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一百零九）演好

    “像你根本就不记得之前我们的对话似的。”灰手人道，“你演得不错啊。”
    “这次还算不错？”褐手人道，“这次明明就是没演好啊。”
    灰手人问：“怎么算没演好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好，反正就是自己认为演得不行啊。”褐手人道。
    “你那话时又想起用主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笑道：“必然会想起来。看来你也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
    “就是那次，用主我们在他面前演戏，又没演好。”灰手人道。
    “那次给你留下的印象也够深的啊。”褐手人道。
    “当然深了，我们被冤枉了。”灰手人，“那次我们根本就没在用主面前演戏，我们就是在正常对话。”
    “你认为用主为什么那么我们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你记不记得那次我们话的时候，用主是从什么方向来的？”
    褐手人道：“后门。”
    “我没想到用主那次从后门走来，你呢？”灰手人问。
    “自然没想到啊。”褐手人道，“所以我当时才吓了一跳。还好我只是吓了一跳，而不是真的跳起来了。”
    “你要是真的跳起来了，可能我也会跟你一起跳。”灰手人道。
    “一方面被用主吓到，另一方面被跳起来的我吓到吗？”褐手人问。
    “可能会是。但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啊，就是你还没跳起来时，我先跳起来了。”灰手人道。
    “那样的话，我也跟你一起跳啊。理由也一样，一方面被用主吓到，另一方面被跳起来的你吓到。”褐手人，“好像被我带偏了。”
    “什么被你带偏了？”灰手人问。
    “我就多了废话，然后就带偏了话题。”褐手人道，“我刚才那么纯属多余。”
    灰手人道：“哪里多余了？”
    褐手人：“我吓一跳就吓一跳，没事瞎什么跳起来不跳起来的？被吓一跳也就是而已，又不是真跳。”
    灰手人道：“别人吓一跳的时候就是有可能真跳起来啊。”
    “我知道是有可能，但那又不是我。”褐手人道，“我就是多嘴了，没事什么跳不跳的？”
    “你这样算是自责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有点那个意思。”
    “不会吧？这种事你也自责？”灰手人问。
    “习惯性自责，还没改过来。”褐手人道。
    “我理解。如果是我，就算改过来，不自责，那也是暂时的。”灰手人道，“长期形成的习惯还真不是彻底改掉就能彻底改掉的。你不需要有自责的意思，一点都不需要。”
    褐手人：“你得那么轻松，那你也是啊，一会儿不管到什么话题也不需要自责，一点都不需要。”
    灰手人道：“好啊。”
    “答应得挺轻松啊。”褐手人道，“做到似乎没那么容易。”
    灰手人：“反正如果一会儿我自责了，我不会把自责的话出来。”
    “有没有可能你不出来我也知道啊？”褐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