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爱情的退让

    汪展涵撑着伞，站在雨，看着纱纱从那计程车里走出来，混身湿沥难过，脸色一片苍白，眼眶通红，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着纱纱的肩膀，看紧她……
    “纱纱你怎么了？”汪展涵吃惊地捧着她的脸，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怎么也不撑把伞，神色这么差？”
    纱纱只是摇摇头，然后好沉默地站在雨，看着伞下的汪展涵，那爱了好多年好多年的脸……
    “哥哥好帅啊！！”纱纱着泪地看着汪展涵！！
    汪展涵有点吓着了地看着纱纱，担心地问：“纱纱，你没事吧？”
    纱纱苦笑了一下，才又深深地看着他，然后轻叹了口气才：“我好累啊”
    “好！！我们先赶紧回家休息！！”汪展涵扶着纱纱往楼上走去，边走边按着她的额头，感觉她有点发烧了……
    纱纱摇摇头：“没事！！不过病一场也好，不知道病一场后，人会不会真的能好起来？”纱纱整个心里脑里便是威廉站在雨苦叫自己的模样，想着那句：可是我接受它，就要放弃你！那我为什么要服从命运？它是什么东西？它什么东西都不是！！它只是让你妥协的一种心情……我不要这样，我不要放弃你！！
    眼泪又来了，纱纱无力地擦拭，只是依靠在汪展涵的怀里，走进了大堂，走进了电梯，在电梯内，汪展涵真的隐约觉得这件事与威廉有关，所以他直接问：“是不是……和威廉之间出事了？你昨晚，就怪怪的！”
    纱纱不作声，只是摇摇头，好久好久后，才叹息地：“和他无关……与我有关………关于我自己幸福的事……”
    汪展涵奇怪地问：“关于你自己幸福的事？你出什么事了吗？你如果解决不了，你一定要跟哥哥讲……”
    纱纱看着汪展涵，这个时候，电梯打了开来，然后他们先走出了电梯，再走进了家里，汪展涵先赶紧走进浴室，放好热水往浴缸里，然后才又走出来，拿过了纱纱的包包，扶着纱纱走进了浴室关心地：“你赶紧进里面洗个热水澡，心感冒了！”
    纱纱只得应着，走了进去……在刚想关上房间时，她看到了汪展涵已经走到厨房，准备想给自己煮点粥来吃，她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身影，想着威廉那句幸福……
    “哥哥……”纱纱突然在房间的这一头，轻轻地呼唤着汪展涵……
    “嗯！”汪展涵回过头来看着纱纱，微笑地问：“怎么了？”
    纱纱看着他……突然溢起一股酸意，却无奈地问：“你幸福吗？”
    汪展涵看着纱纱，奇怪她这样问，便笑起来才：“我幸福啊，我有你，所以我幸福啊！！”
    纱纱默不作声了……只是紧紧地盯着他……
    “怎么了？”汪展涵问。
    纱纱摇摇头，只是轻轻地将门给关紧了，汪展涵看着那扇关紧的门，他再不解地想了想，才又专心地亲自为她弄稀饭……
    纱纱将自己泡在温热的浴缸，依然不停地回想起威廉那哭泣的身影，那好情深伤心的眼神，她重重地喘着气，不想再流眼泪，想就这样将他在生命里抹掉……可是这种感觉快逼得自己要窒息了……
    …………
    时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纱纱才穿着白色的运动衫，运动短裤，披着湿沥的头发走出来，一打开房间门，就已经嗅到了很香的姜丝粥的香味，她暖暖地笑了笑，才朝着还在厨房忙碌着的汪展涵微笑地：“好香啊！！”
    汪展涵在厨房抬起头来，看着纱纱笑：“真的吗？这可是哥哥才第三次煮粥饭！”
    “那第一第二次呢？”纱纱微笑地走近厨房，看着那粥已经在锅里滚了起来，飘着香，她顿时才觉得自己饿了……
    “是昭婷不舒服的时候，我亲自为她煮过！”汪展涵仿佛不经意地。
    纱纱抬起头来看着他……
    汪展涵对着纱纱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不起！！”
    “哥……”纱纱看着汪展涵：“为什么要对不起……我也很喜欢昭婷姐姐……”
    汪展涵一听，笑了，轻轻地拍拍纱纱的脸才：“谢谢你……对于昭婷，我真的真的非常希望她能和威廉幸福到底！”
    纱纱一听汪展涵的话，心里一慌……
    “哎呀！”汪展涵这时候才发觉地窗外面有个花瓶，可能因为风大雨大，吹歪了，他便赶紧走了出去，将它扶正，却在刚将花瓶摆放好位置时，却看到了楼下有个迷蒙的影……他感觉那雨里的那人好熟悉，便再深深地再看一眼，在那蓝色的街灯下，居然果真是站着威廉……他呆呆地站着，动也不动，头也不抬，只是紧紧地守在那里……任由雨水飞洒在他的身上，汪展涵有点愣了，回过头来看着餐厅里的纱纱，不作声……
