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灵捕手 （二十）

    白春雪坐在办公桌前，林方晓在摆弄咖啡机，两人见她来了，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就觉得你也该进门了，让他准备好咖啡等你。”白春雪笑道。
    “真是我亲师姐。”欧阳灿进来，把背包往椅子上一丢。
    林方晓把咖啡端过来，给她一杯，：“我知道夏老师到了。戴冰刚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就回去……这不是把你师姐送过来嘛？她自己走我不放心。”
    “这条路我走十年了，不放心！”白春雪。
    欧阳灿笑嘻嘻的，一边看他们俩斗嘴，一边拉开抽屉摸出个盒子来拆了。里头是个新的保温杯，还是上回发的奖品。她见林方晓也在往保温杯里倒咖啡，知道他准备走了，：“林队，等我两分钟。”
    “你要干嘛？我着急走呢，夏教授在办公室等……”林方晓拧着杯盖，正着话，被白春雪拉了一把。“啊？”
    白春雪笑笑，歪歪头示意他看欧阳灿正忙着用热水里外地涮着新杯子，然后跟被烫了爪的猫似的甩着手，拿棉纱擦干净杯子上的水，过来把她杯子里的咖啡灌进新保温杯拧好盖子。
    “麻烦你把这个带给夏至安。”欧阳灿。
    林方晓接了杯子，挠挠下巴，：“我们队有咖啡啊。”
    “Double！”欧阳灿着推他出门，“好了，你快走吧。我们也要干活了。”
    “哎你别推啊，洒出来了！”林方晓拿着两个保温杯，叫起来。
    “你那杯子密封太差，该换新的了。”欧阳灿笑着送他出门，摆摆手关好门，回身看着拿着杯子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笑微微看着她的白春雪。“笑什么呀？”
    “你那杯子那么金贵，自己都舍不得用，给夏教授就给了呀？”白春雪笑着问。
    “金贵什么呀，不就上面那几个字有意义嘛……再我可没打算给他，就是借用。要是他没那么些事儿，我拿个旧杯子借他完全可以的。谁让他有洁癖呢！”欧阳灿过来坐下，抱怨道。
    白春雪笑起来，“哦，原来是这样。”
    “他这几天没睡好，脑子不灵光，给灌点儿咖啡能有点儿精神。不能让他白来一趟刑警队，是不是？总得榨出点价值来才行。”欧阳灿。
    白春雪笑着点头，把杯子放在桌上，“他这几天为什么没睡好啊？”
    “他……哎，对了，你怎么提前回来上班了？”欧阳灿想起来，问。
    “我今天回来开会的。你忘啦？上周通知的，今天上午十点的全体会议。交代了只要不出任务的就得全部出席。”白春雪。
    “记得今天有个会，忘了什么会了。”欧阳灿。
    白春雪摇着头笑。
    欧阳灿问：“林队怎么那么紧张？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是他最近弦绷的有点紧，一点儿动静就特别紧张。我看那几个案子再不破，他神经衰弱的毛病就算是下了。最近他也是睡不好，昨晚上你跟他夏教授那个思路，他琢磨了下，倒头睡了个好觉……这个思路要是可行，我得找个合适的时间请夏教授吃饭。”白春雪。
    欧阳灿哈哈一笑，：“这两个最近都睡不好的人凑一块儿，真不知道能琢磨出什么来，但愿你这顿饭能送出去。”
    白春雪正翻着桌上的新报纸，看她一眼，：“我，欧阳，夏教授模样是挺好看的哎……”
    欧阳灿抬起头来，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照片啊！”白春雪笑着。
    “照……啊，工作群里那张照片？你也看见了呀？”欧阳灿笑道。
    “不是那张。林方晓他们跟夏教授一起拍了张合影，回家给我看的。”白春雪。
    欧阳灿顿了顿，看她笑眯眯的样子，点头道：“林队这超级直男可向来没有没事儿合个影的爱好。准是你指使的！”
    白春笑出声，道：“怎么叫我指使呀？我听他们一起工作，问了句夏教授长什么样子，他就我拍给你看啊，后来就拍了张合影。回去跟我，夏教授待人接物都大大方方的……我这不废话嘛，谁长成这样，人见人爱的，不大大方方的？”
    欧阳灿托着腮，笑了一会儿，：“师姐，你这夏至安啊……”
    她刚到这，桌上电话响了，她看了眼白春雪，摇了下头，：“这是情况啊……喂，法医一科欧阳灿，请讲。”
    白春雪看着她冲自己点了点头，也就明白这是又要出现场了，等她放下听筒，问：“什么情况？”
    “东方电影院，发现一具尸体。”欧阳灿手按着桌子，长出一口气，站起来。“那我去了。”
    “我也去吧。”白春雪着也要起身。
    “不是什么复杂的情况。你还是去开会吧。过两天也就回来了，还愁没任务啊？”欧阳灿着开柜子去拿自己的勘验箱。
    白春雪走过来，看着她那勘验箱，：“好久没带着我的箱子出勘了，有点想念。”
    “想念啊？那恭喜你，很快会得偿所愿的……对了，中午回培训中心？”欧阳灿走到门边了，问。
    “估计开会就开到中午了，回去那边也晚了，我吃完饭回。”白春雪。
    “那中午见。”欧阳灿完就出了门。
    她急匆匆下来，跑到大厅里，就听见身后脚步声齐刷刷地跟上来，以她对同事脚步声的熟悉，一听就知道这是赵一伟、陈逆和蒲桥一起下来了。她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们三个。
    “我去开车。”赵一伟跑到了前面。“你们谁给我带瓶矿泉水，我车上没水了。”
    “我包里有两瓶。”蒲桥。
    欧阳灿听了，转头看见值班室，跑过去往里看了看，招呼蒲桥过来，跟值班同事讲了下，签字领了一件矿泉水，让蒲桥拎着放到后备箱里。两人随后上了车，蒲桥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来递给赵一伟，笑道：“我私人支援水牛赵哥一瓶。”
    赵一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都知道我有多能喝水，这几天我就没喝够过！”
    他把剩下的半瓶水放下，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