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神之剑

    “这是教派记载的神剑之一，怎么不知？”张侠义自问自答，“对，为师大意了，你被抹去众多记忆，如何要求你想起？好了，去吧，孩子。”
    江昊终于等到师傅松口了，赶紧冲上去把天神之剑握在手中。
    奇怪了，本来沉甸甸的铁剑，如今却轻若无物了？
    “师傅，这剑为什么别人看到摸不到？”
    “不是还有我的徒孙能摸到吗？”师傅的声音带着笑意，“去吧，把人带出去，把这里的怪物都送走吧。与其让他们在这里生死不得，不如你给他们一个轮回的机会吧。”
    “啊？我？”江昊一惊，“师傅要我杀生？”
    “何为杀生？没有了灵魂的躯体是生灵吗？问问我的徒孙，这里的怪物有神魂吗？”
    师傅的话让江昊困惑，“如果怪物没有神魂，怎么把他们送去轮回？”
    “为师的话，你总是不听！好好运用你现有的能力，别负了为师给天神之剑重注的法力。”
    话音刚，石冢入口处传来了怪物咿呀怪叫声，愈来愈近……
    炊烟屋外，怪物拖拉着脚跟，散漫游荡着；屋内，四人坐在板凳上，叹着气，侧着头，发着呆。
    金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双目紧盯父亲离开的方向。
    卷发男走入怪物之界后第一次感受到实在的安全感，不乱喊乱胡话了，神色淡定地拿出手机拍摄起来。他怎么能想到真的能看到恐怖片和科幻片里才出现的丧尸？
    媛为了保持声响，尽量让怪物聚在眼前，她把音响开得更大声，没有歌词的女声哼唱之音缭绕在怪物之界。
    “真是好歌，原来我们听到的天籁之音是这个？”宇文科打量屋的内外，生活用具十分简单，炉灶、收音机、床、还有屋檐遮挡下的桌椅，扑面而来的孤独感让他感到熟悉。
    “嗯。”
    “听你刚才跟江昊的对话，好像你自己一个人守着这里五年了？”
    “这是我的任务。”
    “你怎么忍得住孤独？”
    媛惊讶瞪他一眼，指着眼前的行尸走肉笑道：“孤独？跟它们陪着，好在它们平时都挺安静的，不会影响我修炼。”
    “自己修炼不孤独吗？你们不是有师傅有师兄弟妹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修炼的时候是孤独的？”媛冲他一笑，宇文科的心脏砰砰乱跳了。他梦修的时候也不觉得孤独，只有相同体会的人才能知道其中的乐趣。
    他觉得，媛一定也懂。
    此时怪物开始四散而去，媛赶紧走到屋左侧的打铁台上用力砸铁，试图用声响把怪物们都引回来。
    烧红的铁块扔到水中浸没，冒出了阵阵烟雾。
    “你它们是不生不死的怪物，你尝试过杀掉它们吗？”宇文科认真盯着少数穿衣服的怪物们，古时到如今的服饰都有，看来年代跨度有点长，“它们都是哪来的？”
    “杀生？我办不到，虽然大家都它们没有灵魂了，可我下不了手。哪来的？它们都是我们历代同门在外发现带回来的，因为知道它们有伤害人类和动物的本事，所以才不得不圈出一块地，设下结界，把它们都困在这里。好在它们不会自相残杀，这比人类强多了。”
    齐明打岔道：“它们都是电视上的，中了病毒才变成这样吧？”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负责守着结界，抓它们不是我的任务。”媛话音刚，江昊抓着发光的长剑，浑身血淋淋地向他们走去。
    金慌张叫道：“是爸爸！”
    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师妹焦急万分，糟糕，身上无饰物，不能施法了。
    奇怪了。
    怪物们对江昊混进队伍都不以为然，依旧拖着无力的双脚，慵懒散漫的游荡。
    更奇怪的事。
    师兄手中握着的亿万神咒剑不正是教派记载过的天神之剑？不是早在几百年前就下不明了吗？
    “别过来！”齐明立刻拉开弓箭瞄准江昊道，“你是不是被咬了！我看外国丧尸片有科普过的，要是你被它们伤到了，你也会变成丧尸的。”
    “看片子没看全吗？不是抹上它们的血就能瞒过丧尸吗？”宇文科反问。
    “反正他是危险的！”齐明不依不挠。
    金连忙叫道：“卷毛叔叔，我的眼睛有神通，我能看出爸爸没问题，不要伤害我爸爸。”
    媛抽出别在腰间的皮绳向卷发男一甩，长弓被拽了过去。
    “你敢对我师兄动手，我第一次杀生的就是你！”
    “媛妹妹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卷发男嬉皮笑脸道，“我就想耍耍帅，没别的意思。”
    师妹怒瞪他一眼，赶紧把师兄迎入屋。
    “师妹，我遇上师傅了。”江昊抹掉脸上的臭血，搓了搓儿子的头发笑了笑。
    “爸爸！”金紧紧抱着父亲的大腿，死活不愿意松开。
    “师傅理应闭关修炼的，怎么？师傅来了，我居然不知道？”媛合指一算，摇摇头，“师兄，你骗我，结界只有我们。”
    “师傅千里传音要我杀生……”
    “哈？”媛紧张道，“杀了这些怪物？”
    江昊点点头。
    “可是……教规第一条，情非得已，不可杀生。”媛想不通师傅的指令是为何。
    “何为生？”江昊看着众人认真问道。
    “有生命的就是生啊。”齐明一脸不屑。
    “只要有生老病死的都是生命。”宇文科补充道。
    儿子则摇头道：“只要能看到光圈的都是生命。”
    江昊眼前一亮，对，儿子的神通眼看到的都是生命之光。
    “子，你看看这些怪物有光吗？”
    金摇头。
    江昊突然大笑道：“太好了！我知道师傅的意思了！”
    媛柳眉一皱，不明其意。
    “师妹，记得换魂咒吗？”江昊脑中计划已出现，“元神还撑得住使出群法吗？”
    他得到师妹的肯定答复，毅然走出了炊烟屋。
    江昊双手高举泛着蓝光的长剑，仰天闭目，用意念成功画出七道圈痴符，在修真界与痴予谈了许久。
    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