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望江说书

    古道惊风无弹窗 望江楼，杭州第一高楼，坐在杭州最繁华出，楼高八层，直插云霄。坐在楼上，不但可以将西湖美景尽收眼底，还可以远眺钱塘江涨潮之奇观，故名望江楼。
    有人上了楼，是一个和尚，他左右看了一下，走到楚枫桌子旁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僧可否坐下？”
    楚枫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请！”
    和尚坐下，点了几样斋菜，见楚枫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头看，不禁用手摸了摸光头，又望了望楚枫。
    楚枫笑道：“师父这头油光可鉴，我刚才照了照镜子，师父不会介意吧？”
    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与人方便，施主尽管照去。”
    楚枫一听，更觉得这和尚有趣。
    “笃噔，笃噔，笃噔”传来一阵上楼梯的声音。跟着只见一位须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笃噔笃噔的走上了楼。
    老人一脸祥和之气，雪白的胡子飘在胸前，两眼眯笑着，十分慈善。姑娘则高高梳着一对双环灵蛇髻，十分夺目，一双眼睛水灵水灵，脸蛋俊秀清丽，浑身散着灵气。她虽一身女孩打扮，却掩饰不住其清丽脱俗的灵秀之美，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老人另一只手还拿着一面幡子，上面大书着两行古体字：卜断吉凶转祸福，卦辩五行解天机！原来这两人是两爷孙，在江湖上到处书占卦。
    姑娘名叫书，专负责书，两人每到一处，她总会段近来江湖生的事，而且她的消息总的。老人自称天机老人，专负责算卦，能破解天机玄妙，不过也没有人相信，哪一个占卜算命的不是自称“天机神算”、无所不能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来历，也没有人在意，像他们这样占卜问卦跑江湖、混饭吃的江湖术士多如牛毛。人们只知道这两爷孙在江湖上已经出现了许多年，但究竟有多少年，有没有人得清楚。
    两人在楼上寻了个位置，天机老人坐在一旁。
    四下一拱手，脆声道：“各位客官大人，我和爷爷路经贵地，恰逢盘川短缺，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跑江湖的，不晓得什么，只会占个卜，问个卦，为大家趋吉避凶，还能上几段江湖近来生的稀奇古怪的事，让大家笑笑。各位不嫌弃，我就给大家一段书，各位以为好听的，打赏一两个钱儿，或是随便拍个掌儿，喝个彩儿，我们俩就感激不尽。
    单是这一张伶牙俐齿，已经把众人目光吸引住了。
    有人道：“姑娘嘴儿挺俏。好，得精彩，大爷就赏你几个钱。”
    躬身，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是跑江湖的，就为大家江湖。”
    姑娘顿了一顿，道：
    “何谓江湖？有山有水谓之江湖，有恩有怨谓之江湖，快意恩仇谓之江湖，行侠仗义谓之江湖，弱肉强食、锄强扶弱谓之江湖，以德抱怨、以怨报德谓之江湖，尔虞我诈、肝胆相照谓之江湖，英雄气概、儿女情长谓之江——湖！”
    这一串话语马上让众人来了兴趣，个个竖起了耳朵。
    继续道：“话江湖已经沉寂了数百年，终于开始激流暗涌！近年来，江湖上人才辈出，出类拔萃的年轻弟子层出不穷，大大的帮会门派纷纷自立门户，割据一方，可谓风起云涌！”
    “这是为什么？”有人问了。
    道：“所谓天之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江湖本来就是纷争不断，但却一下平静了数百年，各大门派无不在并坚蓄锐，休养藏精，早想迸了。”
    “姑娘意思是江湖要有大事生？”
    “是否有大事，还言之过早，日后自见分晓，所谓天机不可泄漏。”
    众人笑了。有人问：“即如此，那近年江湖上一定出现了不少响当当的人物？”
    点点头，道：“问得好。所谓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但凡变乱之始，必有一批了不起的人物涌现。道近年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人物，莫不是以下这些：
