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皇帝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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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公公似乎察觉到了皇上脸色的变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启禀陛下，老奴听闻，姚府正在忙着操办婚事”
    “婚事？谁要结婚？”
    “锦衣卫指挥使姚阳姚大人”
    朱允炆听了眉头却不由一挑
    “他要结婚？娶的是哪家的姐？”
    若是以前，一个的婚事怎么可能引起当今圣上的注意，即使是锦衣卫指挥使当朝三品大员的婚事也不可能让皇上如此关注，但姚阳却不一样，一来如今锦衣卫大权在握，如今的锦衣卫地位丝毫不比先帝在的时候，更不用姚阳的实力，更会引得朱允炆的警惕
    不仅仅是朱允炆关心，整个京城之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在注意着姚府的动静，见到姚阳要结婚在那些人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想要拉拢这位当朝权贵，锦衣卫如今可以是一时无两，整个朝廷之上谁敢对锦衣卫指手画脚，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请到诏狱喝茶了
    姚阳身为如今锦衣卫的指挥使，全权处理锦衣卫的事情，自然便是那些野心家最想要拉拢的对象，别看这朝堂之上一个个都服服帖帖的，暗地里野心勃勃的人多的是，更不用那些五寺十二卫的人了，虽然嘴上都是一心为了圣上，但暗地里那个心里面没有自己的算盘
    锦衣卫虽然并非是京城最大的势力，但却是大明遍布最广权势最大的势力，也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这天下稍有异动哪次不是锦衣卫第一个得到消息
    若是将这样的势力拉到了自己的这边，那身价瞬间就不一样了，无论最后皇位由谁坐，地位都不是轻易能够被撼动的
    如今的天下格局，谁心里面不在准备着退路，正真一心忠于圣上的又有几个，寒窗十年谁正真是为了报效朝廷报效圣上，正真为的不还是脱离苦海为的不还是自己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只要不让他们再回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的日子之中就行
    而这最让那些心思不定之人看重的自然也是当今圣上最为担心的
    朱允炆为了能拉拢住姚阳这样的强者将他推到了如今的位子，但也因为他如今的位子所拥有的权势与实力心底深深的忌惮着他
    在听闻姚阳要成亲的消息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倒向了京城之中的那个势力，甚至迎娶了当朝哪位大员的千金
    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局面，锦衣卫如今的势力已经太过庞大了，搁在以前这是他最忌惮的，这只有在先帝在的时候才有过，但那时候先帝却能够牢牢的控制住锦衣卫，可他却不行，他不是先帝，姚阳也不是那个被先帝重用的毛骧
    “回陛下，姚大人即将迎娶的并非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
    朱允炆听到吴公公这么，眼中神色一动
    “那是何人？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跳出来一个新娘吧”
    “启禀陛下，新娘确实不是京城之人，甚至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出身，老奴让人去打听过了，那女子是前几日在被接进姚府的，之前来到京城只有半月之久，而且还是被卖到了一家大户人家做了丫鬟，知道后来姚大人从青州府回来才亲自带人将她赎了回来，没几天就让人准备婚事了”
    朱允炆听到这，提起的心却是放了下来，暗暗的松了口气，但心里面却也多了一丝疑惑
    “你可查清这新娘的身份了？”
    “老奴让人查了，新娘的身份倒是并不难查，如今京城之中很多人都知道，仿佛一夜之间便传开了”
    朱允炆听到这，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锦衣卫的指挥使大婚，那些只要对姚阳有想法的自然都在时刻关注着，姚阳身边的每个人都能查清祖上三代，这突然冒出来的新娘自然也不例外
    吴公公似没察觉到圣上的神色，依旧接着道：“那新娘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渔村里的乡野女子，甚至连渔村都没有离开过，从到大跟一个养父生活，靠着打渔为生，姚大人之前遭遇大难，身受重伤水一直顺流而下被那女子父女两人给救了，在那个渔村呆了三个月，后来姚大人离开后那个渔村便被山贼给平了，那个女孩逃过一劫，就这么一路乞讨着来到了京城，但当时姚大人正奉旨前往青州府，恰好不在，所以那女子便流在了街头被一个大户人家看重买回去做了丫鬟”
