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咸湿老豆

    圆圆的饭桌前，陈笑棠对着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点胃口都没有。
    老爸陈富贵用筷子给他夹了一根烧鹅腿道：“怎么，没胃口？”
    陈笑棠哭丧着脸，看一眼依旧杀气腾腾的廉价老妈李淑珍，道：“遇到这样的事情，谁能吃得下？”
    李淑珍眼睛一白，“怎么，意思是我做得过分了？”
    陈笑棠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是为我好嘛！”天，不克不及再揪了，快要酿成兔子了！
    “那就是我做的饭菜不对的胃口喽？”老妈有斜视着他。
    陈笑棠机警，“怎么会呢？我已经好久没吃过家里的饭菜了，好想念哦”做出一副陶醉状。
    “那怎么不吃？”
    陈笑棠努力挤出一丝丝的愧意，道：“还不是因为我，我忸捏－－－－－，看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却只会给们添乱！自己不努力工作，只会游手好闲，让们二老吃苦，我，呜呜，我不是人！我不亏做人家的乖仔！我是混蛋！我是莠民！我是……”扬起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着自己的脸。
    “阿珍，看看，咱们的儿子经过此事，已经懂事很多了！”陈富贵老来抚慰道。
    “不要被他骗了！这个儿子是我生的，有多狡猾，我心里有数！”李淑珍嘴上这样，脸上的气色却好了许多。
    老爸陈富贵只是傻笑。或许在他的心目中，不管这个儿子何等狡猾，都是自己的种，自己能不心疼他吗？
    “老妈，肯原谅我了？”陈笑棠鉴貌辨色道。
    “我可没。”李淑珍夹了一根烧鹅腿到陈笑棠碗里。
    “哦，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陈笑棠很无耻地唱起了童谣，马屁拍得有些过分。
    “噗嗤！”老妈李淑珍再也忍不住笑作声来，不过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毛病，摆出威严姿态，“现在知道错了吗？”
    “嗯，我知道了。”
    “知道错了还不快吃？！”老妈狠瞪他一眼。
    陈笑棠立马埋头扒饭。别，还真饿了。烧鹅腿，味道不错哦！
    吃饭晚饭，洗漱完毕，陈笑棠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或者狗窝。
    我挑，这是人住的吗？看着这家比茅厕大不了几多的卧室，陈笑棠不由发出感叹。
    只有十来尺的处所，放了一张床外，什么都放不下，床底下塞满了杂七杂八的工具－－－－－竟然还有一大袋香米。把这里当餐厅库房了？！
    除另外墙壁上张贴着各种美女明星照，不过最多的却是林青霞和钟楚红，尤其钟楚红的那张比基尼照的胸前和屁股更是印了许多手印，明显被人摸过很屡次。
    陈笑棠迈步走向自己的床铺，却嘭地一下，撞到了脑袋。原来是房顶太矮了，碰到了脑袋。
    “哇，疼死我了，刚才是耳朵，现在是脑袋，我怎么这么不利！“陈笑棠嘀咕着。
    “喂，衰仔，在嘀咕什么呢？”老爸陈富贵很猥琐地凑了进来。
    “哦，我没什么，只是这里太了点！”
    “忍着吧，这话可千万不克不及让老妈听见，听见的话她又要骂了！要不是，咱们也不会过得这么拮据！”陈富贵在陈笑棠的床铺上下摸索着。
    “干什么？”
    “找我的存货呀。”
    “存货？什么存货？”
    “臭子，又跟我装糊涂！嗳，有了”陈富贵乐呵呵地从床顶的夹层摸出一本画刊。
    画面上面是一个很风骚的女人，坦胸露乳，卖弄风骚。画刊名字三个大字－－－－－《龙虎豹》！
    “老爸，这是色情杂志？！”陈笑棠惊讶道。
    “嘘，声点，被老妈听见那可不得了！”陈富贵很猥琐地抓了抓自己的裤裆。“这是成人杂志，很养眼的！”
    “养眼？女人罢了，有什么好看的！”陈笑棠随便翻了一下丢给他道。
    “这就不知道了，俗话的好，每天看美女五分钟能增寿十年！我呀，没那个命，在大街上看一眼老母猪都要向老妈打述说，更别美女了！所以只好看这玩意来慰藉我干涸的心灵了！正所谓，自古红颜多苦命，哪得明月照沟渠！”
    “老爸，这诗……也太有才了！”陈笑棠汗颜，这样七拼八凑也能成句，难为了这个老厨子。
    “那固然了，怎么昔时老爸我也在香港圣芳济书院过书。”
    “圣芳济书院？”陈笑棠一怔，“似乎很有名。”
    “固然有名了。片子明星李龙和许冠杰都是在这个中学结业的，起来他们一个是我的师兄，一个是我的师弟。”陈富贵抓着裤裆满意道。
    李龙是谁不消了，歌神许冠杰如今在整个香港的名气可是如日中天，想不到老爸和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老爸，既然这么能耐，怎么不会跟他们一样当明星呢？”陈笑棠开玩笑道。
    “得好听，还不是因为”
    “我－－－－－？不会吧，我又碍什么事儿？”陈笑棠惊讶道。
    “怎么不碍事儿了，要不是老妈那时候刚好怀了，我也不会被逼退学，早早娶了老妈成家立室！”
    “哦，原来是先上车后买票，够潮流！”
    “什么上车买票？胡什么？我只是昔时独霸不住，风大雨大，黑漆漆的夜里没有人，妈又只穿了裤衩，所以此才”
    突然陈富贵醒悟过来，“臭子，探问那么清楚干什么！”用手里的“龙虎豹”敲了陈玄霆脑袋一下，“记住，不要走老爸的老路，男人呢，一定要以事业为重，不克不及贪一时之欢迟误了一辈子地前程！尤其是女人，一定要警惕他们，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爸我就活生生的例子！”完陈富贵又将画报塞回原地，“帮我收好，我要回去跟妈报到了这么珍贵的时间全都迟误在了的身上！”
    “您老走好，您老跪安！”
    “安个头！臭子，什么没学会，净会油嘴滑舌了！”陈富贵嘟囔道。想要走，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记住，衰仔，好好睡觉，什么都别想，明天一睁眼什么都好了！”完这些，这才离开。
    后面，看着他略微佝偻的背影，陈笑棠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里面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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