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李顺看我站在那里不动，：“易克，你怎么回事？过来拿着啊，怎么？对我刚才打你有情绪，怄气？”
    我摇摇头，然后过去拿了钱，装进口袋。
    “这钱，是我奖励你们的，你们这次做的不错，给我立了一功，有功自然是要奖励的，当然，有过也是要惩罚的，我这叫奖罚分明，你们知道不！”李顺口气温和地。
    我们都点点头。
    今天这不大一会儿，李顺的情绪变化极大，真的是喜怒无常。我这时猜到，李顺的这种情绪变化，应该是和他溜冰有关。
    李顺这时看看表，站起来，：“好了，我要走了，送我去机场！”
    于是，我们一起出来，上车，我开车送李顺去机场。
    我不知道李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知道他过一会儿就要走。虽然李顺没去哪里，但我估计应该是宁州。
    路上，李顺对我：“易克，这几天你在家里看家，带着二子和五把夜总会看好，防止有人捣乱，我那边有事会叫你去的，你等我通知好了！”
    “嗯……”我边开车边点点头。
    “就剩这几天了，一定要安全过度好……”李顺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对二子和五：“记住，我不在家，你们必须给我听易克的，听见了没？”
    “听见了！”二子和五齐声。
    我知道李顺这话是给我听的，李顺玩人，确实是有一套。
    “关于张天的事情，你们三个给我记住了，任何人不准，知道不？”李顺的声音突然很严厉：“否则，家法处置！”
    李顺的话让我想起了军统老大戴笠。
    “知道了！”我们一起回答。
    把李顺送走，回来的路上二子开车，回到市区，天色已经黑了。路上，我接到秋桐的手机短信：“你在哪里？”
    我回复：“在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马上到市区了！”
    我知道秋桐一定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接着秋桐回复：“哦……明白了……”
    我问她：“你在哪里？”
    她回答：“和云朵在一起……”
    我：“辛苦了，谢谢你！”
    她：“谢我？为什么谢我？好像我是外人……”
    我忙：“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反问。
    我无语了。不知不觉间，我的确把自己当作了云朵的亲人，而把秋桐当成了云朵的外人。
    “话啊，回答我！”秋桐继续问。
    “我……我不知道！”我。
    “哼……不理你了！”秋桐完后就没再回复，我也没有回复。
    我知道秋桐是不会真生气的，她似乎在逗我。
    在市区，我们三个一起找了家饭馆吃饭，吃饭时，刚得到5万元奖励的二子和五心情很好，眉飞色舞地回忆起今天吓唬张天的过程，不时哈哈笑着。我没有多话，埋头吃饭，脑子里边将“请”张天来的整个过程回忆了一遍，每个细节都过滤了下，揣摩着李顺的思路和用意……
    饭后，我带着二子和五去了北国之春夜总会，去巡视兼看场子。
    夜总会的经理见我们来了，很热情地招呼我：“易哥来了，来，里面坐，喝茶还是喝酒？”
    这时客人还不多，我摆摆手：“经理，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人，我们随便转转就是了……”
    二子和五到一边和姐调笑，经理陪着我参观夜总会，边介绍夜总会的情况。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找经理：“经理，8号大包间的音响坏了，修理人员设备老化了，需要更换新的音响……”
    “好知道了！这房间今晚先不要安排客人就是！”经理。
    工作人员走后，经理自言自语了句：“看来是换不成了……”
    “为什么？”我问经理。
    “我也不知道原因，老板夜总会今后不再投资搞建设了，先暂停！”经理。
    我点了点头，也捉摸不透李顺的意图。
    一会儿，客人越来越多，经理过去忙碌，我和二子还有五又转了一圈，就找了一个房间在那里喝茶看电视。
    我有些心神不定，不时牵挂着医院里的云朵。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经理突然神色紧张地推门进来，对我：“易哥，不好了，出事了——”
