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九百三十四）断笔

    灰手人道：“当时的情况也太出乎我意料了。我也是一本正经回答的。”
    褐手人：“他当时听完你我的，还问还有没有别的要的。”
    “那次你我同时没有别的要的。”灰手人笑道。
    “还挺齐的。”褐手人笑着。
    灰手人道：“当时声音还挺大。”
    “我一副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褐手人道。
    “我也是啊。”灰手人道，“可惜那谁不觉得。”
    褐手人：“也不用可惜了，事情没完全按照他的预期，他就是会那样。”
    “也是，以前他也是那样的，只是这次，他话的方式令我印象深刻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又：“现在想起来，你有没有觉得生气？”
    “多少是有一点的。”灰手人道。
    “我也是。”褐手人道，“他还问我们，是否认为自己得有道理。”
    “先是问了你，然后问了我。”灰手人道。
    “我当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怪，就那么了。”褐手人道。
    “我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的呢。”灰手人。
    “我也记得你当时是怎么的。”褐手人。
    “我当时是怎么的？”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你当时：‘应该有。’”
    “对，就是这样。”灰手人笑道。
    “你怎么笑得那么明显。”褐手人。
    “现在想着当时的回答，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灰手人。
    “现在想着我当时的反应，我也觉得挺好笑的。”褐手人笑道。
    “我记得，你当时：‘有吧。’”灰手人道。
    “是的，你记得真清楚。”褐手人道。
    “就那么两个字，还能记不清楚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那时你我的话是相似的啊。”
    灰手人道：“是的，接下来那谁的反应，还真吓我一跳啊。”
    “是啊，接下来他的就是你刚才过的话：‘有道理，有道理极了。’”褐手人道。
    “其实当时他那语气并不是很明显。”灰手人。
    “就好像是真的有道理一样。”褐手人道，“只是后面那个‘极了’又好像带别的意思。”
    “我还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讽刺我。”灰手人道。
    “讽刺我。”褐手人，“他这话时还瞟了我一眼。”褐手人。
    “也瞟了我。”灰手人道。
    “但瞟的时候也没显得很凶。”褐手人道。
    “对。”灰手人道，“当时还跟没多大事似的呢，结果接下来，就爆发了。”
    “是不是跟我的反应有关啊？”褐手人问。
    “跟我的反应有关。”灰手人道。
    “你我的反应差不多吧？”褐手人问。
    “差不多吧，我当时就是看着他。”灰手人。
    “我也是啊。”褐手人道。
    “然后他突然就把笔捏断了。”灰手人道。
    “没错，断笔的时候，那声音还挺响的。”褐手人道。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问题严重。”灰手人。
    “一样的，我也是这个时候意识到的。”褐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