没有反应，没有回答。她有些伤心，他已经忘了。他已经忘记我的声音了。于是，苇绮挂了手机。
    苇绮伸手从床边桌子上拿过那具口风琴，这是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叶初言打过来的。难道他又想起了？想了想，按了屏幕上的接听键，又按了免提键。把手机放在床上，两只手抚摸着那具口风琴。
    “你到底是谁？干嘛老是打我电话？”叶初言站在酒店门外，很无聊的对着手机话。
    他果然是忘了。苇绮突然很伤感，突然很想吹口风琴，于是，她把口风琴轻轻的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叶初言听着手机里传递过来的口风琴声，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是她？会是她吗？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一曲熟悉的《至少还有你》随着口风琴的琴声被演绎出来。叶初言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哽咽，话都堵在喉咙里，不出来。
    林菲坐在凳子上，看着酒店外面的叶初言不知道跟谁打电话，打了那么久。也没见他话，只是把手机放在耳边，好像一直在听对方话。
    只是，她忽然注意到叶初言的眼睛红红的，好像想哭。林菲愣了愣，他想哭？再仔细的观察了会，叶初言的双眼确实红彤彤的，虽然没有泪，但他确实是在抑制哭泣的冲动。
    叶初言挂了手机，笑着看着林菲。
    “呃，沙子吹进眼里了。”边边揉了揉眼睛，哽咽的声音却把他出卖了。
    林菲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进去坐吧，外面风大沙子多。”
    苇绮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通话状态，口风琴还在继续演绎《至少还有你》。
    忍不住，眼里也跑进了一粒沙子，没有揉，眼泪便滑下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