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鸡肋专业

    从医学馆出来的时候陆宁受了点惊吓，原来是医学馆的学员们知道陆宁来了，新晋的神九针到医学馆来了，顿时都激动起来，课也不上了，纷纷跑来围观偶像。
    当然，这个时代没有偶像一，但实质上是一样的。
    众多学员把馆长所在办公室围的水泄不通，群情激动的高喊着……陆神医，陆神医……
    陆宁看着他们眼中那狂热的光芒，那道的院门都快被挤破的场面，压根就不敢走出去，生怕一不心引发混乱，导致踩踏事故发生。
    陆宁总算是感受到了现代那些被粉丝簇拥的鲜肉们的烦恼了。
    后来还是孙馆长出面安抚，医学馆的医教们嗓子都喊哑了，才把自己的学生叫回去。
    陆宁则在刘奇正的带领下从医学馆的后门像个贼一样偷偷地溜走。
    “乖乖，老大，您太牛了，我在医学馆呆了六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刘奇正抹了把满头的汗，啧啧地感叹道，差点就出不来了。
    陆宁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问：“如果我提议撤了九针术分科，你觉得可行吗？”
    刘奇正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但眼底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明明白白的暴露了他想的话。
    “老大，为什么要撤？”刘奇正心翼翼地问道。
    陆宁叹了口气：“你不觉得九针术是个鸡肋吗？不来不知道，一了解吓一跳，原来有这么多人学习九针术。”
    刘奇正和鲍良于在培训的时候就暴露出来，其他医术方面不足的短板，但他们两人毕竟是出自医学世家，家学渊源，耳濡目染，就算把绝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练习九针术上，其他方面的知识相比较那些不是医学世家出身的学医这来，还算是过得去的。
    她无法想象，那些严重缺乏其他医学知识只练习九针术的人，在医学界算是怎么个存在。
    况且练九针术确实是需要一定的天分的，不然连突破七针都难如登天。
    刘奇正斟酌了一下：“老大，这么多人练九针术，也是奔着为国争光去的，而且，九针术科，也并非只练习九针术，其他方面的知识也有教学的，就是少了点。”
    这个陆宁自然知道，她道：“那我来问你，从医学馆开设九针术科到现在有几年了？”
    刘奇正道：“这我知道，有三十一年了。”
    “三十一年来，这一科招收了多少学员？”陆宁又问。
    “以前招收多少学员我倒是不清楚，但从我进医学馆，同一届的学员将近有五十人，每年新进来的也差不多是这个人数。”
    “你已经在医学馆呆了六年，六年便是三百多人，可这三百多人里，突破了七针的只有你和鲍良于，我估摸着三十一年来，医学馆培养的九针术人才中，能突破七针的不会超过两只手的数，请问，那些人怎么办？他们从医学馆毕业后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夫吗？”陆宁的神色有些严峻。
    刘奇正愣了一下，道：“多是不算合格的，但他们有了九针术的基础，从医学馆出去后，再学习其他方面的知识，过个几年，还是可以行医问药，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夫的。”
    陆宁苦笑了下：“医学馆的学期是七年，七年出去后还要再去学习补充其他方面的知识，那这七年不算浪费吗？人生能有几个七年？”
    刘奇正默然无语，老大的很有道理啊。九针术分科可以是医学馆最大的分科，可是九针术分科出去的，是最没用的，很多人连个行医资格证都拿不到。
    像他和鲍良于算是幸运的了。
    刘奇正抿了抿发干的唇，：“老大，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头脑发热的人太多了，九针术分科的学费是医学馆最贵的，朝廷有盛行九针术的意思，医学馆又能借此多收学费，要知道，朝廷的拨款根本就不够维持医学馆的日常开销，所以……要撤销怕是很难。”
    陆宁目光悠远，微微点头，刘奇正的很有道理，正是症结所在，不过，再难办也得想办法才行。
    与刘奇正分开后，陆宁就去了纪氏绸缎庄，让孙掌柜帮忙请几个木匠和瓦匠，明日就要带进宫去。
    孙掌柜一口应承下来，明天一早带人去纪府。
    “另外，我让你找的地方找好了吗？”
    陆宁的是办医馆的地点。
    当初她一口气提了几个建议，其他的建议都在顺利的进行中，皇上很支持，唯有这非营利性的医馆，皇上到现在也没个法。估计是觉得朝廷没这个必要去负责那些看不起病的老百姓的生死，觉得这个项目就是个无底洞，所以就刻意的给忽略了。
    这个结果在她的预料当中，但这个项目才是陆宁最想要完成的。
    她过，朝廷不管，她来办。
    所以，一早她就让孙掌柜帮忙找合适的地点。
    “大姐，地方倒是找了两处，的觉得挺合适的，符合您的要求，地方大，租金便宜，就是偏僻。”
    “偏僻无所谓，明天下午，你带我去看看。”
    “行，明儿个下午，的腾出时间来。”
    孙掌柜办事一向稳妥，既然孙掌柜看好的地方，那肯定是不错的，只是这个项目，陆宁非常重视，定是要自己先去看过再做决定。
    “大姐，您真的打算办善堂？”孙掌柜心翼翼地多问了一句，把善堂两个字故意咬重一些。
    虽纪家财力雄厚，但这善堂办起来不是一次性的事情，而是要长期的无底线的投入，而且是只有投入没有回报，他觉得大姐还是要斟酌一下。
    陆宁知道孙掌柜在担忧什么，道：“金陵城里有钱又愿意行善的人还是有的，等前期的准备工作完成，我才好向大家募资，单靠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
    她更不能总是麻烦纪家，叫纪家来负担这个无底洞。
    孙掌柜放下心来，看来姐心里明白这件事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