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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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撂挑子不干，不心疼大把的钞票进不到自己的腰包？”
    “天天随身带着那！”二肥拍了一下小腹，意思告诉他钱都在裤衩兜里装着呢。
    楚河哥说月赚两万，一点都不虚假。
    有利无害的买卖，黄厂长当即就准诺，下午和楚河签约租赁协议。
    回的是二肥家。
    二肥捂着裤衩不想动弹了。
    二肥一边往胡同外走，一边寻问：“楚河哥，啥买卖需要好几千块？”
    摸着消瘦不少的肚皮，他觉得累点值，既赚钱又减肥，真值！
    让他往外掏钱，如同割肉。
    “楚河哥，刷墙简单，这不用你干，你歇会去。”
    今天十六号，骨雕买卖做起来有十二天了。
    除了前天楚河要走五百块钱用来收拾厂房，目前二肥手上有九千现金。
    “就是，老大，这不用你干，哥几个连这点小活干不好不白活了。”
    完全是甩手掌柜的。
    对吃喝方面楚河毫不吝啬，尤其是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让这群小子过来帮忙，好烟、好酒、好菜供着，光伙食费就比外雇民工多花费一倍的价钱。
    他猜楚河是来要钱的。
    “九千。”
    “你还知道来啊！”
    “切，看钱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二肥一边忙活，一边问楚河：“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又要钱来了吧。”
    胶水不愁卖了，黄厂长自然有了承包的底气，而且原有的库存货日渐减少，厂子再不生产大家就无货可卖了。
    “赵师傅高抬我啦，一天能赚一百多是你辛苦跑东跑西挣得，我可没出上力啊，要不然别的师傅一天赚二十、三十还以为我偏心呢？”
    “楚师傅说这话你可见外了，要说谢谢，我们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今天也许都不在这个厂子里上班了，老赵你说是吧？”一个工人嘬着烟卷说道。
    即便楚河只是做了这群工人们半日之师，但是朴实的工人们懂得感恩，知道瞬间的变化是楚河带来的，人们乐意为楚河做点事。
    于是胶水厂停工一天，打算外出卖货的人们也过来一起帮忙。
    谁让楚河现在高兴呢，有钱了不在乎这仨瓜俩枣。
    二肥脚不沾地忙着倒模，见到笑嘻嘻的楚河迈步进院，连声撇嘴抱怨。
    楚河和众人聊了一会，嘱咐胶水厂工人们把厂院门拆了重新修缮一下，便回家。
    “老大，今天有猪爪啃不，今晚要再有猪爪啃，兄弟们保管明天能完工。”
    “老大，你旁边监工就行。”
    “你急啥，钱带了吗？”
    “这回要多少？”二肥咧嘴，心疼地问道。
    这群不正经上学的职高学生们同楚河嘻嘻哈哈开玩笑。
    从兜里掏出两盒软中华，撕开一盒给众人分发下去，剩下一盒连同火机一起撂倒水泥袋子上，留给他们歇息时抽两口。
    “累死我啦。”
    楚河、黄毛和他的小伙伴们，身穿破旧服装举着滚刷在粉刷房内墙壁。
    “赶紧叫俩兄弟过来帮忙，不然我可撂挑子了。”
    只要提钱，胖肥就像加满柴油的推土机，充满无穷动力。
    “谢谢师傅们啦，都歇歇抽支烟吧。”执拗不过朴实的工人们，楚河只好放下铁锹。
    自从十天前，楚河跟黄毛父亲吃了一顿饭后，胶水厂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尽管赚的大部分钱都是楚河的，但揣在自己腰包里和放在他的兜里感觉就不一样。
    黄毛站在扶梯上，头顶戴着报纸叠的帽子，对一身白灰点的楚河说道。
    胶水厂的工资制度也改成计件制，预计每人每月工资能达到九百以上，年底奖金另算。
    慢慢问道，“有多少钱？”
    时间还短暂，仅有几分钟，要了五百块钱就闪人了。
    “我靠！”
    还有几个年轻一些的工人让他们跑销售。
    二肥的骨雕买卖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京津两地骨雕卖的那叫一个火爆，每天都有外省货主到古玩街排着队等董老板批发。
    十天后。
    之后楚河开始买材料，组织人手装修库房，为下个月投产的热塑厂间做准备。
    楚河知道什么东西能打动胖家伙。
    见到楚河肯定的点点头，二肥啪的摔掉手中半截烟卷，站起身，迫不及待拉着楚河走出庭院。
    “小楚啊，这里不用你忙。”
    楚河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碎石子上和工人们闲聊。
    另外还有每人一天二十块的工钱。
    工人夺下楚河手中铁锹，说什么也让楚河出力。
    “一天闲逛也不过来帮忙。”
    “都带上，一会咱俩出去办大事。”
    “是。”楚河神秘的点头一笑。
    呃……
    “嗯。”楚河点头，二肥没猜错。
    时机成熟，大前天楚河把租场地、厂房的想法对黄厂长提了出来。
    “啥大事，是不是赚大钱的买卖？”
    “一天赚的少怨不得你，谁让俺嘴笨那，这不我又回厂子里上班了嘛，一天工资也开三十来块了。”卖货最少的老王叼着烟卷凑到楚河面前，没有失望表情，满脸感谢。
    听从楚河的意见，加上黄毛的鼓动，原来只等破产倒闭的厂子被黄毛父亲承包了。
    钱！
    楚河不急，叼上一跟中华吸上，又甩给二肥一支，示意他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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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河来到厂房外，帮工人们搬砖。
    “没啥，买两把木梳而已。”楚河漫不经心地回答。
    “啧啧，好烟，我上半辈子都没舍得买上一盒。”老赵猛吸一口香烟，赞叹一下回应工友说的话：
    房外，一群胶水厂工人砌砖拌泥，忙着堵厂房大洞小眼。
    “老王说的话都是我们大家伙的心声，要不是楚师傅你，我也不能一天赚上一百块钱！这不，听说楚师傅要办厂，我宁可少赚一天钱也得跑过来给您帮忙！”
    后句话是他向楚河诉苦时，楚河拍着他瘪瘪的肚皮说的。
    二肥每天临睡觉前都要数一遍钞票后进入梦乡，第二天从美梦里笑醒。
    楚河这家伙，自从教黄毛卖胶水后，十几天来只见过一回面。
    黄厂长把工人们召集起来重新安排工作，像老王这样笨嘴拙舌的老工人都留在厂子里搞生产，老赵那样卖货好的给他们办停薪留职，让他们去外省单干。
    胶水厂大院东角，旧库房。
    看着鬓角见汗的小伙伴们，楚河呵呵笑道：“跟昨天一样，猪蹄一人一个，另外再加俩硬菜，土豆炖牛肉，和猪肉炖粉条，让你们可劲造。”
    董老板一天进货一千五，回款六百，古叔五人一天卖五百，回款二百五，二肥每天共收款项八百五，刨除不到一百的材料钱，日赚七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