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白跑一趟之后墨念琛又仔细询问了熟悉的人，得知楚河并没有因为犯了什么事儿被拘留。
    这下，楚河真是行踪成谜了。
    楚云汐很沮丧，自从楚河坦诚了墨世琪车祸的内情之后她就因为怒气不愿意和他接触了，这短短时间内也不知道楚河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人就这么失踪了。
    回家路上，楚云汐再次拨打了楚河的电话，提示还是关机。
    这么一番折腾，墨念琛倒是不饿，晚餐时分墨建军让人帮他叫了外卖，但楚云汐还没有吃饭，所以墨念琛把车开到了区门口的餐饮店前，让她等着，他去帮她打包一些吃的。
    楚云汐一个人坐在车上，想着茫茫人海中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能找到楚河，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墨念琛拎着打包好的食物准备上车的时候，就发现楚云汐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样子坐在车里。
    他心里一酸。
    他当然知道楚云汐不爱楚河，如果她爱，那从到大楚河可以有很多的机会和她在一起，自然也轮不到他了，可是看见她为楚河担心的样子真的会让他难受，一颗心揪着疼。
    看来，只有早点找到楚河才是，尽管楚河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只有解决楚云汐的烦恼，他才能安心。
    ＊
    黑暗中，楚河做着最后的冲刺。
    在女人含糊无意义的痛苦尖叫中，他尽情释放自己，然后抱着她僵硬的身体，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啊……溪，我爱你……”
    一番云雨之后，他才明白和女人在一起的滋味有多么美妙，那是和看看电影自己解决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怪不得男人本色，这个色字真的太美妙了。
    他下意识地就了告白的话，完之后才意识到身下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楚云汐。
    她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已，除了名字和她的来历，其余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今天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楚河才刚满足的心情瞬间变得空虚了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做只是解了一时的饥渴，满足之后的空虚才更可怕。
    她不是楚云汐。
    不是那个他从就当作宝贝一样心疼爱护着的楚云汐。
    他不爱她，和她在一起只能带给他一时的欢愉。
    意识到这点之后，楚河忽然心底生出一股油然的厌恶感来。
    他觉得她很脏，自己也脏，这一切都脏。
    他爬了起来，伸手打开了开关，灯亮之后，楚河一下子惊呆了。
    眼前的一切，简直触目惊心。
    柔弱的她痛苦地蜷缩在床上捂着脸低声哭泣着，身上没有任何的遮蔽物，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狂乱的痕迹，那是她反抗时被他粗鲁打的以及疯狂索取时留下的。
    她两条腿不住颤抖着，白色的床单上一抹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她真的很干净，真的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糟蹋了，这个恶魔甚至都不知道要手下留情温柔一点。
    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可打完之后，他也红了眼眶。
    祁妙然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终于挪开了捂着哭泣脸庞的双手，她瞪大了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楚河。
    因为惊讶，他没有穿衣服她都不介意了，只是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楚河懊恼地问：“你还真是第一次？”
    祁妙然点点头，泪如雨下。
    他再次躺在了床上，把因为害怕不住躲避的她拽到了自己怀里，沉声：“对不住了，是我太粗暴了。”
    祁妙然没有想到一个侵犯了自己的男人会出这样的话来，半晌没有吭声。
    “其实我的情况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我过几天要去给车先生办个事儿，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他又，“我也是第一次，我怕我到死的那一刻还没体会过和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碰你。”
    完这句之后，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起来。
    白天时李紫妍和车唯安的对话祁妙然听到了，所以她很清楚，楚河这一去是必死无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李紫烟也不会特地把她安排到楚河身边来伺候他。
    一时间，祁妙然真不知道什么好了。
    她刚才被撕心裂肺的疼痛贯穿的时候简直恨透了楚河，但现在她也没有那么恨他了。
    她可怜，他也同样如此。
    楚河想了想，心底很是愧疚，又：“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我就去澳门救你。”
    这是一句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但对此刻的祁妙然来却足以让她感激涕零。
    她完全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被卖到澳门去了，谁知道她会流到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就算他能活着回来，又要上哪里去救她？
    祁妙然的哭声如此凄厉，他把她抱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安慰道：“别哭了，哭也没用，都是命，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只要我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去救你的，我到做到，我楚河从来不口出狂言的。”
    “我……等你……”祁妙然抱着他的腰，哭得泣不成声。
    两个可怜人就这么相互拥着，此刻对方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楚河心里很难过，他听着祁妙然的哭声也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他想楚云汐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这是他唯一能为楚云汐做的事情了，他想，不论如何他都要活着回来，发一笔大财，然后娶她，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当然了，如果有这么一天，他会去救祁妙然的，这是他答应祁妙然的，算是对这件事的弥补。
    抱着抱着，祁妙然整个人放松了几分，终于渐渐停止了哭声。
    楚河发现她好了一些之后，便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面对神色再次紧张的祁妙然，他柔声：“再来一次吧，这次我发誓我会轻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