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56章:你也想做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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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绵绵不敢为秦竹笙好话,且她觉得殿下的在理。
    人想攀高枝是没错,但身上总要有让人可以利用的价值才得过去。
    不见她最开始,都拼命的在殿下面前刷自个的能耐,又是给他当证人,又是捏肩捶腿的推拿,末了还不要脸的巴结讨好。
    苏绵绵除了最开始偶尔关心一下秦竹笙那边,见他有条不紊,做事也是个有主意的,往后就不再注意了。
    如此过了十来天,云州天气放晴,万里无云,很是蔚蓝。约莫最近都不会有雨。
    苏绵绵练完字就搬了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目下只是初夏,故而日头并不烈。
    苏绵绵被晒的懒洋洋的,她盘着短腿,靠在偌大的圈椅里,头一点一点的。
    月抱着一捧杏仁过来,甫一见苏绵绵。他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杏仁,慢吞吞地拿起一个塞嘴里,蹦嘎一下,咬破了壳,舌头卷出里面的杏仁果,再吐出杏仁壳,三两下就吃完个杏仁。
    苏绵绵听到动静,她睁开眼,见是月,便像奶猫一样对他招了招手,眯着眼睛道:“月,好。”
    月抬脚过去。在她面前蹲下,默默地分了一半杏仁给她。
    苏绵绵也不客气,她直起身,捻起个就放嘴里咬,嘎嘎地剥里面的杏仁果吃。
    月也在剥,他吃了四五个,才慢慢的道:“京城那边,秦坏鸟要来了。”
    苏绵绵正专心致志地吃杏仁,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月嘴里的秦坏鸟是谁。
    月阴冷的竖瞳看了她一眼,又重复道:“秦坏鸟要来找殿下了。”
    苏绵绵适才反应过来,她偏头望着面前的月,迟疑的道:“秦关鸠?”
    月点头,他吐出嘴里的壳,又塞了个杏仁进嘴里。
    苏绵绵有学有样的也吐壳,嘴里还喊着杏仁果就在:“她要来找殿下?”
    月还是默不作声的点头,那张尖下巴的阴柔脸,已经不可见少年的稚气,转而眉目尽是青年人的气质。
    苏绵绵想了想,默默咬着杏仁果:“上次月星大爷就那么过,云州这边洪涝平息的差不多,她就会追着殿下过来,想博美名还是怎的。”
    “秦坏鸟想做皇子妃。”月一语中的,他抬头看着苏绵绵。
    好一会又问:“你也想做皇子妃?”
    苏绵绵让这话惊地差点被杏仁噎住,她瞪了他一眼,在那双冷漠无情的竖瞳的下,忽的就觉得有点羞恼。
    她抓了抓马尾,皱着眉头道:“以后的事,我怎么知道。我才六岁,早得很嫁人。”
    月点头,他默默算了算,忽的冒一句:“殿下比你大九岁。”
    苏绵绵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月又道:“殿下二十及冠后,必须娶皇子妃,秦坏鸟比殿下一岁,她等不到,最多到殿下十八,就会想嫁给殿下。”
    苏绵绵忽的觉得秦关鸠很烦人,这种死缠烂打恁的没意思。
    她抓起杏仁,敛着眉目只管啃。也不话。
    月看了她一眼,见她怀里的杏仁要没了,便将自个手里的全都给了她,然后站起身,施施然走了。
    苏绵绵舌尖舔着杏仁壳上的微末的咸味,她仰头靠在圈椅扶手上,一手遮掩。就想起冥殿下过的话来——
    “绵绵,等你十五及笄,我就娶你……”
    苏绵绵自晒一笑,十五嫁人?她才不要,怎么也要二十才论。
    当天晚上,苏绵绵拱在殿下怀里,想起这事。便低声问:“殿下,月,秦关鸠为殿下要来云州了?”
