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她究竟是怎样的

    约莫午时，玄業他们上坟回来，青岩带着阿芷在前门等候。
    阿芷乖乖的将书抄完了，青岩便答应她，让她跟玄胤一块玩耍。
    玄胤见到阿芷，脸露出笑意，兴冲冲的跑了过去：“阿芷妹妹！”
    阿芷也笑：“我们去玩吧？”
    “好！”
    这两娃娃着便跑了，全然不顾两位长辈。
    青岩与玄業没有他们什么，毕竟贪玩是孩子的本性。
    两人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两孩子跑进院子里去。
    青岩偏头看了看玄業：“进去吧，给你安排个地方歇息。”
    玄業却摇头：“我还很精神，不需要歇息。”
    “既然不想睡，那就陪我话？”
    青岩也就这么随口一，万万没有想到玄業会答应。
    玄業道：“正好我也想跟你谈谈，去你房里？还是去正堂？”
    “去我房里吧。”
    玄業嗯了一声，两人便朝着青岩住的那屋子走去。
    青岩住的地方同这宅子有些格格不入，太过朴实，就好像寻常百姓家的住房，摆设也都很普通，可以是陈旧。
    玄業不是第一回来青岩住的屋子，每一次来都觉得不太舒服，因为这个布置太让人熟悉。
    “这么久了，还不肯换一换，当真念旧？若是你真厌旧，不妨多去看看阿。”
    青岩沉默片刻，却是一笑：“你每一次来都这个，我都有些怕了。”
    玄業微不可闻的叹息，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那就不了吧。”
    青岩给他沏茶，奉到他手边：“你带来的那女郎，究竟什么来路？”
    这次，玄業没有继续瞒着他：“那是韩家的嫡长女，被长辈怀疑是妖邪，送到我这里来的。正好那丫头太能折腾，我便想着留她吃些苦头，让她长点记性。”
    “记性？”青岩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她一点记性都没长，胆子倒是真不。”
    玄業正准备喝茶，听闻这话，手里的杯子停在半空又放了回去：“确实胆子不，一点世家女子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韩家是如何教女的。”
    青岩却道：“你太刻板，我倒觉得这性子好，活泼可爱，就像当初的阿一样。”
    本来得好好的，结果青岩提起阿，让玄業不太高兴：“你自认为很懂阿，她在我眼里一直温良贤淑的，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
    青岩笑而不语，伸手给自己斟了杯茶。
    他悠闲的品了一口，才道：“你是她的兄长，是长辈，她在长辈面前自然温良贤淑，可她在我面前却是毫不遮掩的。你你懂阿，其实不然，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懂她吗？”
    玄業皱了眉头，情绪有些异样。
    “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是为了她好。”
    与玄業相交了这么多年，他的性子青岩太清楚，玄業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阿。
    “当初阿去得匆忙，你真的没有想过探寻她的内心么？就没有一点点愧疚？”
    此话一出，玄業当即变了脸，他怒斥青岩：“害死她是人分明就是你！”
    青岩并没有辩驳这句话，而是道：“对，我有错，我并不否认，也不想同你争执。”
    玄業便从座上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青岩将他叫住：“你带来的那女子...很奇特，她同我第一句话的时候，便让我无端的想起了阿。”
    “她的什么？”
    青岩回答：“她问要如何称呼我，叫我一声青郎，这两句与我当年初见阿的时候一般无二。”
    寻常女子见了陌生男人怕是不会主动询问这些话，再者就算是先话也会先问安，或是自作主张唤一声郎君。
    玄業竟不知当初是阿先同青岩搭话的，他一直以为阿是个娇滴滴的女子，逢人话都会脸红，结果却是他不了解阿。
    “她是她，阿是阿，这辈子你都得守着阿，哪怕是她早已魂归西去。若是让我发现你动了别的什么心思，别怪我犯杀戒！”
    青岩只是笑了笑，没话。
    玄業也不曾回头看他，丢下这么一句便走了。
    他虽然生气，却也将青岩的话听了进去，阿曾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即便是同父异母，那也是最亲的人。
    阿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一直跟他在一起，两人相依为命，那份情谊自然不可比拟。他一直以长辈自称，悉心的教导阿，却不想她竟为了一个相处不到半年的男子与他争执，从此便踏上一条不归之路。
    玄業恨青岩，可他不能把青岩怎么样，因为青岩还要养育阿芷，那是阿的女儿。
    思及此处，他居然回想起方才青岩的另一番话，韩家那女郎与阿很像。
    玄業开始好奇，当初的阿究竟是什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