    纱纱边往粥里放盐，边：“怎么了？”
    汪展涵有点奇怪地笑：“好像威廉站在楼下！”
    “什么？”纱纱震惊地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哥哥，不敢相信他的话……
    “是真的！”汪展涵再看着纱纱。
    纱纱一把放下勺，赤着脚走出了阳台，果真看到威廉站在街灯旁，淋着雨却依然动也不动，就是紧紧地守在那里，守着那点光……纱纱扶着那阳台的围栏，看着整片世界风大雨大，看着那个人……眼泪又了下来，又生气又难过……
    汪展涵先奇怪地看了楼下一眼，再看着纱纱那难过无奈的表情，他突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触动，可是他依然不愿意去胡思乱想，只是叫着纱纱……“你不要……下楼一次吗？他都不知道来了多久了……一定淋了好久的雨了……”
    纱纱咬紧牙根转过身，然后决定地：“不去，不要管他！！”
    汪展涵轻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纱纱走到冰箱旁，取出了一个碗，夹了一点泡菜出来，然后再勺了粥，放在餐桌上……
    “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汪展涵觉得还是要问一下。
    纱纱摇摇头，拿着勺，对哥哥：“哥哥……喝粥吧！！”
    汪展涵想了想，便只得点头，然后坐在餐桌上，看着纱纱……
    纱纱将勺放到汪展涵的碗里，才：“喝粥吧，一会儿陪陪我看看电视……要陪着我！”
    汪展涵笑了笑，然后拿起勺，俩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着粥饭，却全都不经意地听着阳台外的雨声继续好响好响地吵着这边的世界，接着一记闪电仿佛从天的那边直劈了下来，然后又再轰的一声响了起来，这震天般的响声，吓得纱纱一下把手里的勺给松掉了，她不由主地转过脸，看着地窗外……
    汪展涵轻叹了口气，才：“你还是下楼去吧！！”
    纱纱依然不肯听，只是摇摇头……
    汪展涵看着纱纱根本心神不宁，他便自作主张地站起身来，拿起雨伞往外走……
    “哥哥！！”纱纱对着汪展涵叫起来……“你要干嘛？”
    “我劝他离开！！”汪展涵一完，便已经走了出去！纱纱给吓住了，也赶紧跟了出去……
    ………………
    雨的确是好大，好大……
    所以汪展涵刚走到大堂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边有个广告牌正危险地摇晃不停，他边撑着伞边看着大厦旁边的街灯旁的威廉，依然站在雨，动也不动……
    “你在这里作什么？”汪展涵撑着伞走到威廉的面前问：“有什么事，或许直接上去谈，又或许给人一个电话，让别人知道就是了，这样站着是什么意思？”
    威廉缓缓地在雨里抬起头来看着汪展涵，看着纱纱爱了好久好久的哥哥，心一下疼痛了，刚才他们在一起？
    “我在等纱纱……”威廉直接。
    汪展涵直接冷冷地：“可是她不想见你！可是我很奇怪，你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你就不怕昭婷伤心难过吗？”
    威廉无惧汪展池的态度，只是再：“我想见纱纱……“
    汪展涵再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心里有股气慢慢地升腾而起，或许他感觉到了什么，可是他不愿意相信，所以只得硬着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为什么要见她？我有权利知道！！”
    “因为我爱她！！”威廉一字一字地出来。
    汪展涵一听这话，突然感觉思想一片苍白，心里那阵阵尖锐的痛疼，让他气愤了……可是他依然冷静地问：“你什么？”
    “我爱纱纱！！”威廉再肯定地握紧拳头，直接看着汪展涵：“我爱她！！”
    汪展涵手里的雨伞一松，一步上前，在雨里揪住威廉的衣领，愤怒地问：“你爱她？你在你爱她？你不是爱着昭婷吗？你不是要和她订婚吗？你这是怎么回事？爱在你的眼，是这么随便的东西吗？你竟然有胆在我的面前，再敢叫嚣你爱纱纱？你会不会太过份了？？？？？？”
    威廉看着汪展涵，直接将心里所有的话全都要出来，将所有的问题全都要问出来……“那你爱昭婷吗？”
    汪展涵看紧他……
    “你爱她吗？如果你爱她，你为什么能就这样就放弃她？”威廉看着汪展涵来问。
    汪展涵愤怒地：“关健是我不会像你这样，曾经拥有太多的女人，关健是你值得别人信任你吗？”
