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忽然有新发现

    此刻，越厉升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臣不知好与不好。”
    “越将军可是用刀的高手，不如指点本宫一二。”月妃弯着眼睛笑，一门心思往晋擎苍的身上蹭。
    晋擎苍一把捞住月妃的腰，直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越厉升低着头，不再去看上头的二人，却还是感觉到，晋擎苍的目光，如同炙烤人的日头一样在自己的身上。
    “臣不敢。”
    “越将军与朕之间没有什么需要犹豫和隐瞒的，不管好坏，越将军只直就是。”
    越厉升狠狠闭了眼睛，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臣用刀，只为战场杀人，此刻没有敌人，臣亦很难判断，到底好与不好。”
    越厉升这话的便算是敷衍了，其实刀法，不需要敌人，也是能看出来的。
    可是要越厉升怎么？
    月妃的刀，虽然舞得漂亮，也有几分像烈焰刀，却只是学会了皮毛却没有学到精髓，满满都是脂粉气，侮辱了她手中自己一直想要的宝刀？
    若是换成十年前，越厉升大可以拍着晋擎苍的肩膀出这句话来，但是现在，不是十年前了。
    十年来，深恩尽负，死生师友。
    “是，越将军是战场上的英雄，朕却只知道欣赏这些个东西。”
    月妃赶紧看了晋肃帝一眼，不知道晋肃帝的不满，到底是对自己，还是对越厉升。
    应该是对越厉升吧，自己可是新宠呢。
    “臣上阵杀敌，皆是为了皇上。”
    燕肃帝有好一会儿没有话。
    一时间，殿中的静默像是乌云一般，压在每个人的头顶，叫人喘不过气来。
    半晌，晋肃帝才笑了一声，“越将军对朕的忠心，朕自然知晓。”
    “外头那些个风言风语，朕才没有相信呢，这天底下，无论是谁背叛了朕，越将军都定然不会，毕竟朕与越将军，可是多年的好友兄弟。”
    晋肃帝每一句“兄弟”，越厉升的心头就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
    “今天朕叫越将军来，其实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一问越将军。”
    “前几日越将军来找朕，是要立太子，”晋肃帝轻轻揉着月妃的腰，“朕想再听听越将军的意见。”
    意见？
    自己还能有什么意见。
    虽然晋肃帝嘴上着并不相信那些传言，可是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要是真的不相信，为什么今天还要叫自己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自己关于太子的事情？
    明明他知道，自己心中唯一的太子人选，就是晋平滨。
    可是外头的风言风语传得这样盛，自己在这个时候提议让晋肃帝立晋平滨做太子，无异于自己往枪口上撞。
    到时候，外头一定有人会，晋平滨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想要先让他做太子，然后到时候想办法害死晋肃帝，直接让晋平滨上位。
    可要是推荐别人，放眼整个皇族，也是真的没有什么靠谱的人了，唯有一个晋平滨，像是年轻的晋擎苍一样有斗志。
    于是越厉升想了又想，只憋出一句话来。
    “前次是臣欠考虑了，皇上春秋鼎盛，实在不着急立国本。”
    “可不是，越将军的对呢，”月妃抚着晋肃帝的胸口，“臣妾也认为，皇上要万岁呢，何必要着急立下太子？”
    开玩笑，自己才刚刚做上月妃，就要立别人的儿子做太子了？
    怎么也要等到自己趁着受宠怀孕生下皇子以后再吧。
    “既然爱妃和越将军都这么，那朕也就不考虑这件事了。”
    越厉升只得点头。
    越厉升不由得想，今日，是不是就是晋肃帝着意要摆自己一道。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这个谣言，本身就是晋肃帝自己放出去的。
    可是皇家的颜面高于一切，若真是晋肃帝做的，那他大约是疯了。
    自己和晋擎苍多年的兄弟情谊，在多年的君臣交锋中，大约已经磨得干干净净了。
    越厉升本想从晋擎苍这里离开以后就直接回去，没想到还没走到宫门口，就有一个宫女匆匆过来，是姜如乔想要见他。
    越厉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找了一条路，匆匆去了姜如乔的宫殿。
    门口的守卫根本没有进去禀告，见越厉升来，直接就放了进去。
    越厉升发现，自己过来的时候，姜如乔大多都在背对着自己梳妆。
    “阿升，你来了。”
    “你每次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我来。”
    越厉升完，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对姜如乔使用敬语。
    姜如乔低笑了一声。
    “我认得你的脚步声，”姜如乔转过头来看越厉升，“你刚从他那里过来？”
    不过短短几日未见，越厉升觉得，姜如乔仿佛变得更美了几分。
    时光不光在她的面上停滞，仿佛还倒流了几分。
    “外头的风言风语，你也听了。”
    姜如乔主动提起这件事情，越厉升便不好继续瞒下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再了，皇上也，他不相信。”
    姜如乔笑了一声，眉眼依旧如从前动人，“阿升，你我都知道他的性子，他若真的信你，便不会叫你过来了。”
    越厉升不由得沉默。
    “阿升，我只希望，你万万不要因为他们的话，而疏远了我。”
    姜如乔起身，微微张开双臂，像是要抱住越厉升，越厉升却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娘娘笑了，臣自然是效忠您与皇上的。”
    姜如乔叹了一口气，面上有几分失，“阿升，你懂我吗？”
    越厉升没敢懂，一直到回去，他都没懂，当时姜如乔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夜，这句话一直都在越厉升的脑中回响，他并没有去找越如歌，越如歌也就难得躲了一日清闲。
    第二日很早，越如歌就接到了影二传来的消息，是回春天有了新的发现，穆念卿邀请她一起去看。
    越如歌有几分害怕，也有几分振奋。
    不过，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去穆念卿的住处。慕容止早早就在门口等着越如歌，见她来了，抓着她的手就往里走，“有了点别的发现。”