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如何解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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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今日黄历之上，写了一句话——宜逼问，知真相。
    就在越如歌问晋平滨问题的时候，宋问源也在楚沉瑜的房门外站了好一会儿。
    近来，宋问源总喜欢站在这里。
    因为越厉升与越如歌成功反目，所以乌和可俊对宋问源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故而宋问源现在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只是楚沉瑜却还是一样，与乌和可俊不上话来，和浅绯公主还有宋九的关系也不好。
    刚来楚国的时候，楚玄澈还总让人传唤楚沉瑜进宫去话，乌和可俊不放心，就总跟着。
    后来，楚沉瑜也就不愿回去了。
    她就这么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宋问源是真的害怕，有一天，楚沉瑜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可是不会的。
    宋问源心里也清楚，自打那件事发生了以后，楚沉瑜便不是从前那个楚沉瑜了。
    她并非完全忍让，所谓的逆来顺受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从前她看重的人和东西，如今于她眼中轻如鸿毛，所以，也就无所谓到底如何了。
    宋九正笑着从回廊那头过来。
    宋问源知道，今日宋九，一定又和浅绯公主一道进宫去了。
    头先乌和可俊还会找个由头带着宋九去，后来，也就直接随着宋九和浅绯公主一道去了。
    反正楚玄澈是想要见宋九的，谁也不敢拦。
    宋九真真切切发现了自己这副皮囊的好处。
    楚玄澈只要看着自己，就会陷入沉思之中。
    宋九觉得，不管自己什么，楚玄澈都是会同意的。
    甚至，再过几日，就算自己要和楚玄澈要他的国家，他恐怕也是会答应的吧。
    到时候，自己也可以过一把主宰苍生的瘾。
    “哥哥又在这里。”
    宋九面上的笑容尽数掩了下去，“要是叫王爷看见，恐怕又要给哥哥添麻烦了。”
    “这是我的事情。”
    宋问源如今对宋九的态度，也是一天比一天更差。
    宋九如今仗着自己有楚玄澈的喜欢，连乌和可俊都对她客气了许多，自然在宋问源面前腰杆也直了不少。
    “哥哥这话的，从前的事情，怕不是哥哥都忘记了吧。”
    “从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
    宋九撇了撇嘴。
    她当然心知肚明。
    当时，就是她和浅绯公主一起，给宋问源和楚沉瑜设了一个圈套，眼看着二人钻了进去。
    然后，乌和可俊认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和楚沉瑜连表面上的夫妻和睦也没有办法保持了。
    “哥哥这话的，不管怎么样，你我都是一家人，我们都是姓宋的，我自然是希望哥哥好的，就算做了一点错事，也是怕哥哥迷了心智，做出那不该做的事情来。”
    “你如今也学会这样话了。”
    宋问源偏头来看宋九，满眸冰凉。
    其实自己早就该发现的，这个宋九，和从前自己在楚国见到的那个宋九，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清楚宋九的孪生姐妹是真的被慕容止作为祭品奉天，他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遇见的，压根就不是这个人。
    宋九心不在焉地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哥哥这话的，人都是要长大的。”
    “人是要长大，可是不会完全改变。”
    宋九动作一顿，面上的倨傲神情也僵住，抬起头来看了宋问源一眼，带了几分惊恐。
    “不会变的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面目。”
    宋九下意识想要往后躲避。
    她觉得，宋问源的目光像是有看透人心的力量，而她无处躲藏。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宋九有点害怕。
    宋问源却只看向前方，“那里有处凉亭，你我兄妹也好久没有坐在一块儿好好话了。”
    “是，哥哥。”
    宋九不自觉低下头来，又变成了最开始被宋问源带到月氏去的时候那个唯唯诺诺的宋九。
    她是真的有点害怕。
    她藏在心底里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此处凉亭当风，好在四面通透，视野极好，周边完全藏不住人，在此处话，也不必担忧会被旁人偷偷听去。
    只是湖风太凉，宋九抖了抖，搓着胳膊打了几个喷嚏，宋问源完全没看在眼里。
    “你当时流楚国，是谁的人？”
    宋九还以为宋问源要问什么，听得这个问题，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最开始是楚元帝派我在太子身边，后来我……又开始帮起太子来。”
    “你帮太子是为何？”
    “哥哥明知故问，”宋九笑了一声，却带了几分苦涩，就算是现在，她想起楚玄胤来，还是有几分心疼，“我爱太子殿下。”
    那时候，因为她爱太子，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愿意为了太子去做。
    就算是违抗了楚元帝的命令，就算是自己要冒着危险去接近慕容止。
    那时候，她觉得，只要是为了楚玄胤，没有什么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是后来，居然有人抢占了自己的身体，而在自己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和慕容止在一起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抢占自己身体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但是不管是谁，她现在都死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自己的太子殿下也死了，也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一想起这点，她就恨不能亲手杀了慕容止。
    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自己和楚玄澈继续搞好关系，以后吹个枕边风，慕容止肯定会死的。
    我要用鲜血，来祭奠我的爱人。
    “你爱太子殿下，可是后来……你又怎么和慕容止在一起了，甚至还嫁给， 慕容止？”
    宋问源盯着宋九看。
    他没有错过宋九面上那一瞬间的恐慌。
    宋九忘了这件事。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那个人是两个灵魂，就是两个人。
    可是在旁人看来，自己与那个人，都是宋九。
    要不然，楚玄澈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她还真的忘了这件事。她不知道要如何和宋问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