    少年淡淡应了声,眼睛都没睁开,只拍了拍她后脑勺。
    苏绵绵顿了顿,她转个身。背对着他。
    少年蹭过来,长手一拨,就将人圈禁起来,淡淡地睁眼瞥了她一眼,随后道:“她要敢惹你,就给本殿打回去。本殿给你撑腰。”
    完这话,少年觉得他还是对怀里的人颇好,不见都这样给她当靠山了?
    苏绵绵撇了撇嘴,秦关鸠吃饱了撑的才会来惹她,总是又不是为她来的云州。
    一夜无话,苏绵绵第二日照常练字晒太阳,时不时月会兜一把零嘴过来给她。
    没过几日。向来安静的府衙忽的热闹起来。
    苏绵绵练完字站在院子里头,就听路过的衙差有人在议论纷纷。
    “京城贵女啊,那相貌和身段,一等一的好啊!”
    “你们是没瞧见贵女的手,软软的,肯定还香喷喷的……”
    “声点,贵女心好着。一来就在城门外给流民施粥,还带了好些吃穿用度的物什,是从京城那边募捐过来的……”
    “就是啊,我亲眼看见贵女对冒犯她的流民都温温柔柔的……”
    听到这,苏绵绵就晓得,秦关鸠到了云州了。
    这人还没进城,阵仗就摆开了来,又是施粥,又是大批的衣裳药材带过来。
    她能遇见,再过个一两天,外面不知秦关鸠真面目的,都会将她当菩萨供着。
    她砸了砸舌,又窝回圈椅中,一径晒她自个的太阳。
    下午的时候。月给她带了包五香瓜子过来,他搬了杌子,挨着苏绵绵坐,两人谁也没话,只一心剥瓜子吃。
    苏绵绵瓜子嗑到半途,不经意瞥见月面色苍白,鬓角还有依稀冷汗。她连忙将一腿的瓜子壳洒下去,就问:“月,月,你怎的了?”
    月没反应,好似没听到一样。
    苏绵绵见他捏瓜子的手都在轻微的打抖,她有心想碰他一下。又记着殿下过的,不能轻易挨蹭月,搞不好,他就要杀人的。
    她只得低头去看他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月?”
    月愣愣转头,他那一双兽瞳茫然地望着苏绵绵。好一会才憋住句:“我头疼。”
    苏绵绵一惊,她跳下椅子:“我去找月清。”
    然,不让她买开脚,月一把就抓住了她,他低声道:“不用。”
    苏绵绵心头急:“怎么能不……”
    “不用。”月打断她,他目光瞬间锋锐如刀地盯着苏绵绵:“你会帮我照顾好他吧?”
    苏绵绵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就见月起身,紧接着人晃了晃,一头栽到在地上。
    苏绵绵吓了一跳。她跑过去,摸了摸他鼻息和脉搏,不见任何异常,适才松了口气。
    她试着将人扶起来,奈何她根本就拽不动,她只得往院子外面放声喊:“来人,来个人……”
    “苏姑娘,这是怎的了?”
    见有人来,苏绵绵大喜,但她才一抬头,就皱起了眉头。
    好死不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香妃色绫子如意云纹衫长裙的秦关鸠。
    不过,她也没空计较那么多,只得道:“帮我扶一下人。”
    秦关鸠侧目,对身边的婢女白栀道:“去,帮苏姑娘一把。”
    白栀应了声,赶紧过去帮苏绵绵扶起月,苏绵绵喘了口气,她想不也不想就吩咐道:“差个人,去喊一下殿下身边的清侍卫过来。”
    对苏绵绵这样的颐气指使
    苏绵绵真心觉得秦关鸠很烦人,半点不会看时机,当然,也可能她是故意捣乱。
    苏绵绵见她没吩咐人去喊月清,她自己看了看月,见他面色虽白,好在并无旁的不妥,便直接绕过秦关鸠,准备亲自去找月清。
    哪知秦关鸠走近月,她弯腰凑过去近看,竟还想伸手去碰月。
    苏绵绵皱眉:“别碰他!”
