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夜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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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祺王侧目示意木子左，木子左会意上前抢过怀中的衣裳。
    “你这是在干嘛？报信儿吗？”祺王厉声问。
    “王爷误会了，臣妾就是冷了，想取暖。这个丫头不去给臣妾取炭火，还说是您授意的，这种丫头乱说话，就不该留。”
    魏大宝命人将火熄灭，祺王上前，看见被自己留在这处的衣袍只剩下一个角。
    祺王愤怒地：“你烧了本王的衣裳？”
    “是，臣妾把您的衣裳当作引子用了。”
    祺王咬唇：“这件衣裳，是本王十八岁生辰时，母后给本王做的。平常都舍不得穿它，你……好手笔，好气魄。”
    低下头：“臣妾不知。”
    祺王冷眼睨着她许久，突然冷笑一声凑在耳畔低声道：：“本王原本还想会不会做得太绝，现在一想，您内卫出身，这点儿小事难不倒你。”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信里也没说我知情，你没证据凭什么诬陷我？”解释说。
    “就你这出身能是好人？把你养大的人是内卫，你能不是？放心吧即使本王这么对你，你也不会死的，你的同伙不会让你这么死，将你嫁入祺王府安插在本王身边，他们是废了心血的。本王等着他们来救你，审不了你，还审不了别人吗？”祺王狡黠地笑了。
    “让我做鱼饵？要是掉不到鱼，我可就死了。”告诉祺王。
    “你要是死了，本王也就安心了。”
    虽然极力地克制，可还是忍不住悲伤地：“要是臣妾死了，但愿王爷不会懊悔。”
    而后回屋躺回床上，蜷缩在被褥中。她想，现如今不过是忍饥挨饿，马上就开春了，等到春天就不会这样冷了。或许不用等道冰消雪融的日子，祺王就能想通了。
    子夜，鱼莲偷偷摸摸地来了。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上前开门，鱼莲连忙进屋来。
    “主子怎么不点灯？”鱼莲举起火折子去找蜡烛。
    “不要点！省得人家看见你来，找你的麻烦。”
    “那行，主子这是奴才给您烧的热水。”一面说，他一面从怀中摸出一包点心道：“文主子听连翘
    那个坯子说了您的事儿，文主子面子上虽然跟没事儿人一样，心里还是很着急的，她今天给您送菜被拦下了。便叫奴才给您带了点她亲手做的点心来，您快吃吧。”
    “文姐姐还说什么了？”
    “她说叫您别和王爷置气，还说您老是恃宠而骄，王爷再好的性子也会有发作的时候。您服个软，她去给您求个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再问：“文姐姐还不知情吗？”
    “知情的人不多，只有王爷身边的人，还有奴才和连翘知道。奴才不敢将您的事告诉她。”
    “你走吧，早点歇息。”
    将鱼莲推出门去，望着他出了院子。
    她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他走了。”
    屋里渐渐亮起——祺王正坐堂上，披着顶着斗篷，手中握着一支金色暖炉。他身旁立着魏大宝和持剑的木家兄妹。
    “魏大宝，你找人盯着鱼莲，看看他和什么人接触，说了什么都要回来告知本王。”祺王说。
    “奴才遵旨。”魏大宝领命，便退下去着手办理祺王吩咐的事了。
    压着脑袋，不耐烦地：“不过是我曾经对他好些，他是个有良心的，这也有错？”
    祺王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暖炉，指尖沿着暖炉的纹路画圈，说：“这就奇了，怎么连翘鱼莲是一起来的，怎么连翘不护着你，鱼莲就敢冒着危险来招呼你？”
    目光缓缓挪向她的绣床，少顷又挪回祺王身上，突然一笑，问：“王爷今夜要留下来吗？”
    祺王抬头起目光，望着冷笑：“这会子想起用美人计了？”
    摇头：“要是您想走，我再也不会留您。要是您想留，我也不赶走您。不是顺从，是失望。若能早知今日，我不会跑出悬空阁还回去救那个贼，豺狼的心是捂不热的。”
    祺王听得此处，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暖炉朝着掷去，一躲，暖炉落地成了两半。祺王愤然离去，从容地提起鱼莲送来的热水倒入盆中洗漱起来。
    木子右起身去追祺王，木子左留在望着异常地平静。
    “我审过的人很多，如你一般从容不惊的还真不多见。”
    一面仔细地洗脸，一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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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祺王浑若未闻，起身上楼。
    魏大宝疾步上前，祺王转身怒吼：“滚！本王谁得话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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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宝愣住了，目送祺王上楼。
    木子左叹息一声：“或许我们都误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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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左没好气地：“你的心思，谁都看得出。交给你，没罪都安上罪名了。”说完木子左提着剑离开了藏。
    魏大宝轻拍木子右的肩膀：“这事儿急不得，王爷放不下她。”
    “就算她真的图谋不轨呢？”
    “怎么处置，只有王爷说了算。”
    木子右握紧拳头往柱子重重出了一拳。
    祺王辗转反侧睡不着，起身来，推开窗附看的房间。忆起不久之前，从宫里回来，与他一起在此饮酒。醉酒之后，说自己会害了他求祺王休了自己。
    祺王断定知情，也能断定，并未想过对自己不利。
    翌日清晨，祺王起身后便吩咐魏大宝恢复的日常用度，让鱼莲和连翘回去伺候，别人不能进的院子，嘱咐魏大宝说，若是府上还有人询问此事就说是祺王夫妇吵架拌嘴。
    早起看见，院子有花匠在忙活。
    端着热茶冷眼旁观，连翘躲在一旁，远处不敢上前伺候。
    鱼莲倒是欢喜得很，上前对披散着长发面色苍白的说：“王爷知道主子喜欢梨花，特意让魏公公请来花匠给你种下满园的梨树。”
    哑然一笑：“等他们种好了树，你、连翘还有他们，带上你们的东西，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你的主子。”瞪着鱼莲吼道。
    将今早刚送过来的炭火，点心水果一并扔了出来闩上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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