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一败涂地

    皇甫少煊的话让冯家人都犹豫起来。
    到底是在诈他们还是他们真的有恃无恐？
    “你家丫鬟去济仁堂闹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吗？如果心里没有鬼，做一下测试又何妨？”
    “就是，到底是不是面膜有问题，一试不就清楚了吗？多简单的事还这么磨叽。”
    随同而来的几位客户不耐烦的你一言我一语。
    冯夫人看着女儿，心里充斥着很不好的感觉，影儿不肯试，不定真的是心虚，那她就更不能让影儿试了。
    “我家老爷虽然只是个礼部郎中，官职低微，但我们影儿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你们试就试，把我们影儿当什么了？”冯夫人阻拦道。
    陆宁嗤鼻一笑：“不肯试也行，请冯姐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使用面膜的？”
    “昨，昨天晚上，然后早上起来脸就变成这样了。”
    “哦，是你自己涂的面膜还是你的丫鬟帮你涂的？”
    “丫鬟。”
    “哪个丫鬟？”
    冯箬影犹豫了一下，：“是春桃。”
    “那春桃可在这厅中？”
    一个丫鬟上前来，屈膝一礼：“奴婢在。”
    “是你帮你家姐涂的面膜？”
    春桃看了看姐，弱弱地回道：“是。”
    陆宁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我现在要问春桃几个问题，而冯姐不能出声，这样总允许吧？要是连这都不答应，那咱们只好去官府话了。”
    冯夫人黑沉着脸道：“请便。”
    冯箬影紧张地绞着手指头，陆宁要问什么？春桃可别漏了马脚才好。
    陆宁让春桃背对着众人。
    “春桃，我来问你，你帮你家姐涂面膜，是从哪个部位开始涂的？怎么个顺序？”
    春桃想了想：“是从左边的脸颊，然后是右边脸颊，再是额头，下巴。”
    “你家姐涂了面膜后多久才洗的脸？”
    春桃就想扭头看姐。
    “不许回头，快回答。”官差威严地喝道。
    “两，两刻钟。”春桃支吾道，姐前儿个用面膜的时候就是两刻钟才洗脸的，那个使用明上有写着，姐特意吩咐她看着时间的。
    “真的是两刻钟？”
    “回姐的话，的确是两刻钟。”
    “你再好好想想。”
    “姐，真的是两刻钟。”春桃都急了，这位陆姐怎么就不信呢？
    “为什么是两刻钟？”
    “因为那使用细则上写着的。”
    陆宁呵呵一笑：“原来是有使用细则的呀。”
    春桃语塞，惊恐地捂住嘴巴，她刚才了什么？姐没有看到过使用细则，她漏嘴了，春桃怯怯地转过身来，自家姐轻纱覆面，看不清姐的神情，但她还是感觉到姐那犀利的眼神透过轻纱在她身上，要将她撕碎了一般凌厉，春桃吓的打了个哆嗦。
    陆宁笑看冯箬影：“冯姐，这不是有细则吗？怎么没有呢？春桃帮你涂面膜的步骤可是全部按照细则明来的，你却你父亲不曾交给你，你当着大家的面谎可不太好。”
    冯箬影悻悻道：“即便有细则又如何？我的脸就是用了你的面膜之故。”
    众人再看向冯箬影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当面谎还这么理直气壮，可见冯家的家风实在不堪。
    “是吗，听今儿个早上，你起来的时候，还夸自己的肌肤变水嫩了呢，后来崔姐来找你，你的脸很快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冯夫人听到这里，大约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因为崔燕燕确实来过，一早就来了，而且现在都还没走。自己这个蠢笨的女儿是被人当枪使了呀。
    “你，你血口喷人，你自己的责任还想赖到别人头上。”冯箬影紧张的声音都打着颤。
    陆宁陡然语声沉冷下来：“崔燕燕来是没来？”
    “没，没有。”冯箬影矢口否认。
    “没有？巧杏怎么有呢，她还崔燕燕给你带了一份礼物。”陆宁咄咄逼人。
    “巧杏胡，根本没有的事，崔姐没来过就是没来过，更没有给我带东西。”冯箬影斩钉截铁地道，心里已经兵荒马乱，巧杏这个死丫头，怎么什么都出去了？回头一定要发卖了她。
    “真的没有吗？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能让你的脸变成这样的好东西。”陆宁步步逼近，施加压力。
    “你……你实在是不可理喻，我根本就没见过崔燕燕，更没有见过什么白瓷瓶。”冯箬影气道。
    陆宁失笑：“原来那瓷瓶是白色的呀，巧杏居然没什么颜色，还是冯姐记得清楚。”
    冯箬影的脸色霎时涨的更红了，慌乱地辩解：“我……我只是随口那么一。”
    “够了。”冯夫人起身离座，一步一步走到陆宁面前，狠狠瞪了眼自家女儿，对陆宁：“这件事，实在是对不住，是我没有教好女儿，请陆宁，世子殿下宽宏大量，只当影儿年少无知，且原谅她这一回。”
    冯夫人心里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只能把责任担下来，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绝不能再把崔燕燕给扯进来，崔家也不是冯家能得罪的起的。
    “这么，冯夫人确定是冯姐谎，她的过敏并非我的面膜之故？”陆宁问道。
    冯夫人深吸了口气：“是的，不是面膜之故。”
    陆宁看向冯箬影：“那冯姐怎么？如果你承认是你在陷害我，陷害济仁堂，你就什么都不用，如果你不承认，请你吱一声或者摇摇头。”
    冯箬影看着母亲，看到母亲威严地眼神，只得慢慢地低下头，不吭声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败了，一败涂地，打从知道巧杏没回来，她心里就有数了，不过是怀了点侥幸的心理强撑着罢了。
    母亲不让她再下去，就是不想她把崔燕燕扯进来，她已经得罪了陆宁不能再得罪了崔燕燕。
    陆宁一记冷笑，对随行而来的官差和几位客户代表：“你们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应该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官差道：“清楚是清楚了，但为了防止事后翻供，还是写一份供词让冯姐画押为妥。”
    皇甫少煊慢悠悠道：“是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