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二百二十一）难点

    褐手人：“我一你就信？”
    “是啊。”灰手人道。
    “深陷在某种模式里了。”褐手人道。
    “你不会连这个都这么解释吧？我信这个很奇怪吗？我信这个能明我深陷在某种模式里了吗？我认为完全不能啊。”灰手人道。
    “怎么不能啊？”褐手人问。
    “我信你的这个，不是很正常？”灰手人问。
    “可是刚才，你还用这样的语气问我：‘我知道你没那么，但你有没有那么想啊？’这是不是带着你不相信的味道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回答：“你听出来的？”
    “是啊。”褐手人道，“我刚才模仿你话的语气，像不像？”
    灰手人道：“你问我啊？”
    “是啊，换位体验。”褐手人道。
    “我这属于被迫体验吗？”灰手人问。
    “不愿意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了笑，道：“其实倒也没那么不愿意。”
    “那你还被迫？”褐手人道，“都‘被迫’了，是不是表示你不愿意啊？”
    灰手人道：“我‘被迫’只是想表达那不是我自己主动选择的。这并不代表已经选择了之后，我有意见啊。”
    褐手人道：“我也没你有意见。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是否愿意。”
    灰手人笑道：“如果我了我愿意，你一会儿又要问我那个问题，我该怎样答啊？”
    “哪个问题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就是刚才你问我的：‘我刚才模仿你话的语气，像不像？’”
    褐手人道：“这有什么啊？你认为像就像，认为不像就不像呗，怎么想就怎么呗。”
    灰手人笑道：“你的倒是简单。”
    “不然呢？有什么难点吗？”褐手人问。
    “当然有难点啊。你想，你问完我这话，会什么啊？”灰手人问。
    “根据你的反应来啊。”褐手人道，“你是不是又预想了？”
    “我这么跟你话，自然是预想了。”灰手人道。
    “你认为我接下来的话是不是你预想中的啊？”褐手人问。
    “很可能是。”灰手人道。
    “那我们来一遍，不就知道是不是了？”褐手人问。
    “如果是，该怎么办？”灰手人问。
    “不怎么办啊。又能怎样啊？”褐手人笑道。
    “我现在同意你这个，就像在给自己挖坑啊。”灰手人道。
    “是吗？我看未必。”褐手人道。
    “你现在看是未必，一会儿我回答，你就认为是这样了。”灰手人道。
    “一会儿？也不一定。”褐手人笑道，“有些事不清楚啊。”
    “不管怎么了，我就同意了吧，来一遍。”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那么你现在可以回答我那个问题了。我刚才模仿你话的语气，像不像？”
    灰手人回答：“像。这是你希望听到的答案吗？”
    褐手人道：“你什么，都是我希望听到的答案。”
    “又来了。”灰手人道。
    “本来就是这样的啊，我可没限制你，你想什么就什么。”褐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