    威廉继续在雨对抗着汪展涵：“爱情是不需要信任的，信任是在有爱的情况下才产生的，我爱纱纱，我一定要爱她，我会给她幸福的！！”
    汪展涵一听这话，愤怒地伸出手，往他的脸上重重地挥一拳，直接将威廉重重地揍倒在了地上………便再愤怒地指着他：“你在几天前才答应了昭婷要和她在一起，要订婚，给她希望……你现在却又跑来这里要对纱纱表白，你的人生会不会太随便了？”
    威廉扑在雨水的地里，动也不动，只是任由雨水狂洒在自己身上……
    “我告诉你，我不会将纱纱交到你这种人的手里，我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你，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汪展涵再气愤地指着他来。
    威廉这时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汪展涵，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撑着站起身来，看着他……咬紧牙，表情一片坚定硬朗地：“如果纱纱爱我呢？”
    汪展涵一听这句话，便再愤然地伸起手，往他的脸上再挥一拳，打得他的嘴角都溢出血来……威廉依然不还手……
    “你凭什么这样？你还记得你曾经在你的办公室和我的话吧？你她爱我，你叫我给她幸福，可是现在呢？你却纱纱爱的是你？你会不会太不可理喻了？”汪展涵气愤地怒问。
    威廉一听他的话，便苦笑地：“有谁真正懂自己的爱情？如果有谁懂，一开始谁都不会出错，谁都能幸福到底了……如果你爱纱纱……如果纱纱爱的不是你，那你怎么办？”
    汪展涵愤然地笑了，简直不敢置信地笑了起来，然后一股深深的伤痛溢上心头……或许纱纱那失的眼神出买了自己……或许他早就知道了纱纱的心已经在一年前向着威廉，可是不管怎样，自己绝对不会将纱纱交给威廉……
    “如果纱纱选择的是我，那你怎么能确定，在她爱完我后，再爱你，就不会再爱我？”
    威廉看着他……
    “你有寻找幸福的权利，纱纱也有，我也有……可是我为什么要放手，而且还是放手给你这种人？”汪展涵不解地再失：“我并没有什么不如你，我为什么要怕与你挑战？”
    威廉咬紧牙，看着他：“你总觉得你拥有她的时间好多好多，可是你忘记了，她爱上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出现在没有你的日里！！”
    汪展涵握紧拳头……
    “你吻过她吗？”威廉继续失地问汪展涵……
    汪展涵突然愤怒震惊地看着威廉，不敢置信他出这种话……
    “我吻过她……”威廉继续无惧地：“我吻过她…………”
    纱纱突然从大厦内堂哭着走出来，大步大步地走出来，走到威廉的面前，二话不便往他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威廉着泪看紧纱纱……第一次真正地放开了那股悲伤泪了……
    纱纱再咬紧牙根再往他的脸上再甩了一巴掌……
    威廉动也不动，可是嘴角的鲜血溢了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这种话？我了我爱你吗？我了我要跟你在一起吗？我不是叫你以后不要再烦我吗？你却在这里作什么？妄想破坏我的幸福？”纱纱在雨里，对着威廉大吼起来：“就是为了过去的情份，我就忍受你这样的无理取闹吗？”
    “纱纱……”威廉握紧拳头，看紧纱纱问：“如果你真的要幸福，那么你现在敢面对你自己的心吗？”
    纱纱着泪，好恨好恨地看着他……
    “我敢出我的心，你敢吗？你敢将你心里的话全出来吗？如果你连心里话都不敢讲，你还有勇气追求你的幸福吗？我至少……多过去到现在，都没有欺骗过你一分！！”威廉好伤心地：“从来都没有……不爱就是不爱，所以尊重你，不碰你，爱你就是爱你……所以抱你吻你……以后我或许什么都不能给你保证，但是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我不会欺骗你…………”
    纱纱对着这个人哭着：“可是你能保证你爱我一辈吗？”
    “你会爱我一辈吗？”威廉问着纱纱！
    “不会！！”纱纱对着他大喊！！
    “你还在欺骗你自己，那你拿什么来问我一辈的爱？”威廉好失望好难过地看着纱纱，硬咽留恋地：“我到这里来，只想和你……如果你决定一份爱情之前，你一定要先确定你自己的心……我就是曾经因为这样，而痛苦后悔到现在……”威廉完这句话，有股眼泪再从眼眶流了出来，然后才慢慢地转过身，往着雨里去了，往着来的方向一步一步离开了……