    她记得月不喜欢别人碰他,要知道了还会杀人的。
    秦关鸠眸子一转,她脸上就带出一丝厉色来,此时这院子里并无旁人,就秦关鸠和苏绵绵还有婢女白栀。
    她看着苏绵绵,忽的伸手轻轻一拂,就将月推倒在地。
    苏绵绵大惊,她冲得过去就要伸手扶月,但她根本扶不起来,只才抬起月的头。就见他额角让地下的石仔磕碰了个口子,还流了血。
    她赶紧抽出帕子给月包住,抬头就开骂:“秦关鸠,你怎么能这样缺德,他招你还是惹你了?你要对个昏迷不醒的人这样动手!”
    秦关鸠以袖掩唇,她眨了眨眼。目下无旁人,她也懒得再跟苏绵绵装:“关鸠还想问苏姑娘,好端端的秦家不呆,要不惜违背皇后娘娘旨意,跑到云州来是所谓何?”
    苏绵绵不想跟她费唇舌,她抓起地下的石仔就往秦关鸠身上砸:“滚出去,再惹我揍死你!”
    她心头火大,又担心月,下手半点都不留情。
    白栀张开双臂,将秦关鸠护在身后,她嘴里道:“苏姑娘,你怎么能这样?我家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凭甚拿石头砸人?”
    苏绵绵气哼哼地将月的头心翼翼地放地上,她几步冲过去,伸手就推攘秦关鸠和她的婢女:“滚开,不然我还砸你!”
    她也是被气晕了头,忘了自个现在这矮矬矬的身高,根本就不是秦关鸠和白栀的对手。
    白栀只抬手一挡,就推的苏绵绵倒退几步,还被地上的月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月胸口。
    即便是晕迷中,月也让苏绵绵这点重量压的闷哼了声。
    苏绵绵心头一慌,她爬起粗粗检查了番月,见他没甚严重的,适才抬头盯着秦关鸠。
    秦关鸠后退半步,让苏绵绵那种黑浚浚的眸光盯的心头发憷:“苏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
    苏绵绵根本不听她解释,她起身拍了拍手,直接转身回了屋子。
    白栀正疑惑间:“姑娘,苏姑娘被气走了?”
    秦关鸠眯了眯杏眼,随后就见苏绵绵抄着鸡毛掸子跑了出来,她二话不,扬起掸子就去抽秦关鸠。
    白栀赶紧推着秦关鸠想跑,苏绵绵的速度更快,她转到门口堵了两人的路,冷笑一声,将掸子挥的嗖嗖作响。
    白栀护主,死死地将秦关鸠护住,苏绵绵多半是抽在白栀身上,不过,也有几掸子抽到秦关鸠手背和腿上。
    秦关鸠气的面色铁青,向来京城的高门贵女,再是不对付的。可也不会粗鲁动手,只是嘴上不饶人,在背后动作罢了。
    可苏绵绵倒好,不按牌理出牌就算了,还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京城贵女里,谁也没有她这样粗鲁的!
    苏绵绵抽的累了。她拎着掸子,冷眼看着秦关鸠:“滚!”
    白栀正想劝慰秦关鸠先走人,但秦关鸠一把推开白栀,眉目冷冽的道:“苏绵绵,你还有没有教养了?”
    苏绵绵彻底没顾忌了,她朝秦关鸠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道:“你再在我跟前转悠讨人嫌,我还抽你!”
    秦关鸠咬牙:“你还是不是姑娘家了?我非的告诉殿下!”
    苏绵绵昂起下巴:“悉听尊便。”
    她才完,就见地上的月动了一下。她眸子一亮,跑过去,蹲边上,刚想伸手扶他,又及时缩回了手。
    她低声喊道:“月,月,你怎么样了?”
