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醒来就好

    一股寒意，在心中蔓延，让人发颤，让人害怕。古煞看着面前的柳心焱，他能够感觉到此时的柳心焱如机器一样的寒冷，语调简单，没有感情。那还能算作是人么？不能！在以前他从没想过到底什么算人，什么不算，他真的不算是人么？矛盾在心底，疑惑满心间。
    “你你的能力是创造？我并不这么认为，敌人出的话都是有意义的。既然你这么，也是有你的目的。夸大自己，无非就是想让别人害怕或是想得到别人的夸赞，很明显你是前者。”
    “你的强大建立在虚伪之上。”
    “.............”古煞脸色有些不好，有些红，也有些热。那是不好意思，也是惭愧。别人对他的奉承，他竟然会一直记着，自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道路。正如柳心焱所，他的强大建立的虚伪之上。
    古煞看着有些站不住的柳心焱，满身血洞，怎么还能活着。怎么还能够开口话，从心底希望他能够永远的住嘴。
    “你还是人么？”古煞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是人，你觉得什么是人？”柳心焱。
    “做应当做的事，这便是人。”
    “错！你才太过幼稚。人是在危险的时候，仍能坚强活着的生物。求生欲，那便是人。当你跳河自尽，失去意识的时候，你的身体会渴望空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不管什么挡在你的面前，你都会为了求生做你平时不会做的事！”柳心焱毫无表情的道。
    有一种想法出现在古煞的心底，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他宁愿失去生命，也要他闭上嘴。
    他们的周围仍然有着强烈的剑风，无数的飞剑不断地环绕，银光闪现如鱼跃，飓风盘旋如巨龙。风在嘶吼，血在哭泣。整个天空暗了下来，显得有些昏黑。
    此时的昏黑并不同于夜晚的漆黑，倒像是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黑幕。深不见底，着实可怕。
    忽然间银光从柳心焱的身后闪现，柳心焱身体右移，微微转身，抓住飞来的剑柄，借着旋转的力道，劈上下一把飞来剑身。不断旋转，一场剑舞在此演绎。剑光时而盘旋，时而飞舞，像巨龙，像飞燕。时而轻盈，时而沉重。柳心焱的姿势有些扭曲，但是不得不很美，银剑在手，赤血染身，如鬼神，如剑仙。
    面无表情，可以称鬼；白衣染血，可以称仙。一念成魔，一念成仙。好与坏，界限本来就是模糊，人又何必追问，何为人？人死成灰，一切都是空想。
    因为名利锁住了自己的手脚，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害怕出手。躲在剑阵中又有什么可以自豪，倒不如出去，战一场，总比困死在这里要好。
    他走向柳心焱，柳心焱旋转着身影向他渡来。
    两剑相碰，火光飞剑。柳心焱没有迟疑松开手，任由剑从手中飞走，脚尖用力，一拳猛的轰出。
    没有闪躲，古煞吐出一口鲜血，脚底一软，柳心焱抓住他的衣领，又是一拳轰在他的脸上，不断地用手抓出他的衣领，面无表情，冷冷出拳。
    古煞眼睛微眯，视线有些模糊，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柳心焱眼中的一道红莲火印。红莲在旋转，像钢铁制得齿轮，虽然炙热，但也寒冷。
    白拳染红，血肉模糊，柳心焱仍在挥拳。
    古煞没有了意识，柳心焱也是一样。早就没有了意识。
    “累了么？”声音很突然，吐词清晰，不像是幻听。
    柳心焱向四周张望，看到是满地的破碎的剑身，以及躲得远远地裁判，害怕是人之常情他不会怪他，只是那个声音的主人，怎么也找不到。难道是自己？
    “累了就算了吧。”
    柳心焱感觉那就是自己的声音，听着很是熟悉。
    “怎么算了，我不会！”柳心焱。
    “你要你想，就可以！”
    “你可以的。没有一个人可以赶得上你成长的速度。”
    “我如此道！”声音很是洪亮，让他无法拒绝。这种感觉很温暖，想睡去..........
    ...........................
    阳光挂在天空，柳心焱站在台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衣，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古煞倒在地上，紧闭双眼，脸上全是不适。脚下的大理石面，也是完好如初，好像真的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自己是在做梦么？
    连他自己的都不知道，在他醒来的前一刻，他的眼睛一直睁着，眼瞳里有着一道红莲，看似诡异，却闪耀着光芒。
    柳心焱感觉到背后有力在支撑着他，回过头望去，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白色长发，以及白色胡须可以看出他历经岁月的侵蚀。男人黑色眼瞳很是明亮，男人的脸在头顶。男人像个巨人一样，在柳心焱的眼中，那古铜色的皮肤，有着与钢铁般的坚韧。
    “醒来就好”男人沉稳的着。
    “你是谁？”柳心焱问道。
    “我？我就是我，我的名字，艾。”
    “好吧，我这是怎么了？”
    “我相信你自己很清楚。你是怎么昏迷，你是在做什么，你应该清楚才对。”
    “..............”
    “你应该坚强，不要什么都问别人，你要推理。”艾像个老师一样，苦口婆心。
    “这个孩子我就带走了，你下手有点狠，既然见到就明我们有缘，帮你们一把吧。”艾拎起昏迷的古煞，坦坦荡荡的向外走去，留下柳心焱一个人带着，不，还有一个昏迷的裁判..............
    一切都还在脑海里，怎么也冲刷不掉，那个样子的他，很是凶猛，像个机器人，没有任何感情。红莲夺走了他一部分的控制权，他的身体在未来可能不再属于他，但他还得向前走，因为前方有希望。
    得到什么，便会失去什么，这很公平。哪怕公平，但还是不舍。
    他很矛盾，也很单纯。人总是矛盾的生物，如果你还没有意识到，那只能明你很慢热，的难听一点，迟钝。好在柳心焱一点都不迟钝，不慢热，他了解自己需要什么，应该付出什么，所以无怨无悔。
    “那是幻觉。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