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0.第1640章 我们爱过吗

    “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身体不舒服，给我打电话知道不知道？我的手机二十四时都会开机的……”
    上官倾洋的声音在徐悠然的耳畔响起，徐悠然紧紧地闭着眼睛，紧紧地闭着，至始至终都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怕自己一旦看到那个男人此时此刻的样子，他会忍不住叫住他……
    因为心疼、因为不舍、因为愧疚、更因为爱……
    ……
    洋，对不起！对不起！
    忘了我吧！
    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徐悠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懦夫，蜷缩在黑暗的角当中，不敢面对光明……
    时间，一点一点儿地流逝，隐隐约约当中，徐悠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以为上官倾洋又回来了，直到有一双手到她的脸上……
    她才松了一口气，不是他！
    那双手上带着薄薄的茧子，轻轻地摩挲着她娇嫩的脸，似乎是想要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然而，她的泪水实在是太多了，怎么也擦不掉……
    男子静静地站在床边，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悠然。
    他的眸子就仿佛深不可测的大海，如同镜子一般平静，无风无浪，却又包罗万象，让人怎么也看不透，很有可能，下一秒，风起云涌，它就会卷起惊涛骇浪一般……
    程云裔忘了自己是第一次替她擦拭脸了，她好像有流不尽的眼泪一般！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成这样呢！
    印象中，这个女人的内心是非常强大的，哪怕掉血也不会掉泪……
    上一次见到她流眼泪是在那个狂风暴雨的下午，他第一次见到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因为她的父亲去世了……
    那天下雨，他分不清楚她到底流了多少眼泪，但是今天他却清清楚楚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泪如雨下……
    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程云裔一直不敢苟同，因为在他看来，至少徐悠然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错了……
    徐悠然或许不是液体水做的，她是水的固态形式冰做的，可是冰一旦融化，便会决堤……
    只是以前，他不知道她的熔点是什么！
    现在看来，似乎知道了……
    上官倾洋吗？
    这两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在知道自己和徐悠然有一个女儿的时候，程云裔曾经设想过，是不是他和她之间曾经相爱过？
    甚至在刚才过来医院的路上，他也是这么设想的！
    虽然，他早就知道她的初恋是上官倾洋，但是他依然有一种想法，会不会在她和上官倾洋分手之后，她和自己也曾经有过一段情？要不然怎么会有囡囡？
    他的时候也是在单亲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比谁都明白，一个单身的女人肚子抚养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就算这么艰难，她依然坚持生下囡囡，并且把她带得这么好……
    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有爱也不定……
    可是这一切，在他来到病房门口，看到她和上官倾洋的一刻开始，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