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张明被揍

    许大茂揪着张明去前院“道道”，中院竟无一人出声阻拦。
    非但没人拦着，大伙儿心里甚至都想拍手称快，只是碍于眼下正是吃席的喜庆场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
    但每个人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对许大茂这番举动的默许和支持。
    这张明，太不懂规矩，太欠收拾了！
    二大爷刘海中甚至暗自点了点头，觉得许大茂这事儿办得及时，维护了全院的脸面。
    到了前院，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对阎解放吩咐道：
    “解放，去你家找几张破抹布来，要味儿冲的那种！”
    “把这子的臭嘴给他堵上！省得他待会儿鬼哭狼嚎的，搅了中院客人们的雅兴！”
    阎解放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兴奋地应道：
    “好嘞，大茂哥！你等着，我家有！”
    完，这子一溜烟跑回家，转眼就拿着几块又脏又黑、散发着酸臭气的旧抹布跑了回来，嘴里还嚷嚷着：
    “来了来了，这还是上次擦完泔水桶没洗的呢，够劲儿！”
    许大茂接过抹布，二话不，趁着刘光天、阎解旷几个半大子死死按住张明的当口，捏开他的嘴，就把抹布使劲塞了进去。
    张明被按在地上，四肢都被几个大伙子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
    眼泪鼻涕一起流，刚才那点故作清高的劲儿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只剩下满眼的惊恐和后悔。
    几个人又找来一截麻绳，把他双手反绑在身后。
    “动手！给这不开眼的家伙紧紧皮！”
    许大茂低喝一声，自己先踹了一脚。
    早就憋着一股火的半大子们，立刻拳脚相加，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拳头在肉上的闷响和低声的咒骂却清晰可闻：
    “狗日的张明！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今天什么日子？全院的大喜事，敢来触霉头！”
    “揍死你丫的！前几天开全院大会欢迎你，你他妈摆谱不来，给脸不要脸！”
    “就你这德性也配住我们95号院？”
    “告诉你，咱们院儿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对外是个整体！”
    “平时你阴阳怪气也就算了，这种全院风光、连街道办王主任都来贺喜的大日子你敢跳出来搞事？”
    “这不是跟何家过不去，是打我们全院老少的脸！欠揍！”
    在这些半大子的朴素认知里，院里平时鸡飞狗跳、有点矛盾都属正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但遇到红白喜事这种关乎整个大院体面和团结的大事，所有人都得暂时放下恩怨，一致对外。
    你没看就连贾东旭、贾张氏那样平日里最会惹是生非的主儿，这两天都老老实实、甚至还主动帮忙了吗？
    这种不识大体、专门在关键时刻给全院上眼药的人，不揍他揍谁？
    这叫维护集体荣誉！
    这一顿胖揍，几个半大子下手没轻没重，直把张明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爬都爬不起来。
    许大茂估摸着教训得差不多了，挥挥手：
    “行了，把这孙子扔回他屋去，别在这儿碍眼！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几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把张明拖到他家门口，往里一扔，砰地关上门。
    便拍拍手，互相使个眼色，嘻嘻哈哈地回中院继续喝酒去了。
    他们心里丝毫不怵，这年头街坊邻居打架太常见了，只要没打出个残疾重伤，无非就是街道办或者派出所来调解一下，批评教育几句，还能真把他们抓进去不成？
    更何况是张明挑衅在先，理亏得很，破大天去他们也是占着理的。
    张明闹事这个插曲，很快就被更大的喜悦淹没了。
    中院的宾客们大多心照不宣，甚至觉得张明是自找的，没人同情他。
    傻柱的婚宴整体进行得异常顺利和圆满，无论是95号院的邻居，还是外来的宾客，无不对这丰盛的席面、热闹的氛围赞不绝口。
    酒酣耳热，宾主尽欢。
    下午五点多，喧闹了一天的婚礼接近尾声。
    帮忙的婶子大娘们开始笑笑地收拾碗筷桌椅，各家把自家的东西认领回去。
    就在这时，新娘子王翠兰也挽起袖子，自然而然地加入到了收拾的行列中。
    她手脚麻利，干活有条不紊，帮着分门别类，还时不时跟帮忙的妇女们搭句话，态度亲切自然。
    这一幕，让旁边几位大妈看得连连点头，私下里交头接耳：
    “瞧瞧！傻柱这媳妇儿，真是娶着了！第一天过门就上手干活，一点儿不娇气，眼里有活儿！”
    “就是！你看当年秦淮茹刚嫁进来那会儿，头几天可是跟个大姐似的，恨不得饭来张口，哪会出来沾手这些油污碗筷？”
    “而且嘴还甜，一口一个大妈、婶子的叫着，听着就舒坦！可比某些只会背后嚼舌根的强多了！”
    王翠兰的勤快、得体和大方，迅速赢得了院里女人们的好感，大家都觉得傻柱真是撞了大运，娶了个既能干又明事理的媳妇。
    天色越来越暗，宾客和帮忙的邻居们渐渐散去，喧闹的院子终于恢复了宁静。
    只剩下何家自家人、王翠兰，以及傻柱的师傅和几位师兄。
    关于何大清和一大妈之间的事儿，在院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照不宣。
    这年头这类事情也不算太稀奇，尤其发生在何大清身上，似乎更显得“顺理成章”。
    何大清招呼着傻柱的师傅李红军等人：
    “红军老弟，各位师傅，辛苦两天了！忙得脚不沾地，连口安稳饭都没吃上。”
    “来来来，坐下喝点，让柱子好好敬你们几杯！”
    “今天这席面，多亏了你们几位大师傅掌勺，才这么有面儿！”
    傻柱也明白，师傅和师兄们这次是纯属情分来帮忙，分文未取，这份情谊太重了。
    他连忙拉着王翠兰一起坐下。
    王翠兰本来还想帮忙收拾残局，一大妈体贴地拦住她，慈祥地：
    “翠兰，好孩子，今儿你是新娘子，是主角，这些杂活儿交给大妈就行，你坐着陪柱子和他师傅师兄们话，熟悉熟悉。”
    王翠兰感受到一大妈的善意，便从善如流，大大方方地在傻柱身边坐下，还主动拿起茶壶给各位长辈续水。
    雨水丫头也懂事地帮着一大妈端来几碟新炒的花生米和剩下的酱肉拼盘作为下酒菜，给大家斟茶倒水，忙前忙后，脸上洋溢着家里办喜事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