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

    聂琛想不明白，这一刻，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得到的又是什么？
    为了黎绡，他放弃了自己的前途。
    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
    他不相信厉慎行会不在乎黎绡曾与他在一起过。
    当他撒谎他碰过黎绡时，他多希望都从厉慎行的脸上看到失望，看到他眼中的不确定。
    可惜，厉慎行的眼神是坚定的。
    厉慎行毫无畏惧的盯着他，是在告诉他，黎绡所做过的一切，他都能够接受，并且愿意接受！
    他忽然才发现，他聂琛不过是厉慎行和黎绡两人中间的一个丑。
    无论他做过什么，厉慎行始终爱的都是黎绡。
    而黎绡无论怎么服自己，可她心里也依旧放不下厉慎行。
    至始至终，他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人。
    ……
    12月的临城，一连下了几日的大雪。
    大雪初晴的那天，黎绡被厉言希的一个电话吵醒。
    家伙在电话里：“绡姐姐，你今天有空吗？”
    黎绡揉了揉眼睛，将床头柜上的闹钟拽过来看了一眼，才早上8点不到。
    黎绡躺回到床上，对着手机：“你又想干嘛？”
    电话那头的厉言希兴奋的：“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黎绡对着手机，沉默了片刻。
    而后，道：“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要去医院接我爸出院，改天吧。”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厉言希失望的声音。
    家伙：“哦，那好吧。”
    挂断了电话后，黎绡的睡意全无。
    她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是不是跟家伙走的有点太近了，以至于家伙会这样黏上她。
    这段时间过去，黎绡觉得自己的心理变化有些格外的奇怪。
    按，厉言希是厉慎行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该生气才对。
    可虽心里不舒服着，每当见到家伙却讨厌不起来。
    黎绡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不通……
    ……
    而电话的那头，厉慎行的公寓。
    一大一，就站在地窗前，看着外面雪地里嬉戏的孩子们。
    厉言希手里抱着一个红红的苹果，打电话的同时，不忘偶尔去啃上一口。他穿着一身奶牛黑白图案的睡衣，挂断电话后，扬起头看着自己的爸爸。
    厉慎行一身休闲家居服，单手插兜，也正低头看着他。
    父子二人对视了片刻后。
    厉慎行终于开口问道：“她怎么？”
    厉言希摇了摇头，一脸失望道：“她她没空……”
    闻言，厉慎行什么也没，转身往沙发前走去。
    厉慎行走到沙发前坐下，而厉言希也抱着苹果走过来，学着厉慎行深沉的样子，坐在了沙发里。
    厉言希啃了口苹果，鼓着嘴：“爸爸，绡姐姐的架子最近越来越大了，我约她三次，她都不肯出来了。”
    厉慎行侧过头来，斜眼看着他。
    而厉言希将苹果咽下，继续道：“我就不明白了，她讨厌你我能理解，毕竟你又老又没我长的帅，可若是连我也讨厌，这不应该啊……”
    厉慎行：“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