    我看着经理惊慌的神色，冲他摆了摆手：“经理，别慌，什么事？慢慢！”
    二子和五也看着经理：“是啊，慌什么，不是有易哥和我们在吗？吧，什么事？”
    经理稍微喘息了下，：“刚才来了四个光头彪悍的客人，非要到8号大包间去，服务员告诉他们8号包间音响坏了，安排他们去包，他们不去，指定必须要在8号大包，正在外面走廊里吵吵嚷嚷，态度很凶，似乎要动手的样子……”
    “操——4个人，再一人要个姐，8个人，你安排包能行吗？安排个中包啊！”五。
    “今晚客人很多，中包都预定满了，大包除了8号也都满了，包也只有一间了……”经理：“工作人员反复给他们解释明，他们就是不听，我刚才也去和他们解释，结果他们反而更凶了，其中一个光头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经理继续。
    我们这时才注意到，经理的左侧脸颊红肿着。
    “马尔戈，什么鸟人这么牛逼，敢在这里撒野！”二子火了，腾地站起来：“狗日的，老子去会会他们！”
    着，二子就要出去。
    “等等——二子，站住！”我喊住二子。
    二子看着我：“易哥，你，怎么办？”
    我：“先不要冲动，此事不易鲁莽，我先考虑一下！”
    “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二子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怎么？易哥，莫非你怕了？你怕了没关系，在这里喝茶好了，我和五出去，带着那帮保安把他们收拾了，李老板养我们不是白养的，关键时候看真心——走，五，我们不怕死，我们去！”
    二子着，又要往外走。五也跟着站起来。
    “站住——”我抬高嗓门，站起来，挡在他俩前面，看着二子和五：“怎么？你俩不服？不听我的话？”
    二子脑袋一歪：“你做得对就听，不对就不听，今儿个你胆怕死，我们就不听，不但不听，回头我还得给李老板汇报！”
    五没有话，但似乎也不反对二子的话。
    我瞪视着二子，缓缓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按住他的肩胛骨部位，突然发力，二子“哎哟”一下子瘫软下来，疼得额头立刻开始冒汗。
    我必须先制服二子，同时压住五。
    五一下子慌了神，一时不知所措。
    我开始话：“混账，没脑子，这时候出去大打一场，整个夜总会还营业不？客人还不都跑光了，以后还考虑声誉不？不等于自己砸了自己的场子？你以为光靠你那点胆子就能解决问题？李老板临走前过，你俩必须听我的，我告诉你们两个，如果敢不听我的，我先废了你俩，信不信？”
    我话的时候，手一直捏住二子的肩膀，二子疼得不敢动。
    经理慌了：“哎——这——咱这外患还没清除，怎么内部先闹起来了？别这样……”
    “攘外必先安内，必须的！”我扭头对经理了一句，然后看着五：“五，你呢？”
    五忙点头：“易哥，我听你的，你咋办就咋办！”
    我松开二子，看着他：“你呢？”
    “哎——易哥，没想到你手力气这么大，”二子呲牙咧嘴站起来，脸上的表情露出了钦佩，：“我也听你的！”
    “那好——”我接着对经理：“保安还没靠近吧？”
    “没有，在周围保持距离，没有发生肢体冲突！”经理。
    “经理，这样，既然他们非要坚持去8号，那好，你就安排他们进去……”我对经理。
    “啊——可是，8号包间的音响坏了啊……只能出图像，没有声音出来，修了一下午都没有修好，这个包间的音响是专门采购的新产品型号，其他房间的都无法匹配……”经理：“让他们进去……岂不是更要出乱子……
    “你听我的，先把他们弄进包间里再，在外面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我对经理：“进了包间，起码不会扰乱正常经营秩序了，不会吓着其他客人，等他们进去后，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好了，去吧，不过，如果他们要姐，先答应着，先不要安排进去……”
    经理看着我不容置疑的表情，点了点头：“好——”
    接着，经理出去了。
    我扭头对五：“你马上出去给我找一件男服务员的外套给我，快——”
