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一百四十二）没地

    “怎样的大麻烦？”灰手人问。
    “我也……也不清楚……”那个人道。
    “一切混混沌沌。”灰手人道。
    “再后来呢？”灰手人问道。
    “再后来……红雾……红雾散了。”那个人道。
    “你到底了吗？”灰手人问。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回答。
    “不知道？”灰手人问。
    “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回答。
    “你自己有没有到地，你不知道？”灰手人又问。
    “是的。”那个人道，“我无法……知道。”
    “为什么？”灰手人问道。
    “因为……因为……我感觉自己……自己在停下来之后，下面依然没……没地。但是……但是那种感觉又跟之前……之前往下的……过程不一样了。”那个人道。
    “怎么不一样了？”灰手人问。
    “往下的时候……我能……能感到自己好像……好像可以摇晃……就是……怎么呢？”那个人想了一下道，“那种感觉就好像……万一我没站稳……哦……不……不是没站稳……也不是万一……其实……其实就是……我根本就……就站不稳，我……我毫无办法……只能就那样……任自己摇晃。”
    那个到这里又想了想，就像在思考自己刚才的话里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灰手人本想催他赶紧继续，但见他想得那么认真，便没话，就那么等着了。
    片刻，那个人又继续道：“下去停止之后呢，这时呢……我……我不继续……下了……但是……但是我感觉……我好像站稳了。”
    灰手人又问：“站稳了，但是你认为自己并没站在地上？”
    “是的……没有地……根本……就没有地。”那个人道，“可我却又能……站稳。”
    灰手人问道：“你当时感觉自己会不会继续下。解释一下，我的是，停止往下以后，你感觉自己会不会过一段时间又下？”
    灰手人问的时候，担心对方因为没听明白而又变得紧张，在完之后，又解释了一下。
    “我……当时……当时啊……我想想……”那个人道，“我感觉自己应该不会继续下了。”
    “哪怕是过一段时间也不会了？”灰手人问。
    “对……应该……应该就是站稳了的。”那个人道。
    “你认为自己站在哪里了？”灰手人问。
    “那个时候……我……我感觉自己好像站在空中了。”那个人道，“但是……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应该不是站在空中的。”
    “你记得自己下了多久吗？”灰手人问。
    “还是……还是不记得。”那个人回答。
    “又是因为在那个世界的那段时间里，不容易感觉到过了多久吗？”灰手人问。
    “这……可以这么吧。”那个人道，“其实我也没想清楚……但……你这么了，我又觉得……有道理。”
    “你站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在想什么？”灰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