    纱纱站在雨，着泪看着威廉消失在雨，她突然悲伤难过地蹲在雨里，放声痛哭起来……
    汪展涵站在纱纱的身后，也看着威廉的影……消失在雨………
    …………
    这个晚上……
    注定要发生很多事……
    雨还在下着……可是了一点，却还是凄迷……刚才那阵闷雷似乎在告别夏天了……
    纱纱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汪展涵坐在自己的身边，对着那点燃亮起来的腊烛，谁也不出话来……
    “纱纱……”汪展涵看着那点腊烛心，淡淡地问：“你曾经想过……会有童话故事里的王，坐着火车来找你吗？”
    纱纱缓缓疲累转过头，看着汪展涵……
    汪展涵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哥哥和你在一起，总是能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火车的声音……”
    纱纱的眼泪流了下来，沿着脸庞直至膝盖上……
    “然后……那火车上，一定会绑一个好大好大的粉红色蝴蝶结……纱纱时候，一拿过彩纸就是先折蝴蝶结……时候的纱纱，真的好快乐啊……”汪展涵开始回忆起过去的时光……“我记得我离开的那天晚上，心里脑里全是你的影，总想……自己真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一样，伸出手就将你带在身边……走到天涯海角，那些所有走过的地方，全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到处是美丽的风景……充满了好漂亮的颜色……”
    纱纱继续咬牙，滴着泪……
    汪展涵突然有阵心酸，让自己突然间懊恼与苦笑起来：“可是纱纱……你千万不要想着哥哥有多美好……”
    纱纱转过头看着汪展涵，想叫他，却叫不出口，只是紧紧地着泪看着他……
    “如果哥哥当时真的……完全喜欢你的话，或许不会发生后来再爱上别人的事……所以……哥哥也不是完美的！！因为哥哥也接受不了诱惑……”汪展涵好恨这件事，因为爱情如果不单纯，总显得没有力量……
    汪展涵继续真心地：“做为一个男人，其实能对保证一辈对一个女人诚实，那真的是最伟大的爱了……”
    纱纱愣了，没想到汪展涵居然这样……
    “或许吧……”汪展涵的心又开始疼了……“他得对……做为一个男人，他的确敢作敢当了……”
    “哥哥…………”纱纱看着他……
    汪展涵微笑了起来，轻呼了口气，眼角也透着那点湿润，他转过头看着纱纱：“纱纱……明天你将会爱谁？”
    纱纱一听，不解汪展涵的话……
    “可是如果你今天爱的是……威廉，那么就诚实点面对自己吧……”汪展涵出这句话，手指已经轻微地颤抖，一股好巨大的痛苦袭击着自己整个身体，让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哥哥……”纱纱再叫着他，不敢置信汪展涵出这样的话！
    “只要你们将来……都能做到诚实的面对对方，不管爱与不爱……那么至少……你们能好好地在爱情的领域里先保护好对方！！”汪展涵强忍心底的痛，将这句话出来，出来了，就是在放弃一段爱情了……
    纱纱着泪看着汪展涵……
    汪展涵笑了，突然那点泪水从眼轻了下来……
    腊烛火在这时，熄灭了，只为保护那点脆弱的心灵……
    只留下了玄关的那点微微灯光……
    汪展涵透着那点光，好温柔好温柔地看着纱纱……“爱情里，没有抢夺……可是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在最爱的人幸福的前面，我们不管承受多大的痛苦，却都必须要退让……”
    纱纱猛然地想起了威廉在雨的那一翻话：“你的幸福才是我们最重要的，只要你一句，你不爱我，我就放弃你，因为我希望你幸福……可是如果你爱我……谁都必须要为你的幸福让路，不管是谁！！”
    “哥哥…………”纱纱着泪看着汪展涵……
    汪展涵笑了，好留恋地看着纱纱，然后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那脑袋，才感叹地伸出双手，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硬咽地：“纱纱……加油……”
    纱纱倒在汪展涵的怀里哭了起来……
    汪展涵深深地喘了口气，然后让泪水再滚而下，在也爱了好多年好多年的女孩面前，轻吻了她的额头，留住了她的单纯，保留了她的那份矜贵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