    “哎——”五答应着出去，迅疾回来，拿了一件服务员的外套给我，我穿上后，有点，还凑合。
    然后，我对五和二子：“走，跟我出去！”
    我带着二子和五来到走廊，走到8号包间门前，四个光头不在，经理站在门口，声对我：“都进去了，服务员已经给他们点了酒水，马上就送进去！”
    我点了点头，对经理：“你先去忙你的，这里先不要管了，保安也不要过来，等我通知！”
    经理答应着走开，我又对五和二子：“你俩在门口守住，我不叫你们，你们不要进来！”
    二子和五点点头，又有些担心，二子：“易哥，我现在知道你手上功夫不错，但是，那里面可是4个大汉，你能行？我看，要不，还是哥仨一起进去收拾了他们吧，在房间里打，外面也听不见，不会惊动客人！”
    儿子和五从来没当面见识过我的手脚，不服气和怀疑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笑笑：“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专门打架的，能不打还是不打，和平解决最好，如果实在需要动手，我打不过的时候，会叫你们的！”
    二子问我：“家伙带了吗？”
    我上次“请”张天的时候用的枪没有带，藏到宿舍床底下去了，这东西带在身上可是有危险的，非法持有枪支，是要坐牢的。
    我：“没有！”
    二子伸手就往怀里摸，边：“给你，带着进去——”
    我一把摁住二子的手：“别——这样的场合，千万别动用这玩意儿，不然，会惹大麻烦！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枪，知道不？”
    二子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听你的——”
    五也点了点头：“听易哥的！”
    这时，服务端着酒杯和啤酒过来了，我拦住服务员，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推门进去。
    大包间装饰很豪华，空场也很大，4个光脑袋的彪形大汉正坐在沙发上边抽烟边神侃，对我的进来毫不以为意，因为我就是个服务员。
    我半蹲下，将酒杯放好，打开啤酒，开始缓缓倒酒，边听他们话。
    “操他马儿个巴子，这房间多好，又大又宽敞，那狗日的服务员和经理看来是故意不想让咱们哥们快活……瞧不起咱们四大金刚……”一个声音。
    另一个接过来：“妈逼的，刚到星海就吃了这么一口窝囊气，真他妈晦气，这事要是明天让白老板手下的其他兄弟们知道了，还不耻笑咱啊？咱以后怎么在白老板下面立足？咱们才不过跟了白老板不到一周，白老板对咱们不错，咱们刚来必须要树立威信……”
    我听了心里一震，这四个光头是白老三的人，还号称什么四大金刚。显然，他们刚来星海，不知道这是李顺的夜总会，甚至都不会知道李顺是谁。
    “嗯……得对，是这样的，白老板刚损失了五只虎，我们四大金刚从牡丹江投奔过来，刚一开始怎么也得露露脸，弄点漂亮活给白老板看看，不然，以后他也会瞧了咱们兄弟四个……我看，今晚这气不能白吃了……”
    “咳咳——”又一个声音咳嗽了两声，似乎是提醒他们注意到我的存在，接着：“好了，哥们，不谈这个了，今晚咱们只图快活，待会要几个女人来，好好乐一乐，咱们兄弟们来星海一周了，还没玩过女人呢，今晚干脆就开荤吧，等唱完歌，玩喝酒，就把姐带走出台算了……”
    “哎——你有没有听那进去的五只虎，听是因为女人进去的，在海边遇到了一个美女，美得惊人啊，这几个哥们打算地挺好，想带回去轮了，没想到她身边一个傻子身手不凡，硬是和他们打了个热火朝天，放倒了4个，最后警察来了，剩下的那个也没跑了，一窝端，都进去了，现在还在没出来……”
    “嗨——那明那五只虎徒有虚名，要是遇上我们兄弟，那傻子早就上西天了，那美女……哈哈……三个洞洞不定早就被我们哥们弄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不定站都站不起来了……”
    “哈哈……”4个人一起淫邪地狂笑起来。
    他们在侮辱秋桐，马尔戈，我心中怒气陡升，怒火开始积聚，有点恶向胆边伸。
    我知道，今晚这四大金刚是肯定要在这边找茬惹事了，不管如何伺候他们，他们是要为刚才的事情挽回面子的。
    “喂——子，抓紧去把音响给我打开，老子要唱歌！”一个光头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