    武当弟子宋子都，滴水剑派传人谪仙子，天上飞将军，慕容世家慕容公子，少林无戒，峨眉妙玉，青城青平君，华山华扬飞，还有东阿剑派的谷阿，崆峒的梅大姐，南宫世家的南宫缺，西门世家的西门伏，蜀中的唐门兄弟……”
    扳着手指一个一个着，如数家珍。
    有人惊讶道：“这么多的人物，那岂不是很热闹！”
    道：“岂止热闹这般简单！这还只是武林正道的人物，要是把数魔道上的人物也数出来，更吓你们一跳！”
    “那姑娘快把魔道上的人物也输出来听听。”。
    “这个留在下回分解吧，单是上面那些人物，已经足够上几回书了。”
    “那姑娘这些人物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先谪仙子，可真是美若天仙，被称为天下第一仙子。她是滴水剑派唯一传人，一把滴水剑出神入化。据她的滴水诀，历代滴水剑派传人在她这般年纪的，还没有人能达到她的境界。她一出道就荡平了黑风十三寨，连挑十八个寨主，轰动江湖！”
    话未完，旁边的天机老人插嘴道：“是连挑十三个寨主，不是十八个。”
    “爷爷，你记错了，是十八个。”书撇着嘴，不大高兴。
    “十三个山寨，何来十八个寨主？”天机老人还是坚持错了。
    对着天机老人一瞪眼，道：“有一个山寨是六个寨主，合起来不就是十八个”
    众人一听，笑了，哪有六个寨主的山寨，分明是这姑娘误了口，又丢不下面子。
    天机老人摇着头道：“哪有一个山寨有六个寨主的？”
    见爷爷还在争，急了，一手扯着爷爷长长的白胡子，娇呻道：
    “怎么没有，宋朝梁山泊还有一百零八个寨主呢！这里才有六个，有什么稀奇！”
    老人胡子几乎被书扯掉了，连忙喊道：“哎哟，好，好，是十八个，爷爷一时记错，爷爷老糊涂，乖孙女不要再扯，再扯胡子要掉了。”
    众人哄的笑了，书这才松开了手。
    有人问：“谪仙子真有这般厉害么？我听黑风十三寨可不好惹，杀人越货，强抢豪夺，闹得民怨四起，官府不得已派出数千官兵围剿，反被那十三个寨主带着喽罗打得七零八。”
    撇着嘴道：“我再一遍，是十八个寨主！”
    众人又笑了，道：“好，是十八个，姑娘快继续。”
    这才继续道：“我告诉你们，谪仙子剑法可出神入化，一剑划破四个寨主的咽喉，再一剑刺穿五个寨主的心窝，最后一剑更厉害，“唰”的削掉了八个寨主的人头，黑风十三寨就这样一夜之间被灭了。”
    边一边比划，真是生动传神。
    有人计算了一下，觉得不对，就问：“那也只是杀了十七个寨主，还有一个呢？”
    神气道：“剩下一个早被吓破了胆，挂了。”
    众人哄然大笑。
    又道：“这还不止，谪仙子还独闯黑龙潭，斩杀黑龙老妖，震动江湖！”
    有人惊讶道：“黑龙老妖可是成名数十年，不知有多少响当当的人物惨死在他手上，谪仙子居然敢独闯他的老**，还把他给杀了！”
    “这叫艺高人胆大！”听书那神气语气，好像是她杀的一般。
    有人又问：“你不是有一个武当弟子宋子都么？他又怎样？”
    “这人更了不起，在松花江上，十招不到就把冷面魔君双手削了下来，震慑江湖！”
    “冷面魔君？莫非就是当年血洗陈家庄、火烧清风堡的大恶魔？”
    “正是！当年武当可是派出了十数名精英好手前去诛杀，也奈何他不得，宋子都一下山就砍了他双手，让人惊叹。他是武当最出类拔萃的弟子，武林盟主之位也是非他莫属了！”
    “这是为何？他的武功就天下无敌？”有人问了。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武林盟主之位历来由少林、武当、峨眉三大门派把持，现在武当正执掌武林盟主之位，而现今三大派中，又以武当的声名最盛，最主要是，宋子都还是当今武当掌门之子。你们，将来不是他继任盟主之位，谁来继任！”
    “少林，峨眉就没有机会么？”有人问。
    “少林、峨眉虽然也是人才辈出，但少林一直是韬光养晦、与世无争，而峨眉自从五百年前辉煌一时之后，一直不能振起，要想在武林大会中盖过武当，还是难了些。”
    “那个丐帮呢，它可是弟子满天下？”又有人问。
    “丐帮弟子的确遍布天下，可惜群龙无。自从十数年前帮主与副帮主突然一同失踪，就一直未能选出新的帮主，如今丐帮只是乌合之众，日渐式微，要重新振兴，谈何容易！”
    “少林、峨眉出了哪些出类拔萃的弟子？”有人问。
    对了，少林、峨眉又出了哪些出类拔萃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