    月揉着额头从地上坐起来,那双暗金色的竖瞳有无措的茫然,他看着苏绵绵,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苏绵绵心头咯噔一下,她觉得这会的月和刚才有点不一样。
    秦关鸠也看着,她甫一见月的竖瞳,跟着就皱起眉头。
    “苏绵绵,殿下目前正忙着,你别给殿下添乱。”她不轻不重地丢下这句话。
    苏绵绵全当没听到,她紧张地看着月:“月,我是绵绵,苏绵绵啊?”
    这话一,就见月竖瞳一缩,他咧嘴笑了起来,还双手一困,就将苏绵绵抱住,嘴里高兴的喊着:“吃,吃,吃……”
    苏绵绵傻眼了。这人磕了额头一下,就又傻了?
    她忽的又想起刚才月拽着她手,要照顾的话来,她当时没明白,现在想来,约莫他是知道自个要傻了,所以才那样?
    她挣了挣。安抚的跟傻子月道:“月乖,你先放我下来,然后我带你去找吃的。”
    傻子月似乎十分喜欢她,抱着她就挨头过去蹭,还根本不听她的,像拎布娃娃一样抱着她就往外走,显然要去找吃的。
    苏绵绵一急,云州不是京城皇子府,她可不敢让他随意出去。
    她瞥见秦关鸠戏谑的神色,就大喊一声:“月,她们欺负我!”
    哪知月果然脚步顿住了,他回过头来盯着秦关鸠和白栀。
    那一双暗金色的竖瞳。阴冷无情,和野兽无异。
    秦关鸠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又想起这人刚才分明就是个傻子,遂讥笑道:“苏绵绵,殿下忙得不可开交。你倒好,不知从哪找个野男人,还是傻子!”
    苏绵绵怒了,这溅女表不记教训,她今个非地揍疼她不可!
    她一挥掸子,就跟月道:“月。打她!”
    月看了看秦关鸠,又回头看了看苏绵绵,见她手里的鸡毛掸子挥着很好玩,就一把夺了过来。
    苏绵绵抓着他衣襟下地,指挥月道:“月,用这个。去差抽她!”
    月眯了眯竖瞳,高兴地扑了过去,果真就挥着掸子抽人。
    月不比苏绵绵,他即便暂时傻了,一身拳脚功夫也是在的,他瞅准了秦关鸠,每一下都能绕开白栀。专门抽在她身上。
    秦关鸠痛的忍不住,尖叫起来,吓了月一跳。
    月扑到苏绵绵面前,偌大的一个人躲她身后,可怜兮兮地探出头去看秦关鸠。
    苏绵绵踮着脚尖拍他肩:“月,不用怕她。以后记住了,见她一次抽一次!”
    秦关鸠此刻毫无形象可言,发髻散乱,手背甚至脸上都有红痕,触目惊心,十分骇人。
    她秋水剪瞳的杏眼里,水雾漫起。显然已经哭了出来。
    “苏绵绵,你欺人太甚!”她又气又委屈,一跺脚就要离开。
    正在这时,听闻那声尖叫的九殿下并月白和月清赶了过来,本是要走的秦关鸠转眼就不走了。
    她我见犹怜地望着渐渐走近的九殿下,开口委屈的道:“殿下,苏绵绵她太粗鲁无礼,还动手打人……”
    苏绵绵回头,果然就见殿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她有点滴的心虚,不过她还是挺起胸膛,准备要是殿下训她,今个晚上就让他自个睡去,她才不给他抱了。
    岂料。变故就在这瞬间,苏绵绵身边的傻子月一见九殿下,吓的一把抗起苏绵绵,拔腿就开跑。
    便是连九殿下都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候,月已经带着苏绵绵跑的没影了。
    九殿下眉头一皱,冷冷盯着秦关鸠:“细细道来,若有半句假话,秦关鸠你便滚回京城去。”
    秦关鸠缩了缩肩,眼圈一红,好歹在京城讨好她的男子排成长龙,各个都捧着她,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过。好在她还记得自己来云州的目的,当下弱不禁风地靠在白栀身上,梨花带雨的道:“那个傻子,苏姑娘收留了个傻子,我,殿下如今很忙。便让苏姑娘不要给殿下添乱,可苏姑娘不听,还恼羞成怒的动手打人。”