    何雨曦的经历一时不差的被吴公公了出来，朱允炆听了，却也算是解开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以你而言，姚爱卿是为了报恩才娶的这女子”
    “回陛下，或许是或许不是，姚大人从就在暗卫长大，当年又恰逢大起大，在这时候遇到这样一个清纯漂亮的渔村女子，在一起生活了三月，产生一些情爱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朱允炆听了吴公公这话，也是不由点了点头
    吴公公心翼翼的看了眼龙椅上的皇上，见朱允炆脸上露着深思，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陛下，其实在老奴看来，姚大人娶这样一个姑娘为妻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嗯？与朕你的看法”
    “是，陛下，恕老奴妄言，如今这京城之中盯着姚大人的人多不胜数，甚至这段时间很多大人都派人前去姚府提请，姚大人此时娶了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渔村女子无异于一下子断了那些人的心思，再者，姚大人原本一直都是一个人，既无父母也无亲朋，在京城之中也没有任何的牵挂，如今娶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妻，却也是多了一分牵绊，日后必定对陛下更加的忠心，为陛下效力也定然会更加用心”
    吴公公的话很是委婉，但朱允炆却也不是傻子，听到之后眼前不由一亮
    他之前一直都担心忌惮姚阳不就是因为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还有那么强的实力吗？而且还有一个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他心里面一直都怀疑姚阳背后还有其他的势力，姚阳如今表面看起来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但若是真的有二心，以他的实力一走了之你也不能拿他如何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有了妻子便是有了牵挂，日后若是再有了儿女，那就更加走不了了，他们或许留不住姚阳，但那女子却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这无异于姚阳将一个筹码放在了他们的手中，让他们也有了牵制姚阳的把柄
    “你的意思是”
    朱允炆细想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恭敬的站在下面的吴公公
    “老奴不敢乱言，这些只不过是老奴心里面的一些臆想罢了，若是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请陛下赐罪”
    吴公公见到朱允炆看向自己，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朱允炆挥了挥手，眉头却依旧紧皱着
    “谢陛下”
    吴公公起身之后没敢再开口，朱允炆却是一直想着这件事
    半柱香之后，朱允炆似乎做了决定，抬起头对侯在一旁的吴公公道：“你去姚府传朕旨意封对了，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那个女子姓何名雨曦”
    “何雨曦好，那就封何雨曦为安宁公主，赐公主府一座，金银珠宝若干，召锦衣卫指挥使姚阳为安宁公主驸马，再选良辰吉日，朕下旨赐婚”
    “是，陛下”
    完，朱允炆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卑职韩城见过大人”
    “好了好了，那纪纲招了没有？”
    “回大人，经过这几天的拷打，已经招了一些人出来，卑职将那些人抓起来又从一些人嘴里面逼问出了一些可疑的人选，所有可疑之人都被抓了起来”
    南镇抚司衙门中，姚阳坐在那听着韩城汇报着这几天曹仁忠余党的缉拿情况，对于韩城抓了那么多的朝中官员丝毫都没有在意
    “纪纲现在如何了？”
    “回大人，这几日被严刑拷打，不过却还没有伤到根本，人还活着”
    “你们废了他武功没有？”
    “回大人，没有，我们给他服用了软筋散，锁住了他的琵琶骨，日夜有人看守，跑不了”
    姚阳听到韩城并未废了纪纲武功，心里面的担心放下了些，他来的时候就担心韩城事先给纪纲服用七尸烛魂散，当初他被抓住就第一时间被服用了七尸烛魂散废去了功力，要不是后来在牢中机缘巧合发现了青囊书这门奇功，或许这时候都被关在诏狱之中浑浑噩噩度日呢
    纪纲没被废去武功倒也正常，留着武功至少拷打的时候不怕他一不心就被打死了，七尸烛魂散只有那些没有了价值但却还不能死的人才会被服用，不至于武功再身有机会逃出去
    “待我去看看那纪纲，我想亲自审问一下”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