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章 他所说的永远

    厉斯夜的手下很快找到了秦霄和赵冬雪，看到秦霄虚弱的样子，厉斯夜终于明白了莫陶为什么坚持带他们离开。
    丫头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丢下他不管不问。倒是这次，这样一闹，他们欠了秦霄一个人情。
    上了飞机，莫陶扫视一圈没找到祁慕，低头发现祁慕还在船上。飞机要开了，他还在船上做什么？莫陶冲着下面喊他。
    船上的祁慕抬起头，冲着莫陶笑了笑。旋即低头，纵身跳进了大海之中！
    “祁慕！”看到这一幕，莫陶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他竟然跳海了！
    这么大的一个人，跳进海里，连个水花都扑棱不起来。
    她想起了祁慕的话，当她问他有没有办法让卡尔永远都不出来，他有。然后，他选择了这样。
    难道，这就是他所的永远？
    厉斯夜面色冷峻，他同样没想到祁慕会最后选择这样的结局。震惊之余，竟然有点佩服他的勇气。
    “祁慕！”莫陶还在大喊，她恨的人是卡尔，不是祁慕。如果没有祁慕及时出现，他们不可能这样离开。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莫陶心里乱极了。
    “老婆，好了。”厉斯夜疼惜地把她抱在怀里，“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没人可以决定。就算把他救起来，他还会选择其他的方式了结生命。更何况……”
    在大海里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莫陶也明白这一点，祁慕一直想着他已经死去的女友，表面上快乐其实内心充满辛酸。他过的太纠结了，用这样的方式了结生命，应该算得上是一种解脱吧。
    但是，对莫陶而言，一时间丢了一个敌人，更丢了一个朋友，这样的感觉，很无力。
    飞机已经起飞，距离海平面越来越远，莫陶看着那艘船一点点变，最后变成了一个白点，想想之前经历的一切，心情低。
    “四爷。”沈越走过来。
    “有事。”
    沈越四下看了看，他的眼神在告诉厉斯夜，现在那件事很不方便。
    “老婆，我去去就回。”
    “嗯，你先去忙。”
    厉斯夜起身，和沈越一起来到了驾驶舱：“找我什么事？”
    “四爷，咱们在船上看到的女人是……”
    “宁黛，我看到了。”提起这个，厉斯夜更加的烦躁。
    沈越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心翼翼道：“她还在船上。”
    “如果你想，可以回去救她。”厉斯夜没好气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就别跟我提这个名字！”
    “……是。”
    后面的机舱里，莫陶无力地靠在窗子上，回想之前的种种，眼泪像是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做错了什么？其他人又做错什么？为什么，上天这样喜欢愚弄人？
    每每想到船上那些卷入这件事中丧命的人，她觉得，自己很长时间都不会睡个安稳觉了。
    人不是她杀死的，但这些事因她而起，她罪孽更重。“陶啊，我上来之后你一直都在哭，我就好奇了，你是为了卡尔哭吗？为了他值得这样？他把咱们害成了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赵冬雪忍了半天了，趁着厉斯夜不在，
    第一时间表达了对莫陶的鄙夷之情。
    莫陶不接话，因为她觉得跟赵冬雪完全没什么可的。这种人典型的自私自利，她只会把自己所认为的事强加到别人身上，跟她话真的很多余。
    见莫陶不回答，赵冬雪以为她是理亏了，更加来了本事：“我就啊，对敌人的仁慈等于对自己的残忍，你这样不是善良，是伪善。”
    “对，我是伪善，那你是真恶。如果跟你那样，为了自己随时哭改变原则，这个世界得多混乱！”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了都！
    既然赵冬雪主动找茬，她也不会忍着！
    “你……我的是实话，你这什么态度？”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不要妄自评判我！”莫陶冷冷道。赵冬雪迅速看了一眼门口，见厉斯夜没来，压低声音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秦霄为了你都这样了，你却在惦记着那个害人精。也不知道秦霄怎么了，竟然让你做他妹妹
    ，我算是长见识了，呵呵。”
    这话不仅是给莫陶，也是给秦霄听。经过这件事，赵冬雪倒是要看看秦霄长不长记性，会不会继续把莫陶当宝贝！
    莫陶回头看了一眼秦霄，目光稍稍柔和。祁慕跳海的事给她的震撼太大，所以她没想太多。听赵冬雪这样一，她瞬间觉得很对不住秦霄。
    秦霄虚弱地靠在那里，嘴唇翕动：“不许陶。”
    简单的五个字，听的莫陶差点泪崩。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维护她，而她沉浸在那些郁闷之中，完全把他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样一看才发现，自己亏欠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找药帮你包扎一下？”莫陶问。
    赵冬雪冷哼，苗都干了她才想着浇水，秦霄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莫陶造成的？之前把秦霄忘了个一干二净，如今又在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我没事，不疼。只是……”“只是什么？”莫陶看着他这个样子，再次泪目。秦霄多爱干净的一个人啊。以前莫陶以为他和厉斯夜有一腿，他喜欢穿白西装，厉斯夜喜欢黑色，所以她偷偷把称呼
    他们“白加黑组合”。
    如今变成这样脏兮兮的，他肯定不习惯吧！
    “陶，我饿了，你喂我吃点东西。”秦霄。
    “好，你稍等。”莫陶起身，找到厉斯夜的手下要来一些吃的，坐在秦霄旁边一点一点喂他吃。
    秦霄边吃边笑，像是个孩子。
    “哥，你笑什么呢？好好吃饭，咱们马上要到家了。”只要看到他笑，莫陶那种想要哭的冲动越发的强烈。
    “听你喊我哥，我开心。”他。
    “那我以后一直喊。”
    “嗯。”赵冬雪本来想要讥讽他们几句，见秦霄现在心情不错，没有打断他们。不过，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给秦霄和莫陶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