    月白和月清面色一下古怪起来,就连九殿下也是微有讶然。
    “你,刚和哑儿在一起的男子,是傻子?”月白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秦关鸠赶紧点头:“就是个傻子。傻兮兮的只知道抱着苏姑娘笑,苏姑娘也不晓得男女有别,当避着点。”
    九殿下侧目对月白吩咐道:“差人去找,天黑之前,务必将两人都找回来。”
    月白领命,立马就去调遣人马去了。
    月清倒半点都不担心。他虚虚握拳,轻咳一声:“以月的身手,哑儿应该不会有事,只是不知这次他发病时间是多久。”
    听闻这话,九殿下淡淡看了月清一眼,那种浮冰碎雪的浅淡冷色,叫月清背心生寒。
    他哪里是担心月,他根本就是担心晚上没个人形软娃娃可以抱,会睡不着觉罢了。
    至于秦关鸠,九殿下根本就不理会,抬脚就走。
    而此时的苏绵绵,悲催地快吐了,月体力好,他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远,等到了他觉得安全的地方,才心翼翼的将肩头的苏绵绵放下来。
    苏绵绵有气无力地揉了揉肚子,她这身子骨,让月的肩上的骨头顶的差点散架。
    她决定,即便月现在傻了,她也要调教,免得以后再受罪。
    她对他挥手,傻子月便像条大狗一样凑过去。
    苏绵绵道:“月,以后你可以抱着我跑,不能再抗。”
    月像听不懂一样,他戳了戳苏绵绵脸,惊惧地四下张望了下,才声
    走了两刻钟都还不见人烟,苏绵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月这一跑,竟然跑到东城这边来了。
    这边受洪涝最为严重,流民大都聚到了西城,故而很是荒凉。
    苏绵绵叹息一声,悲惨惨地望着半点不知愁的月道:“月,认得路回去吗?”
    月哪里听的明白苏绵绵在什么,他只是对着她傻笑,一会又稀罕地凑过去,蹭苏绵绵脸。
    苏绵绵木着脸,一把推开他,随后问他:“我是谁?”
    傻子月眨了眨眼,想了半天才憋出句:“濛……绵绵濛……”
    还好,记住了她的名字,还认的她。
    苏绵绵看了看手里的鸡毛掸子,一头让月牵着,她走前面。往西城的那边去。
    走了一段路,月就闹开了,他蹲地上,什么都不走了。
    若不是见他跟个孩一样什么都不懂,苏绵绵早没耐心了。
    不过,她也不能丢下月不管,遂哄着他道:“我们回府衙,有好吃的。”
    一听吃,月那双兽瞳噌的一下就亮了,他急吼吼的道:“肘子,肘子……”
    苏绵绵觉得这娃还不是一般的偏爱啃肘子,她示意他低头,踮起脚尖摸了摸他发顶道:“乖乖跟我走,我带你去啃肘子。”
    傻子月行动力很强,苏绵绵才这样,他就一把又扛起她,还扭头茫然地看着她。
    苏绵绵一口气没吐出来,憋在胸口,肚子就被顶的难受到想哭。
    她用手里的鸡毛掸子拍了拍他,吼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许是被抽疼了,月连忙放下苏绵绵,傻子委委屈屈地嘟嘴望着她:“痛,不要打我……”
    苏绵绵一愣,干脆将掸子扔了,柔声哄道:“好,是我不对,不打,以后都不打。”
    月战战兢兢地看着她,脸上忐忑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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